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放不開？撒嬌你都不會嗎？看我的！
潭韻被說的小臉通紅，她也知道，確實是她的問題。
主要是和三位影帝合作，她實在有些放不開！
注意到葉晨的目光，潭韻還是重重點了點頭。
見此，葉晨嘆了口氣，繼續道：“再給你十分鐘，你好好琢磨一下劇本！”
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散場，葉晨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拍攝一共就七天時間，不管怎樣，要是潭韻還沒有找到狀態的話，那葉晨只能親自上場指導一番了。
不多時！
潭韻再次回來，她朝着葉晨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第四場，第八十二鏡，第四次！”
“沙沙！”
沙沙看了眼陳國榮，走到看守的警員，也就是她父親身邊，開口問道：“怎麼樣，答不答應啊！”
父親抬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無奈道：“沒辦法，不行啊！”
“沒趣！”沙沙雙手交叉走向陳國榮。
見狀，陳國榮連忙開口：“沙沙，你得想辦法放我出去，不然今晚會死很多兄弟。”
“怎麼放嘛！我要不就劫獄，要不就幹掉他！你說怎麼辦！”
“方法你自己想！”一旁鄭小峰搖着頭，冷聲道。
沙沙看了眼父親，跺着小腳，捂着臉帶着哭腔道：“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我爸爸叫我當警察，說當警察有正義感，我明天不幹了，我要離家出走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嗚……”
沙沙父親深深嘆了口氣，“我上個廁所！”說完，順便把鑰匙丟在地上。
沙沙愣了愣，用腳將鑰匙踢進牢房，嘴上還嘟囔着：“爸爸，怎麼老是上廁所！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
葉晨坐在屏幕前，無奈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放不開！”
葉晨推開旁邊的工作人員，徑直走向中間。
“撒嬌，撒嬌不會嗎？”
“嗯……哼……天沒天理，人沒人性！”
說來就來，葉晨捏着嗓子，帶着哭腔：“我爸爸叫我當警察，說當警察有正義感，我明天不幹了。”
說著還在地上重重跺了一腳，“我要離家出走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嗚……”
“這很難嗎？這有什麼放不開的？”
“啊？”
“我真是想不明白！”
圍在一旁的幾位演員和工作人員，已經完全傻眼！
剛剛發生了什麼！
導演親……親自上場啦！這是！
潭韻低着頭不敢說話，其他演員卻在一旁捂着肚子偷笑。
“不行！葉導實在是太好笑，他這個模仿簡直沒誰了！”
“不知道為啥，我感覺剛才的葉導實在是太魅惑，我一個大男人……”
“你……離我遠點！沒想到啊！男上加男竟在我身邊！”
“話說，剛才葉導上去的鏡頭，你們有沒有拍，拍了的話發我一份。”
“應該有一台專門用來拍花絮的備用機器，待會傳給你！”
“好啊！也給我傳一份，我晚上躲被……起來偷偷看！”
……
表演結束后，葉晨轉身看向一旁潭韻，沉聲道：“現在還有顧慮嗎？”
潭韻搖搖頭，“現在沒有了！”
“好！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現在跟我出來！”
說完，葉晨帶着潭韻離開房間，剩下一群工作人員面面相覷。
“都愣着幹嘛，沒聽葉導說嘛？十分鐘后開拍！”
在副導演的指揮下，整個劇組有條不紊。
十分鐘后，葉晨和潭韻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第四場，第八十二鏡，第五次！”
“action！”
一聲落下，潭韻扮演的沙沙再次從門口走了進來。
“怎麼樣，答不答應啊！”
……
坐在監控室內的葉晨，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工作人員，看到前後反差如此巨大的潭韻，一個個無比詫異。
