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動(求收藏,投資)
“。。。”
餘九鳳靠在小巷子裏的牆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護身符看着,沉默不語。
王川看了一眼,只見護身符上綉着一個風的字樣。
“這是?”
王川有些疑惑,餘九鳳明明就是鳳,但是平時卻以風來自稱。
“跟我來。”
餘九鳳向著巷子的另一邊走去,邊走邊說。
一炷香以後,王川和餘九鳳站在一個很普通的小院前,木板製作的大門已經陳舊不堪,院牆在風吹雨淋之下也有些破落。
“這是我家。”
餘九鳳推開門,示意王川進來。
院子裏生活氣息並不濃厚,但是卻顯得很整潔,顯然有人經常打掃。
“是鳳回來了?”
輕柔的女聲從裏屋傳來,隨即一名看起來頗有姿色的女人推開了門走了出來。
一身的素衣,但是卻遮掩不住她的氣質,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九風啊,來客人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餘三鳳看到王川立即改口,嗔怪的瞪了一下餘九鳳。
“姐,沒事,他知道我的身份。”
餘三鳳聽聞一臉吃驚,到目前為止餘九鳳的身份並沒有暴露,王川可以說是第一個知曉她性別的人。
“不會是?”
餘三鳳當即熱情的走了上來,一把拉住王川的手。
“這位小兄弟,我們家九鳳平日裏的性子有些差,你多擔待,不知你家住何方,家裏有幾口人?”
餘三鳳上來就是查戶口似的一通問,問的王川都有些發獃,怎麼搞得跟媒婆似的。
“三姐!”
餘九鳳面罩下的臉立馬紅了起來,上來一把就將餘三鳳拉走,不讓她在這丟人現眼。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着想。”
餘三鳳一臉的憤怒,伸出白皙的手掌啪的一聲打在餘九鳳的額頭上。
“姐姐,咱跟余捕頭來這是有公務在身。在下名字不好透露,還請見諒。”
王川看氣氛有些不對,立馬上來打圓場。餘九鳳也順勢將她推到了別屋,讓她一炷香以後再出來。
“什麼啊,真是讓人失望。”
餘三鳳撇着嘴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別屋。
“走。”
餘九鳳留着汗帶着王川就向著上屋走去,剛進門,王川就注意到了最裏面擺放着的一個骨灰罈。
“裏面是餘九風,我的哥哥。”
餘九鳳淡淡的說著,但是聲音卻微微的有些顫抖。上前將香爐里的供香換了一下。
“這是我父親。”
拉開一旁的帘子,一個枯瘦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甚至呼吸都十分的微弱。
若不是王川眼力比較好,甚至可能會認為這是一個死人。
餘九鳳坐到床邊,仔細的擦拭着男人的雙手。
“我爹原本是這鳳俠鎮的捕頭,我從小就很仰慕他。我哥哥也是如此,直到十一年前,我哥哥加入了衙縣,成了一名最低等級的捕快。”
頓了頓,然後將男人的手放在手中按摩了起來。
“但是進入衙縣的第三個月,我哥就死了。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死因。整個人就像睡著了一般。從那個時候起,我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暴躁易怒,整日的酗酒。”
王川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拍了拍餘九鳳的肩膀。
“直到六年前,我父親突然這般昏迷,就像活死人一般,而我也被一個小門派選中。我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想得到父親的誇獎,但是回應我的只是一聲聲嘆息。所以,我便加入了那個小門派,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成為父親心目中的餘九鳳!”
