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去的人
上午練到一半,夜巡人的人來了。
特意來送證件。
而且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舟山。
今天他換了一身休閑運動裝,背着一個黑色的雙肩背包,運動手錶,戴着鴨舌帽。
“怎麼是你送。”李尹詫異。
“多虧了李班主上次提的意見,那個換頭鬼已經有線索了,他檔案找到了。”舟山說道。
李尹淡淡點頭,並不意外。
“這換頭鬼的檔案是五十年前的,都已經被銷戶認定為死人了。”舟山有些唏噓。
“這換頭鬼是巴南泥河溝尚家村人,原名尚金寶,老家務農,有一妻一子一女,妻子五年前病逝,現在家裏只剩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這尚金寶五十年前失蹤,家屬報了案,之後一直找不到人,哪怕屍體也沒線索,後來過了四年家屬就去法院申請了死亡。”
“現在看來,這尚金寶死亡怕是另有隱情。”舟山說道。
因為如果是正常死亡,基本上是不會化為鬼的。
心中執念不深,哪怕就算有執念,也最多不過是頭七回來見家人一面。
而似這等死了五十年還憋着一口執念,哪怕死了也想回去的,那可以肯定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了。
“那你不去蹲着。”李尹說道。
提起這個,舟山表情就有些鬱悶,“巴南那邊的夜巡人分局把任務搶了。”
像這種案子,他是總局的人,加上又是他第一個發現的。
肯定是有資格介入其中的,而巴南夜巡人分局也有資格,因為案發地,和換頭鬼的路線基本都指明了它必定要前往尚家村,這裏就是他們管轄的區域。
總局的精銳基本都出動去了酆都縣那邊,局裏留下的都是大貓小狗三兩隻。
當然,這種情況下,就算巴南夜巡人分局解決了靈異事件,該屬於舟山的那一份功勞肯定還是不會少的。
“懂了,你搶不過他們。”李尹點頭。
舟山臉色一苦。
老爺子,您也太心直口快了。
陳楚從舟山手中接過黑皮小本。
正面燙金的三個大字,夜巡人。
翻開第一頁。
淡淡的油墨味飄溢,左上角是陳楚的照片。
然後是姓名、編號、出生年月,以及職位。
——渝州山城夜巡人B級調查員。
第二頁是一個二維碼。
第三頁、第四頁、第五頁都是空白。
“如果後續立下了功勞,這上面會填補內容。”
陳楚拿出手機,掃描上面的二維碼
滴~
手機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個頁面從手機上彈出。
更詭異的是,證件本上第二頁的原本存在的二維碼,在陳楚的注視下,就像陽光下的影子,一點一點的消融在紙頁上。
最後變得一片空白。
“這......”
“這也算是一件陰物。”李尹看見陳楚的驚愕,笑了笑。“不過不是陰物的主體,只是陰物的副本。”
“夜巡人的證件都是用的這個陰物的副本?”陳楚心底吃驚,這手筆果然很大。
既然是陰物的副本,那這證件本應該有特殊的功能才對。
“這個證件你不用擔心丟失,哪怕你丟出去,第二天它也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你兜里。”李尹說道。
永遠不用擔心的證件?
“副作用你基本不用擔心,因為這個證件副作用的承受者不是副本的掌握者。”李尹不知想到了什麼,嚴肅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
帝都。
某所大學。
正在講台上講課的老師眉頭微顰,揉了揉眉心。
“今天課程就講到這裏,剩下時間你們好好想一下我剛才講的內容吧。”
說完端起講台上的茶杯潤了潤喉嚨。
看着階梯教室里低着頭做着自己事情的學生們。老師掃了一眼課堂里的學生。
“今天這堂課應到一百三十六人,實到一百三十四,缺王鵬,曾何良,王鵬開了請假條,曾何良是第二次了,他寢室的室友記得給他說一下,這學期有第三次的話這門課就掛了。”
此言一出,教室里頓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又有人挑戰田老師的記憶力。”
“老田太變態了,每次有誰沒來他都記得一清二楚,老田的政治課好像教我們整個年級上千人吧。”
“聽大二的學長說,老田每一屆都是這樣。”
“只要上過老田一堂課,他就絕對記得你。”
...
“兄弟,以後就是自己人了。”舟山親切而又熟絡的將手搭在陳楚肩上。
“有空的話,到時候我帶你去體驗真實的靈異事件。”舟山說完偷偷瞥了一眼李尹,發現李尹並沒有對此表現出反對的意思。
頓時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舟山笑道:“很好。”
說完舟山衝著陳楚擠眉弄眼,陳楚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香水味。
真騷氣......
“加個聯繫方式。”舟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陳楚和舟山交換了聯繫方式,舟山與陳楚寒暄幾句后忽然接了個電話,就匆匆的離開白事班。
看得出來他很忙。
隨後陳楚上午又練習了一段時間嗩吶。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楚閑暇時拿出手機,打開手機APP。
APP名字就一個字——“靈”。
APP頁面由黑白二色構成,森白的字體。
只有簡單的三個版圖。
懸賞任務、靈界論壇、個人頁面。
懸賞任務裏面全是各種任務。
《洋人街兒童失蹤事件》、《渝州南山一棵樹上吊鬼》、《花溪河替死鬼》......
各種各樣的靈異事件,如果不是看見了這個APP,陳楚甚至都不知道身邊有這麼多的靈異事件。
不過這些任務字體顏色也各有區別。
有的是紅色,有的是白色,還有的是黃顏色。
“紅色是危險事件,表示未能解決,而且已經造成了死亡。”
“黃色是未解決任務,但並未造成嚴重後果。”
“白色是已經被管控的靈異事件,但並未解決。”剛做完飯,還繫着圍裙的蒲余腦袋湊過來,對陳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