“葉導到底跟潭韻姐說了什麼，怎麼前後反差這麼大啊！”
“我也不知道，感覺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未免也太神奇了。”
“外界還說質疑葉導不一定能拍好，真是瞎了狗眼！”
“據說在大劇組中，那些導演都有這樣的能力，難道葉導是一位隱藏的大導？”
“這個……還不好說，估計要等最後宣傳片出來，看過成片才知道。”
“不過就算葉導不是又能如何，反正我是服了！”
“+1”
“俺也一樣！”
對於導演而言，調教演員只是最基本的能力。
別說是他，就是一般的導演，對演員的塑造都很有心得，更何況是他。
只是，葉晨比一般導演來的更為直觀一些。
看完成片后，葉晨給李寺打了一個電話。
“李警司嗎？對，我是葉晨！”
“場地準備好了是吧！”
“行，我這就帶人過去！”
掛斷電話后，葉晨帶着劇組人員前往拍攝場地。
魔都一處街頭，這裏已經被無數警務人員封鎖，在場地中間，架着數台攝像機。
不多時，葉晨已經帶着劇組趕來。
李寺看到葉晨靠近，連忙迎了上去：“為了這一個場景，我沒少挨批，你可得好好拍！給你配備的相關人員，他們都是專業的，你可以放心用。”
“好！沒問題！”葉晨點點頭，剛準備走進封鎖線，卻又停了下來。
“李警司，後面拍攝需要用到爆破手段，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別到時候弄的有人因此受傷。”
“這個當然！我不會拿生命開玩笑，拍攝前我會事先模擬一遍，這你就放心吧！”李寺無比慎重道。
“行，那我先進去拍攝！”
和李寺點頭示意后，葉晨帶着劇組演員，走了進去。
等所有場景佈置完以後，葉晨對着幾位演員，做最後的叮囑：
“阿祖，待會的戲很重要，是一出搶劫的戲碼！你演的時候注意點，最好是能提現出他心底的那種自信與不屑！”
“你演的是人質吧！待會阿祖用槍指着你的時候，你要多留心一些小動作，你是被劫持的人，心裏很忐忑、很不安，這種狀態除了神情以外，還有體現在肢體上。”
“龍哥，你……這場沒你的戲，不好意思！”
“待會拍攝的時候，你往旁邊靠一點，站在這個位置，聽懂了吧！”
整個拍攝場地，就看到葉晨的身影不時穿梭。
幾分鐘后，葉晨坐在監控屏幕前，他右手拿起傳呼機，沉聲道：“開始！”
一聲落下，所有攝像齊齊對準拍攝中間的大廳，阿祖帶着幾位手下從高空懸立落下，幾十秒過後，他們闖進一間密室。
密室里，擺放着無數鈔票。
相比與同夥的激動，阿祖明顯淡定很多。
就在同夥都忙着裝錢的時候，阿祖淡然道：“打電話，報警，我叫你報警啊！”
囂張、自信、不可一世，吳岩祖影帝般的演技，將其彰顯的玲離盡致。
“咔！下一幕！”
拍攝時間比較緊，葉晨也只能儘可能將所有鏡頭湊在一起。
正當他準備前往樓下，拍攝下一幕的時候。
忽然發現，樣片密室還沒打開時，地面上居然出現一個袋子。
葉晨瞬間大怒，將道具組的人拉過來一頓臭罵。
這擺明是道具組的失誤，哪怕吳岩祖演的在好，看到這裏，觀眾也會特別齣戲。
當然，以葉晨精通的視頻剪輯，確實可以將這點瑕疵去掉，但該罵還是要罵。
留給他的時間本來就不多，若是因為劇組的失誤，導致後面拍攝出問題，倒霉的不還是他。
罵過道具組的人以後，整個劇組的人看到葉晨，都下意識有點慌。
沒辦法，葉晨罵的實在太狠，幾分鐘的時間，話里就沒帶一句重複的。
這才是真正的噴子，惹不起！
幾分鐘后，整個劇組已經轉移到樓下，接下來的一幕，阿祖將於劫匪發生對峙。
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槍戰戲碼！
不多久，吳岩祖飾演的阿祖，正劫持人質站在街道中間。
站在中間的人質，渾身顫抖，嘴裏不時嘟囔着：“我只是個打工的！不光我的事啊！”
看着數十輛警車襲來，劫匪不慌不忙，直接開槍掃射。
什麼叫囂張，面對警務人員的包圍，這群劫匪不僅沒有退縮，甚至還拿起攝像，在一旁錄像。
一旁圍觀的陳天龍，看着這種新奇的構思，連連拍手。
“這一段加錄像的構思確實很妙，完美的體現出阿祖這個人的性格特點。”
謝鋒也跟着點點頭，沉聲道：“不錯，一邊和警務人員交火，一邊錄像，觀眾一看就知道，這群劫匪很自信、很囂張，這點確實很有新意！”
緊接着，在葉晨的手勢下。
在後繼警務人員的支援下，那伙劫匪終於逃離現場，拍攝到此戛然而止！
“很好！”
葉晨看了眼時間，將近十二點。
他拿起傳呼機，對着裏面講道：“大家休息一下，吃完飯後，我們下午二點半繼續開拍！”