將手輕輕的放好,餘九鳳站了起來。
“賈義絕對有問題,如果不是這一試暴露了他的隱藏面,誰能想到他身上。”
餘九鳳攥着拳頭,咬牙切齒了起來。
“如果真的和他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王川思索了一下然後開口。
“這賈義平日裏可是呆在鎮中,恐怕機會只有昨晚那處地方,畢竟只有那個時候他才會悄悄摸摸的離開鎮子。”
隨即伸出手指晃了晃。
“但是那裏可是有十幾名鍛體巔峰的修鍊者,這要怎麼處理,咱們兩個可是只有鍛體上境。”
餘九鳳聞言宛然一笑。
“我這半年捕頭可不是白當的。”
轉身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張鳳俠鎮的地圖攤在桌子上。
“你看,這裏是昨天我們呆的地方。”
王川點了點頭,這地方確實和虎令上生物視線處於同一方向。
餘九鳳將手指指向此地十公裡外的一片樹林。
“這裏有針鋒的巢穴。”
王川頓時眼睛瞪了起來。
“你不會是想利用。”
“沒錯。針鋒雖然是最低級的妖獸,實力也只有鍛體下境,但是它們的數量極多,隨便一個巢穴就是上萬隻。當時可是把我嚇得不輕,還好它們的攻擊慾望並不強。”
王川和餘九鳳相互看了一眼,隨後露出了壞笑。
“看來某些人要被蟄成豬頭了。”
又跟餘九鳳呆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細節,王川便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剛一出門就看到餘三鳳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趴在窗戶上往裏看着。
聽到動靜餘三鳳轉頭望了過來,一時之間六目相對,顯得有些尷尬。
“這就走啦?”
餘三鳳說完就灰溜溜的竄到了上屋。
“見諒,我姐姐很辛苦,從我離家以來就是她一人照顧的父親,許多人家一看到我父親便嚇跑了,所以姐姐至今沒有婚配。”
餘九鳳的情緒有些低落。
“這次若是有結果,說不定你父親能夠醒過來。打起精神。”
王川打開大門就走了出去。
“我會時刻緊盯賈義,有消息就會通知你。”
餘九鳳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一連過了兩天,賈義都沒有出門,期間王川還碰到了好幾回賈正。
每次都堵在別人身前要錢,而王川每次都會給他一個正義的大逼兜子,惹得他後來甚至不敢出門。
賈正去找賈義告狀,但是賈義一聽是大金主打的,一腳便將他蹬了出去。
“我就要個三五文,買個饃都不夠,嗚嗚嗚。”
賈正蹲在自己的屋子裏痛哭流涕,感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終於,到了第三天的夜晚,許久沒有動靜的賈義換上了一身黑衣,悄默默的離開了鎮子。
賈義身上也有修為,但是並不高,只有鍛體中境,但是用來自保也已經足矣。
整整一個時辰后,賈義才來到了這個小山面前。
“再忍忍,我雇的修鍊者過兩天便會到達,到時候讓他們進去當炮灰,反正我們兩個能夠通過就行。”
賈義一來到這就將張鈞拉到一旁悄悄的說著。
而張鈞看了看不遠處等待着的弟兄,神色掙扎,說實話在這裏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人,若是在過一些時日,自己這個老大說不定會被推翻。
掙扎了許久,張鈞點了點頭。
“今晚再派兩個炮灰進去探查一下。”
王川和餘九鳳蹲在上次的地方。
“糞包,火把都準備好了吧?”
餘九鳳問着。
王川點了點頭,身體緩緩的向後爬行着。
“你注意安全。”
餘九鳳看着不遠處的小山,但是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嗡嗡嗡~
快速行進了十分鐘,王川站在樹后,看着不遠處的針鋒巢。
碩大的土質巢穴將大樹的樹冠整個包裹了起來,就像一個大土球一般。
手掌大小的針鋒尾部閃爍着銀色的光芒,單獨的一直說不定普通的鎮民都可以消滅。
但是上萬隻就像海潮一般湧來時,即便是內罡境也要暫避鋒芒。
“呼呼~”
王川將手中的火摺子點燃,右手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炮仗,將兩者一對。
“滋滋滋。”
炮仗上的引信便燃燒了起來,見狀王川手臂發力,猛的向著針鋒巢穴扔去。
吭哧一聲,炮仗便嵌在了巢穴上面。
王川一連扔了五六個炮仗。
砰砰砰的聲音回蕩在這寂靜的夜晚。
土質的巢穴哪裏經得住五六個粗大炮仗的轟炸,瞬間便分崩離析,大塊的碎片落在地上。
“嗡嗡嗡!”
只是一秒,天空瞬間吵鬧了起來,上萬隻針鋒從巢穴的碎片里飛出,憤怒的拍打着翅膀。
“撒比,爺爺炸的!”
