第二十五章 欲哭無淚的禮部尚書

第二十五章 欲哭無淚的禮部尚書

朕都登基了,到底跟誰接頭正文卷第二十五章欲哭無淚的禮部尚書楚牧詫異的看着門外的男人,他虎背熊腰皮膚黝黑,看樣子應該是行伍出身。

“你說入宮?”楚牧問道。

男人面無表情的回道:“是,在下奉命接您入宮!”

“奉誰的命令?”楚牧繼續問道。

男人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看着楚牧,道:“請速隨我進宮!”

昨晚皇后的確提了一嘴日後再召我進宮,這日後也日的太快了啊!難不成是要我去領取賞賜?

楚牧頓了片刻,回答道:“既然如此,請容我梳洗一番!”說完就關上了門。

片刻之後,房門再次打開,依舊掛着眼屎的楚牧走了出來,尷尬的笑道:“我只有這兩身舊衣服,入宮對衣着沒要求吧?”

黝黑的男人並不在意楚牧的着裝,只是淡淡的說了聲:“請!”

楚牧跟着黝黑的男人來到國子監後門,門外僻靜的小巷裏停着一輛馬車,男人上前掀開車簾示意他上車。

小巷遠離大街,可依舊能聽到車水馬龍的喧囂。

“解除戒嚴了么?”剛要上車的楚牧問道。

昨晚楚牧睡得深沉,並沒有聽到衙役關於解除戒嚴的通知,更沒有聽到那來自皇宮悠揚的鐘聲。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所以是選出新皇帝了么?”楚牧又問道。

這時男人微微的皺了皺眉盯着楚牧的臉,看了半天才輕輕“嗯”了一聲。

楚牧並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那樣看自己,懷疑問這種問題是犯了忌諱,便不再多問鑽進了馬車。

黝黑的男人拿起一頂斗笠戴在頭上,來回觀察四周確定沒人後,輕揚馬鞭架着馬車走出小巷。

剛一出巷口,男人就看到左邊遠遠地駛來一直浩浩蕩蕩的隊伍,他壓低斗笠一拉韁繩,駕着馬車右拐離去。

大街兩側站滿了圍觀的百姓,他們好奇的看着這支奇怪的隊伍。

浩浩蕩蕩的隊伍,只有打頭一輛馬車,數十名官員步行而隨,兩側則是坐着高頭大馬的金刀衛壓陣護衛。

說是皇帝出行吧,皇帝剛崩了,而且這規模也小了。

說是王爺出行吧,這規模又大了,而且哪個王爺也配不上金刀衛出動啊!

饒是見多識廣的京城土著們,也瞧不出這隊伍所為何來。

突然有人大喝一聲“放屁!”

百姓們紛紛張望是誰敢在此口出狂言,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嫌犯”。不過有幾個靠近隊伍的百姓聽得真切,那聲“放屁”就是從隊伍里打頭的馬車上傳出來的。

馬車裏,內閣大臣張淵兩眼通紅的指着禮部尚書鄭義,大太監曹春正夾在中間卻當自己是團空氣一聲不吭。

“憑什麼讓老夫下跪?”張淵瞪眼質問道。

鄭義一臉無辜,怯生生的說:“不跪就不跪,張大人何必如此激動!”

現在的張淵因為幾乎快兩天沒合眼,整個人處於亢奮又有點迷離的狀態,加之昨日推立新君時窩的火,讓他現在一點就着。

鄭義剛才也不是讓張淵下跪,他可沒那個膽子。

他只是剛才想着傳旨的事,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便詢問張淵,待會見到楚牧要不要下跪,哪知道張淵一個“放屁”就罵來了。

明明昨晚上內閣和六部的討論,關於楚牧繼位的流程和法統,全部按內閣的意思通過。就是以太后的名義下詔,讓楚牧過繼給永平帝為皇子,再以皇子的身份繼位。

鄭義也憋屈,明明什麼都按你們的意思辦了,怎麼還這麼大火氣。

本來這趟他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畢竟誰不想捷足先登,在新皇帝那露露臉表現一番。鄭義費了不少口舌,才撈上這趟好差事,當然也因為他執掌禮部,這趟由他去也在理。

只是沒想到內閣派出的代表是此刻暴躁易怒的張淵。

“張大人,您先冷靜,沒讓您跪,就是和您商量商量,待會見着楚……”鄭義馬上意識到此刻還叫楚牧名字已經不合適了,趕緊改口:“見到殿下,總不能像個木樁那麼站着吧!”

“你叫誰殿下啊?”張淵剛坐下又氣得站了起來。

鄭義緊張的擺擺手,道:“不叫他殿下叫什麼?”

“他又不是皇子,憑什麼能稱殿下?”張淵質問道。

“咱們此去傳太后懿旨,不就是讓他成皇子么!”鄭義也有點急了。

“他不還沒接旨么!”

“他沒接旨也不能直呼其名啊!”

“誰讓你直呼其名了,你可以……可以……”張淵頭昏腦脹一時也懵,忽然眼睛一閃,道:“可以叫他楚監生么!”

鄭義一臉無奈的看着張淵,道:“我的張大人啊!他可是未來的天子,我們見面喊他‘楚監生’,你就不怕他登基以後第一道聖旨就讓咱倆去見大行皇帝么?”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金刀衛的首領車外報告已經到達國子監。

這時老祭酒一個人站在國子監的大門口,他已經等了許久了。

昨晚他離開皇宮並沒有來國子監,而是回家休息去了。今天一大早趕了過來,也沒有進去國子監,更沒有去見楚牧。

老祭酒是個正直的人,正直到不該他傳達的消息,他絕不會越俎代庖。

提前告訴楚牧這個天大的好消息,楚牧必然對他感恩在心。可在他看來,這便是小人行徑,君子所不為也。

所以他就一直站在大門口,靜靜的等着朝廷派人來宣旨。

張淵鄭義和曹春正下了馬車,看見老祭酒便走了過去。

鄭義心裏還記着昨天老祭酒抓自己頭髮的事,隨意拱手一下,問道:“老祭酒已經告知殿下了吧!”

“嗚呼,此事甚大,非老臣該言,並未知會楚牧!”老祭酒回道。

鄭義又問:“那殿下現在何處?”

“嗚呼,鄭大人一口一個殿下,我執掌國子監,卻不知此間有殿下也!”

鄭義看了看老祭酒,又看看張淵,心想你倆不愧關係好,一對軸人。

“也罷,那我們就快去給殿……給楚監生宣旨吧!”

老祭酒一擺手,將眾人請進國子監。

走到一半老祭酒靠近張淵,拿手肘拱了拱他,道:“嗚呼,張大人可還生我的氣?”

“你如實以告,我氣什麼?當我是愛生氣的小媳婦么?”說著張淵看着蕭光盛笑了起來。

司業看見內閣大臣禮部尚書前來,趕緊過來問安。

“不知各位大人前來,有失遠迎!”司業彎腰恭敬下拜。

“罷了,楚牧楚監生現在何處?快帶我們去找他!”張淵說道。

“楚牧?他沒在啊,他昨天出去了就沒回來!”

司業話一剛落,張淵鄭義和老祭酒都嚇了一條,連一直當自己是空氣的曹公公也不禁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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