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喝醉和謝御拜把子,彼此難掩深情
門衛就見明辭揮着道路指示牌把那幾個人一頓胖揍。那個道路指示牌,比明辭的身高還要高許多。
她把指示牌立在地上,警告他們,“離我遠點,不然我男朋友會誤會!”
那幾個富家子弟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
這哪是小姐姐?
明明是琅琊山的女壯士,力大無比!
這時候,低調奢華的銀灰色賓利從山腳開上來。
“明辭,你在幹什麼?”
冰冷低沉的聲音傳來,謝御坐在車裏,古怪地看着她。
“嗝~”
她打了個嗝,抱着道路指示牌往別墅裏面走,沒有理她的男朋友。
哦不對,現在應該是老公。
“.......”
謝御看着她的背影,一陣無言,這才讓司機開車進去。
助理推着謝御,他們和明辭同時進了別墅的電梯。
明辭抱着道路指示牌,一臉嚴肅地站在電梯的角落。
謝御看了眼她手裏的東西,唇角輕扯,“明大律師難道不知道,破壞公共設施,不僅要賠款,情節嚴重還需要處以拘留?”
指示牌上面還寫着蘭芳路幾個字,正是山腳那條路。
他把玩着手機,玩味地說,“如果我現在報警,你覺得會怎麼樣?”
她沒說話,好像不認識謝御一樣。
直到電梯到了二樓,“讓讓,我要出去。”
助理推着謝御從電梯出來,明辭扛着指示牌去了謝御的房間。
“謝御,你給我出來!老子給你買了個禮物!”
“你放我房間幹什麼?”
看到她把指示牌扔在自己床上,謝御額角突突。
“謝御!謝御!”
她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房間裏亂轉。
“我在這兒。”
他有些無奈地開口。
明辭終於注意到了他,她走上前,盯着他看了好半天,面露疑惑之色,“小兄弟,我怎麼覺得你長得有點眼熟?”
謝御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眉心皺了皺。
“你喝酒了?”
他的眼眸暗了暗,“今天幹什麼去了?和誰一起喝的?”
明辭突然拍着他的肩膀叫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我失散已久的兄弟!怪不得我見你這麼眼熟!今天正好是良辰吉日,我們義結金蘭!”
“???”
謝御深吸一口氣,對助理說,“你先出去。”
助理剛離開,明辭找了個兩個水杯,往裏面倒了水。
她遞給謝御一個,“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天我明辭,”
說到一半,她見謝御不接,非要把水杯塞他手裏。
“該你說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謝御的嘴角抽了一下,“今天我謝御。”
她半跪在他身前,一臉嚴肅地抱拳。
“我們從此結拜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她說到一半,又眼巴巴地看着他。
纖長墨黑的睫毛微微垂下,視線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眸上,他的目光卻幽深晦澀,讓人難以看透情緒。
許久,他才緩緩地吐字,“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二弟!”
她朝他碰杯,“我們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
明辭把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起身去把床上的指示牌拖了過來。
“二弟!這禮物如何?喜不喜歡?”
“.......”
謝御用手撐着腦袋,修長的指尖揉了揉眉心。
不好意思,他喜歡不起來。
還不等他回答,明辭大手一揮,又拍着他的肩膀,壕氣地說,“二弟!禮物越大越代表心意,廢話不必多說,大哥愛你!”
他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拖進了懷裏,“你鬧夠了嗎?”
這哪裏是娶了個老婆?
分明是找了個祖宗回來!
明辭跌進他的懷裏,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想要起來,但是謝御卻伸手箍住了她的腰,冰涼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望着她的眼神明暗不定,其間似乎翻湧着難掩的複雜情緒。
“既然決定離開,為什麼還要回來?”
狹長漂亮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手指微微收緊。
她感到不適,掙掉了他的手。卻坐直身體,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想你了。”
她說的很小聲,似乎不敢讓人知道。
秋水般勾人的眼眸,水霧濕潤,身上有薄荷糖的味道,也有酒精的味道,讓謝御分不清她的話的真假。
他輕嗤,“騙子。”
正要伸手拿到她的手,她卻黏了上來,輕啄他的唇。
炙熱碰到了冰涼。
他的唇很涼,猶如他這個人,冷漠到了極致。
謝御攬在她腰間的手,瞬間收緊。
可是她在笨拙地親着他的時候,他還是毫無回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明辭鬧了半天,大概是累了。
親了謝御一會兒,身體一點點地往地上滑落,有點想躺下睡覺。
他卻把她提了回來,固定在自己懷裏,按着她的後腦勺,繼續那個淺嘗輒止的吻,漆黑冰冷的桃花眸中,他的深情和執念難以遏制。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唔,好疼.....”
他咬到她了,她不自覺地皺起眉心。
可是他還是不管不顧地親她,將她抱得很緊很緊。
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殘破不堪的骨血里,這樣就永遠都不會跑掉了。
助理沒在,謝御也沒辦法把明辭放到床上。所以他拉起自己腿上毯子,蓋在了醉暈的明辭身上,抱着她坐了一夜。
他有無數個漫漫的長夜,睜眼到天明,生怕自己熬不過這沒有盡頭的黑夜,度日如年,可是這一次,他希望黑夜長一點。
因為他懷裏抱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翌日下午,明辭醒來的時候,則是發現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
他還是放開了她,怕她睡得不舒服。
明辭覺得頭痛欲裂,渾身難受,關於昨晚的記憶很模糊。
她幹什麼了?
好像和謝御拜把子來着。
(⊙_⊙)
明辭的表情僵了好一會兒,這才起床去洗漱。
下樓來到客廳。
管家遞給她一張文書,“明小姐,這是法院的傳票。說是你打了人,對方起訴你了,你還需要去一趟警察局。”
明辭接過文書看了下,她對這東西熟悉無比。
“謝御呢?”
她收起文書,隨口問道。
“二少爺去公司了。”
“哦。”
明辭讓傭人給自己弄了點吃的,然後才去了警察局。
蘇硯和盧偉都在警察局,盧偉的腦袋上包着紗布,手裏拿着醫院的檢查結果,惡狠狠地看着進來的明辭。
明辭掃了他一眼,卻發現盧偉的面相有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