王川淹了一口唾沫,站起身喊了一句便迅速的向著小山的方向跑去。
黑乎乎的針鋒群緊隨而至,扇翅膀的聲音甚至形成了共振,將途徑的樹木都震得七歪八斜。
“這也太猛了。”
王川的臉都有些潮紅,心臟砰砰直跳。扭頭只看了一下,腳步瞬間再次加速,不為啥,只是他已經看到了針鋒翹立的尾針。
你能想像上萬隻蜂挺着銀針要扎你的場景嗎?王川知道。
一邊快速的跑動着,王川一邊在心中默默地計算着距離。
“快到了!”
王川已經能夠看到小山,猛的跳出,向著懷中一掏,一個牛糞磨成的粉包就出現在了手中。
將其猛的一撕,牛糞粉就灑了王川一身,而王川順勢再地上滾了一圈后一動也不敢動。
“嗡嗡?”
針鋒們有些疑惑,明明馬上就追上那個可惡的人類,下一秒就消失了。
一隻針鋒飛到了王川的身邊嗅了嗅,乾嘔了一下就嫌棄了飛上了天。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賈義和張鈞一伙人引起了針鋒群的注意。
當即氣勢洶洶的向著他們飛去。
“希望這次有機會,這什麼時候是個頭阿阿阿阿阿阿?”
一個修鍊者正跟身旁的人說著,突然看到氣勢洶洶的針鋒群,嚇得話都沒說完就大叫了起來。
眾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都是嚇得菊花一縮。
賈義和張鈞的臉都綠了。
“哪裏來的針鋒群,我艹!”
張鈞大喊了一句就想逃離,哪成想針鋒群在被王川戲耍過後,先是悄悄的將他們包圍后才現身。
漫天的針鋒讓他們根本無路可逃。
“呃呃呃呃呃呃。”
一名鍛體巔峰的修鍊者打死了幾隻針鋒,但是下一秒就被上百隻針鋒給刺中了身體。
原本堅實的肌肉迅速腫脹起來,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起來,甚至將舌頭都給咬斷都沒有感覺。
“這麼恐怖的嗎?”
王川帶着滿身的牛糞爬到了餘九鳳的身邊,讓餘九鳳乾嘔了幾下。
“你還乾嘔,我可以沾了一身好不好。”
王川咬着牙,兩個人猜拳他輸了,所以現在站着滿身的牛糞粉。
“撤,先進洞,不然都得死在外面!”
張鈞臉色鐵青,不進洞現在死,進洞等會死。
“撤!”
眾人將賈義和張鈞圍在最終央向著裂縫裏面撤去,片刻后,裂縫前就不見了眾人的身影,只留下了幾個抽搐個不停的屍體,對,屍體,針鋒的毒不停的刺激着屍體的神經就像跳舞一般。
針鋒見人類向著裂縫裏面撤去,就要追擊。
上萬隻針鋒就像擠公交車的大叔大媽一樣,死命的往裏擠着。
下一秒,率先進去的針鋒就慌亂了起來,不停的後退,怪異的很,前面的在向後擠,後面的在往前擠。
混亂一隻持續了好幾分鐘,針鋒群才顫抖着翅膀迅速的厲害了這裏。
“針鋒群居然害怕成這樣?”
王川摩挲着下巴,對裂縫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更加感興趣。
“接下來。”
餘九鳳見計劃成功,開口看向王川。
誰知王川竟然一個翻身趴到了餘九鳳的身上,伸出雙手將其死死的卡主,僅僅過了兩分鐘,餘九鳳就暈在了地上。
“抱歉,這裏面肯定很危險。你父親和哥哥的事我如果遇到賈義肯定會幫你審問的。”
王川站起身,將昏迷的餘九鳳身上撒了點牛糞粉,又鋪滿了樹葉后,便站起身向著裂縫裏面衝去。
裂縫越靠近越大,直到王川跑到了面前,才看清全貌。
說是山洞也可以,高約十米,寬度也有五六米,石壁上佈滿了苔蘚,還時不時能夠看到暗紅色的石頭。
那些都是被鮮血所浸透的石頭。
“看來這裏絕對死了很多人,否則這石頭不會如此的暗紅。”
王川站起身,將身體緊貼石壁,慢慢的向著裏面摸索進去。
通道很長,彷彿沒有盡頭似的,怪異的是王川走了整整十幾分鐘的路都沒有發現比他先一步進入山洞的賈義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