一聲落下，場務開始有條不紊的指揮，而葉晨則帶着幾位主演，坐上去警務局車。
畢竟是警務局一手承辦，吃飯的地方自然由他們安排。
說實話，葉晨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種體驗。
很新奇，很忐忑！
路上行人看葉晨和警司說說笑笑，心裏都很疑惑。
什麼時候開始，警司對犯罪分子這麼好說話了！
要不……算了，這個不能想！
吃完飯以後，葉晨並沒有直接休息，而是先找到了李寺。
“李警司，我要的機關都裝好了吧！”
李寺微微頷首，沉聲道：“都安裝好了，不過機關佈置起來也挺麻煩的，最好是一遍過，不然還要在等上幾天！”
“這個應該沒問題，只要沒有太大失誤就沒事。”
陳國榮帶着警務人員前往廢棄倉庫，前半段是他同伴一個個被暗算，被吊在高空，只需要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走一遍就行。
對此，葉晨到不是很擔心，他擔心的主要還是後面陳國榮與阿祖比試的那段戲碼。
那裏陳國榮經歷過絕望，希望，之後更是無盡的絕望。
曾經共事過的朋友，一個個死在他的眼前，他卻無能為力。
更加關鍵的是，裏面還有他女朋友的弟弟，面對即將爆炸的倉庫。
陳國榮一個都不想放棄，可最終卻還是一個都沒有救出來。
這段戲，對兩位影帝而言，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但葉晨沒有傻乎乎的跑過去給兩位影帝講，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小導演。
他的話，劇組的人或許會聽，三位影帝也會聽，但他們不會放在心上。
與其自找沒趣，還不如等正式開拍的時候再說！
看了眼時間還有不少，葉晨便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只聽到耳邊傳來的喊聲。
“葉導，所有演員都準備好，就等你呢！”
聞言，葉晨立即坐起身來，嘟囔道：“來了！”
幾分鐘后，劇組已經到達魔都外的一個廢棄倉庫。
在將機器架好以後，葉晨開始巡視整個拍攝場地。
後面陳國榮與阿祖比試的片段要是不好，還能重拍。
可前面這些機關要是出問題，這一段就只能后移，這麼一來，自然會影響拍攝計劃，這無疑是葉晨不想看到的。
仔細檢查一圈后，葉晨終於放下心來。
重新坐會監控屏幕前，葉晨拿起大喇叭，朗聲道：“開始！”
話音剛落，太頂上懸挂的機器，在攝像師的操控下慢慢向前推進。
畫面轉到倉庫入口處！
陳國榮帶着同事，從門口闖進來。
他們收到線人密報，幾個劫匪就藏在這裏！
小隊分成兩組，一組看守，一組進去偵查。
殊不知，他們一舉一動全在劫匪的監控之中。
監控前，葉晨手緊緊攥在一起，生怕陷阱出了點什麼意外。
如果是那幾個小陷阱倒是沒事，他就怕最重要的那個陷阱出問題。
幾分鐘過後，陳天龍飾演的陳國榮衝破屏幕跑上二樓！
見沒有發生意外，葉晨長長呼出一口氣。
“咔！”隨意喊了一聲以後，他走到場地中心！
“道具組呢！”
葉晨環顧四周，立即有一位戴着帽子的瘦弱男子，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葉導，怎麼了？！”
“那裏！”葉晨指了指上面的滑輪，繼續道：“一定要反覆確認，一定不能有人受傷，這可不是開玩笑，要是真出了意外，別的不說，李警司一定會找你的麻煩！”
道具組負責人聽到葉晨的話，連連點頭，臉色無比慎重：“放心！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出事，等會我讓人多加一根保險！”
聽到負責人的保證，葉晨才讓他離開。
下一場戲要將九位演員吊起來，到時要是出點什麼意外被外界知道。
不說李寺會不會找他麻煩，就是外界的輿論都能把他吞了，還是謹慎點好！
之後，葉晨來到陳天龍和吳岩祖身邊，沉聲道：“龍哥，下一場是你們兩的對手戲，你們有問題嗎？沒問題的話，就準備開始！”
見兩人相繼點頭，葉晨再次回到監控屏幕前。
“開始！”
一聲落下，攝像機調整角度，一部分對準倉庫上空，一部分對準阿祖一眾！
陳國榮走上二樓，正好看到九位同事被吊在半空中。
那一瞬間，陳國榮眉頭緊皺！旁邊幾位劫匪無比的得意的看着他。
陳國榮舉着槍質問，“你們是什麼人！”
這時，阿祖適時開口：“我們是一幫恨透你們這些警察的人！”
