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海軍幹什麼？
“哦，謝特！”
銀行中所有的紐約人驚叫一聲，旋即十分快速的趴下抱頭，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在紐約，這是基本的生存技能，誰要是不靈醒着點，輕則流血受傷，重則性命不保。
但……相對於紐約人，曹歸確實有點不“靈醒。”
從劫匪進入到所有人趴下，僅僅一愣神的功夫，曹歸就發現，自己成了整個銀行最靚眼的仔。
當所有人得目光放到他身上時，曹歸瞬間臉色微變，暗叫不好。
其實這也不能怪曹歸，畢竟，這是他兩輩子以來第一次遇到持槍劫匪搶劫銀行，但凡是個天朝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愣住。
曹歸手上一抓，將自己卡和錢收進【系統背包】，然後有學有樣的抱頭趴下，但是……劫匪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桑碧池，你TM想當英雄嗎！？”
一個劫匪怒氣沖沖的走到曹歸面前，薅住曹歸的頭髮，將剛剛趴下的曹歸從地上抓起來。
“夥計，我只是反應稍微慢了點，並不想惹麻煩。”
曹歸雙手平舉行了一個法國軍禮，忍着頭皮上的陣陣疼痛說道。
“惹麻煩？你覺得你還有能耐惹麻煩？”劫匪揪着曹歸的頭髮怒吼，一口黃牙中噴出陣陣惡臭，熏得曹歸胃中翻騰。
“FCUK!”
看到曹歸臉上厭惡和強行忍耐的表情，黃牙劫匪彷彿受到刺激一般怒不可遏，猛然甩開曹歸的頭髮，對着曹歸的腹部一腳踹了下去。
“噔噔噔”連退數步，曹歸才勉強止住身形，緊接着，腹部肌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讓曹歸的臉色一陣漲紅。
該死的劫匪！
然而，還沒等曹歸緩緩，黃牙劫匪抬手一拳朝他打來。
曹歸下意識右手前擋，同時身體向後仰。
但他現在的力量，可擋不住一個牛高馬大的劫匪。
啪！
劫匪的拳頭他的手上，而手背，撞到了自己的鼻子上。
頓時，酸、痛、麻、癢一下子從鼻樑骨直衝大腦，曹歸的眼淚，鼻血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曹歸只覺得眼前金星直冒，鼻樑骨沒斷，但是鼻子流血了！
“該死的黃皮猴子，你TM還敢躲！？”
喀拉！
手中M4槍機拉動，黃牙劫匪舉槍就要射擊，但這時，劫匪頭目制止了他。
“別殺人！”
搶劫雖然重罪，但罪不致死，一旦殺人的話，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黃牙劫匪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可不會就這樣放過曹歸。
關閉保險，槍托舉起，重重砸在曹歸臉上。
啪！
顴骨上傳來劇痛，眼前剛剛消失的金星再次出現。
啪！
額頭上傳來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順流而下，流入眼睛中，他被開瓢了！
“夠了蠢貨！再打下去他就死了！”劫匪頭目再一次喝止住了黃牙劫匪：“你去拿錢，我來看住他們！”
黃牙劫匪恨恨的看了一眼曹歸，然後轉身進入其他兩個同伴打開的金庫。
“先生們，女士們，請不必驚慌，害怕，我們並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劫匪頭目安撫了一下趴在地上的所有人：
“我們只要銀行的錢，並不想傷人，你們不會有任何損失，國家已經幫你們買了保險。”
說著，劫匪頭目拉起了鼻青臉腫，滿臉血污的曹歸，將曹歸拖着擺到所有人面前。
“看到這個黃皮猴子了嗎，這就是你們的反面榜樣，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孩子。”
“難道你的家人，你的孩子，願意看到你們和這黃皮猴子一樣嗎？”
一邊說著，劫匪頭目揪着曹歸的后衣領，一邊拖着曹歸四處走動展示，就像遊街示眾一般。
趴在地上的紐約人看到曹歸凄慘的樣子，恐懼之色更甚，但這只是對劫匪的，對於眼淚鼻血流滿臉的樣子，他們更多的是戲謔，嘲笑，沒有人是憐憫。
曹歸喘着粗氣，抹了一把眼瞼下的血污和淚水，眼神陰鶩冰冷，這四個劫匪他曹歸殺定了！
耶穌來了也留不住，海軍說的！
叮~
【宿主激活『消滅罪惡』任務模塊】
【當罪惡降臨時怎麼辦？消滅！消滅！還是TMD消滅！】
曹歸輕輕閉眼，任由着劫匪頭目拖動，他要調整好狀態，以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
此刻，銀行內安靜無比，落針可聞，耳之所聽只有曹歸沉重的呼吸聲，劫匪頭目沒有再理會曹歸，而是在焦急的踱步。
“該死的，你們好了沒有！”
劫匪頭目對着金庫內怒吼，時間寶貴，每一秒都是金錢和生命，容不得他們浪費。
嗖——咚！
一大包錢丟到劫匪頭目面前：“老大，快了，還有最後一袋沒裝！”
劫匪頭目將錢背起，死沉死沉的，將近20公斤，如果裏面的鈔票面值都是100的話，那這一包錢至少一百多萬美刀。
不多時，三個劫匪各自背着大包從金庫中跑出。
“go！go！go！”
劫匪頭目眼中大喜，但槍口一直指向趴在地上的所有人，倒退着跟上自己的三個同伴，直到走出銀行門口，他才放下警惕。
“嗚呼！”
四人興奮大叫，背着沉重的錢袋朝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寶馬車跑去。
駕駛位上，一個半禿地中海的男人瞥了一眼後視鏡，然後貼心的打開三個車門，方便劫匪們快速上車。
突然，半禿地中海臉色一變，後視鏡內，銀行門口猛地被推開，一個人影拎着一把燧發槍跑了出來。
砰！
碩大的鉛丸呼嘯而出，半禿地中海只覺得眼前一花，接着“啪嗒”一聲，一團紅白之物糊在了左側後視鏡上。
跑向左後車門的劫匪晃動了兩下，然後一頭栽倒，半禿地中海清楚的看到，那人的大半張臉已經被掀飛了。
一槍幹掉一個人，曹歸沒有貪功，快速縮到一個凸起的柱體內側。
果不其然，“啪啪啪”幾聲，柱體上濺起了一連串的碎石塊。
“謝特！丹尼死了！”
“該死，別打了，上車離開這裏！”劫匪頭目大吼道。
“不！他只有一個人，是那個黃皮猴子，我們幹掉他！”黃牙劫匪大叫：“掩護我！我去幹掉他！”
說著，側面跑動，拉開槍線。
“謝特！”劫匪頭目怒罵一聲，不聽指揮，早知道不帶這蠢貨出來了！
砰砰砰！
劫匪頭目和另一人接連開火，將曹歸壓在突起柱體內側，然而曹歸可沒有探頭射擊的打算。
他聽得懂英語，知道這二人的戰術配合。
深吸口氣，曹歸緩了緩，然後身體蹲下，將槍口擺向側面，【海賊王】世界的燧發槍瞄準具簡陋，但現在的交戰距離十來米，並不影響準頭。
曹歸的視線緊緊鎖定在槍口上，一道人影猛地從視界外闖入，是那個黃牙劫匪。
噠噠噠！
一連串子彈打曹歸原本腦袋的位置，如果他沒蹲下，死的一定是曹歸，但現在……
砰！
鉛丸猛然射出，打在黃牙劫匪的右肩上，劇烈的痛感傳來，讓他抓不住手中的槍，甩飛出去。
曹歸眉頭一皺，準頭差了點。
“啊啊——，該死的該死的！我中彈了！我中彈了！”黃牙劫匪驚恐大叫，槍傷的劇痛讓他無法保持冷靜。
“謝特！”
劫匪頭目怒罵一聲，如果黃牙劫匪死了，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坐上車離開，但偏偏對方只是受傷，沒死！
心神電轉，劫匪頭目猛然眼神一冷，接着調轉槍口對準黃牙劫匪。
“不！利奧，他拿的是燧發槍，裝彈很慢的。”黃牙劫匪被嚇個半死，連忙大叫道：
“我們能贏，只要他打齣子彈，我們就贏了！”
劫匪頭目一愣，稍稍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場景，對方拿的好像確實是燧發槍，
曹歸冷笑一聲，這句話像極了隊友頻道里的那句【大殘大殘！】
不過既然如此，我就配合配合你們。
舉槍！
砰！
黃牙劫匪左肩冒起了一團血霧。
“啊——！”
“快快快，利奧，就是現在，他沒子彈了！”
“衝鋒！”
劫匪頭目牙齒一咬。帶着剩下的一人跑出掩體，對着曹歸的位置發起了衝鋒。
曹歸深吸口氣，將槍托從右肩換到左肩，扣着板機的手，也換成了左手。
側身！