“放了他們！”陳國榮用槍指着阿祖，命令他放人。
對此，阿祖滿臉不屑，拉着繩索下來。
只見他雙手微微一曲，上面小弟立即拉斷一根繩索，緊接着他的一位同事從上面掉落，氣息似有若無。
陳國榮半跪在地上扶起同事，臉上滿是悲痛！
“你想怎麼樣！”
“聽說你要是警隊的射擊冠軍，我就跟你比組槍！”阿祖嘴角掛着笑意道。
陳國榮放下兄弟后，衝到阿祖面前：“怎麼玩！”
“這是你兩個兄弟的槍，我們看看誰跟快！我和你賭兩個！”
聽到阿祖的話，陳國榮眉頭緊皺。
他憤怒，他不甘，他急迫的想要救下那些兄弟。
可形勢比人強，他完全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和阿祖賭。
鏡頭聚焦在他身上，顫抖的手臂、緊促的呼吸，無疑不在彰顯，他內心的不平靜！
監控屏幕前的葉晨，看到這一幕，雙手捏住旁邊的茶杯，連手指泛白也恍若未知。
到目前為止，兩位影帝的演技，極其貼合葉晨內心的需求。
之所以這麼緊張，無非是擔心後面會出現意外！
陳國榮重重點了點頭，沉聲道：“好！”
比試正式開始！
陳國榮手速很快，但阿祖的手速也不慢！
而且，雖說是比試，可陳國榮心有雜念，腦子全是上面懸挂的兄弟。
這樣的心理環境下，陳國榮自然輸了！
而代價……是兩位同事的命！
陳國榮呼吸急促，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阿祖一個手下跳下來，又要和他比試，也是兩個！
可由於心念同事的原因，這一次比試，他還是輸了！
到此時，陳國榮的心態終於崩潰！
他不想再比試，不想因為他，導致同事一個接一個死去。
阿祖的嘲諷聲，還時不時在耳邊迴響，此時陳國榮臉上已經淚水縱橫！
“跪下！”
陳國榮猶豫片刻，但終究還是跪了下來。
他拋棄尊嚴、驕傲，他什麼都不要，只想阿祖能放過他剩下的同事！
看到這裏，葉晨暗暗在心裏叫了一聲好！
旁邊那些配角，看着幾位影帝相互飆戲，也微微頷首，無比感慨：
“影帝就是影帝，這麼複雜的情緒，都能演繹的如此完美。”
“不然怎麼人家是影帝呢！好好學吧！”
“馬上要到最精彩的部分！注意看！”
就在此時，先前那位和陳國榮比試自由搏擊的歹徒，再次提出比試。
陳國榮緩緩站起身來，沉沉呼出一口氣，他要孤注一擲，比四個！
歹徒欣然同意！
畢竟是警隊精英，全力發揮下，歹徒完全不是對手。
可這個遊戲是阿祖定下的。
他以超時為由，完全不顧陳國榮的感受，再次放下他三位同事。
之後更是防火點燃最後一根繩子。
當陳國榮好不容易將女友弟弟救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倉庫被下了定時炸藥。
而此時，陪他進來的同事，已經完全沒了呼吸。
悔恨、懊惱、內疚！種種情緒充斥在他的心頭。
他拼了命的想要帶所有同事出去，可最終還是被一片火海淹沒！
……
葉晨聽着耳邊傳來的爆炸聲，露出一絲笑意！
這幾個片段很成功，吳岩祖和陳天龍互飆演技，不僅征服了劇組所有配角、群演，也征服了葉晨。
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拍攝，《新警察故事》的進度已經將近完成。
只剩下，最為經典的天台幾幕！
魔都外灘天台上，幾位影帝圍在一團。
陳天龍看着不遠處的葉晨，無比感慨：“葉晨他，確實很有能力，無論是對鏡頭的把控，還是對人物的塑造都很有心得。”
一旁謝鋒也忍不住點點頭：“沒錯，之前他把我和阿祖忽悠進來，我們對他還有些輕視，現在看來倒是我們有些狹隘！”
“別瞎說啊！我對葉晨可從來沒有輕視過他，我一直很認可他的，好嘛！”吳岩祖連忙否認三連。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幾位影帝完全看出葉晨的能力。
尤其是陳天龍，他原以為葉晨只是在劇本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賦。
現在看來，人家不僅對劇本，甚至在導演方面，也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之前一直考慮轉型，正是有葉晨這部宣傳片，我才找到轉型的方向，以後若是有可能的話，我倒是想和他合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