扣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快速跑動中的劫匪頭目二人猛然一頓，接着轟然倒地，胸口上，腹部上一個個血洞冒出，兩雙眼睛中透露着疑惑，不可置信。
是燧發槍沒錯啊，但為什麼……能半自動射擊？
曹歸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了一下眩暈的腦袋，然後緩緩走到躺在地上的黃牙劫匪面前。
“不不不，夥計，我已經失去戰鬥力了，你不能殺我。”
黃牙劫匪驚慌的大叫道，兩條腿不停蹬着，想從地上掙紮起身。
曹歸一槍懟到了腦門上，擦了擦鼻樑骨右側的血液和眼淚，目光冷冽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傷是你打的吧？”
“夥計，對不起對不起！”黃牙劫匪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他們三個都看不起我，都嫌棄我，我只能用發狠來展示自己。”
“求求你放過我，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是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道歉？”曹歸冷然一笑：“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海軍幹什麼？”
砰！
大好頭顱瞬間腦洞大開，黃牙劫匪身體一軟，沒了生息。
叮~
【宿主完成一次『消滅罪惡』任務，獎勵800功勛點，400經驗值】
曹歸眉頭一挑，四個人，每個才200功勛點！？
嗶~嗚——嗶~嗚——
“這裏是NYPD，你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放下武器投降！”
就在這時，一下子不知從哪裏鑽出數輛警車，將曹歸包圍起來，一大堆警員荷槍實彈，槍口直指曹歸。
曹歸皺了皺眉，雙手緩緩平舉，與此同時右手食指、中指輕輕一夾，一本證件被他拿了出來。
“我是FBI！”
NYPD的警員們一愣，對視一眼，槍口紛紛下垂。
領頭的一個警官走上前來，拿下證件看了看，雖然是編外人員，但確實是FBI沒錯。
警官眉頭一皺，語氣嚴肅道：“這位FBI，我可不記得，有法律規定你們能跨過NYPD直接在紐約執法？”
“那你記不記得，聯邦憲法賦予了每一個公民自我防衛的神聖權力？”
曹歸冷喝道，直接一把搶回自己的證件，拿上燧發槍朝外邊走去，然後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去往醫院。
他可不想留下什麼暗傷。
NYPD的警察目送曹歸離開，他不介意曹歸的態度，只要功勞歸他，就算打他他都願意。
……
午夜十二點
北伯根郊區，哈肯薩克河畔，17號紡織廠內。
5、6個人圍在4具白布蓋着的屍體旁邊，臉色肅然，氣氛凝重。
“什麼時候我們兄弟會的學員竟然學會搶銀行了？”美艷動人的火狐率先開口，語氣不善的喝問道。
“呵！這4人死有餘辜！”梳着大背頭的X先生冷冷說道。
“查！”槍匠說道：“必須知道還有多少人干過這種事！”
“那個小FBI怎麼辦？”修理工問道：“雖然這4人死不足惜，但他們總歸是兄弟會的人，什麼時候輪到FBI插手了？”
“你要記住一點，我們只聽從神的旨意殺人。”首領斯隆淡淡說道。
“火狐，槍匠，這四人的問題交給你們區調查，屠夫跟我來，其他人沒事可以走了。”
聽到自己首領的命令，幾名殺手不再多言，紛紛按命令行事。
斯隆帶着屠夫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從文件夾中取出一張紙遞給屠夫。
屠夫茫然結果一看，竟然是剛才他們討論的那個小FBI？
“首領，這是？”屠夫粗狂的臉上滿是不解，太巧合了吧？
斯隆面露無奈的點點頭：“確實太巧合了，我也有點不敢相信，但卻是命運的選擇。”
“首領，你的意思是？”
“這份命運交給你來裁決，但時間放到一個月後吧，現在不合適。”斯隆緩緩說道。
“是，我明白了。”屠夫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