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濟州島上如火荼,殺人鎮壓見手段
第二日,周棘便寫了一道函件發往大洋上島,給到康秀才,讓他把之前負責修築城牆和建築的吳大友和宋廷玉過來。現在已經開始陸續移民和運送物資。每天都有留守的水師艦隊和船隊來往。
等周棘讓人把函件送下去后,這時候,有士兵來報,二團蒙佑二營和警衛營已經基本控制了濟州島其餘地方。
周棘帶着人來到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一群人不斷向一個地方奔去,周棘帶着人走近一看,原來是鄭長躬已經提出告示,濟州島之後由華夏集團管理,島上所有人種地每人30畝以內不用繳稅。超過之後按照多少繳納。每個家庭按照8歲以上的人口分配土地。同時,所有適齡兒童免費入學,由學校提供午餐一頓。
這個消息本地居民頓時熱鬧起來,很多人漸漸從戰爭的陰影裏面走出來,來島的士兵不曾騷擾居民,而且治安反而好了不少,這些士兵對於地痞不手軟,敢滋擾的地痞全部被抓起來鞭打后,被拖去修港口去了。
唯一有點焦急的就是被滯留在港口的一些商家和島上幾家大地主。
這些大地主可是之前在官府有人關照地,之前不用繳稅,現在要繳稅,想來心裏是不舒服的。
周棘知道,必會殺一批人才會讓一些之前的既得利益者才會老實,只是不知道誰會冒頭出來。
周棘正帶着人正在街上看着這些居民,還有一些怯生生的小孩,看着這些小孩清澈的眼睛裏淡淡的害怕。周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光是讓這些人不用交農業稅之外,最大的問題卻是人口買賣,如果不禁止人口買賣,這些底層百姓的土地遲早會被大家族兼并。
正在周棘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眼前突然撞進一個人,周棘回過神來,看見撞進懷裏的是一個妙齡女子,穿着粗布衣衫,卻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飽滿的胸脯隨着氣喘不斷起伏,臉上冒出絲絲細汗,紅潤的臉頰上細膩飽滿,長長的睫毛讓清澈明亮的眼睛更加動人幾分,眼神里透露出的絲絲不甘和堅毅。
女子看見撞了人,立馬後撤兩部說了兩句話,然後看了一眼後面,便又繞過周棘往後面跑去。周棘看着這個女子向遠處跑去,同時前面傳來一陣哇哇大叫,只見幾個日本武士提着到往這邊奔來。
旁邊警衛營的士兵看着對面提着刀過來的武士,紛紛圍攏過來,舉槍對着對面的武士。
對面的武士看着舉槍的士兵,紛紛停下腳步,不敢再上前,這時候對面出來一個年輕武士,對着周棘這邊哇哇說了幾句。周棘和士兵都不明白對方說什麼。
這時候躲在街兩邊的朝#鮮居民出來一個年輕人,說到:“他說請讓開,他們正在追一個逃犯。”
周棘看了看年輕人,說到:“你告訴他,這裏現在不是以前,不允許在街上刀劍相向,讓他們放下刀,到官府說清楚情況。”
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對面的武士傳達了周棘的意思。對面的日本武士好像受了侮辱一般,紛紛拔刀。
年輕人攤了攤手。周棘點了點頭,說到:“告訴他們,如果不放下刀,就躺着出濟州城。”
年輕人再次轉述了周棘的話,對方顯然聽明白了周棘什麼意思。
這會,就在對方武士還在猶豫的時候,從後面跑上來一群警衛營的士兵,紛紛舉槍把幾個武士圍在中間。看見圍上來的士兵,幾人不敢再囂張了,紛紛丟掉了武士刀。
警衛營的士兵紛紛上前把幾個武士捆上押走。周棘正準備轉身走,想到剛才的年輕人不錯,便說到:“你可願意來我身邊做事?”
年輕人沒想到周棘會對他說這樣一句話,雖然不知道周棘的身份,但是看着這麼多兵丁保護,想來地位不低。
年輕人點了點頭,跟了上來。
周棘和年輕人聊了幾句,原來是本地居民,其實也不算,是從朝#鮮本島發配過來的一個落魄家族,年輕人以前家裏還算有些資源,所以學了漢話和日語。
回到官廳,周棘讓人去審問幾個武士的情況,然後把這個年輕人介紹給了鄭長躬,讓年輕人跟在鄭長躬身邊做事。年輕人給周棘躬身作揖后便跟着鄭長躬開始下去做事。
周棘敲着桌子想着剛才在街上想的事情,看來要在濟州島上嚴禁人口買賣,不允許出現所謂沒有人生自由的下人出現。想請人來照顧的大家族可以繼續請人,但是必須和這些人簽訂合約,不得限制這些人的人生自由,如果對方不再願意給他做事,可以結束合約。這將受到官府的保護。
周棘在腦海里完善着這條禁令,同時,任何人沒有職業限制,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可以選擇務農、可以選擇做工,官府不得強制把人進行分類,如果官府要修築什麼請工匠,必須按照市場工錢來支付報酬。
濟州島上人數少,實施起來作為試點好下手,慢慢再完善出一套體系出來。
周棘正準備叫人把鄭長躬找來商量這事,這時候一個兵丁拿着幾張審訊上來。
周棘拿在手裏看着審訊的東西,上面講到,原來這幫武士屬於德川幕府的武士,正在奉命抓捕從幕府逃出來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叫淺井茶茶,之前也是一個大名家的小姐,後來因為和幕府的矛盾,被德川加光派兵打敗,整個家族被滅族,淺井茶茶被抓到後送給德川加光,只是後來被淺井茶茶逃脫。淺井茶茶一路逃到濟州島上躲避,沒想到被這些武士找到。後來便出現了剛才街上的一幕。
周棘點了點頭,說到:“這幫人可能還不知道對馬島的事,先關押起來,等解決完對馬島的事後再說。”
士兵聽完周棘的吩咐后,挺身敬禮后出了官廳。
晚上,周棘請鄭長躬吃飯,鄭長躬帶着兩個年輕人一起過來蹭飯,周棘笑了笑,一個朝#鮮年輕人姜賢武,一個是商社辦公室的劉進達。看來兩人很受鄭長躬的重視。
周棘招呼三人一起吃飯。兩個年輕人沒想到鄭長躬帶兩人來周棘這裏蹭飯。剛開始比較局促,慢慢隨着問題的討論,慢慢放開。
聽完周棘下午思考的話后,鄭長躬也很贊同,向周棘補充了幾點,一是如何懲罰不執行的人,二是組織人手,定期對在工坊的人作登記,了解多少人在從事什麼工作。
周棘點了點頭,卻是這些統計工作是必要的,要了解社會的工作結構,有利於引導人們向什麼職業發展。
幾人邊吃邊聊,漸漸完善着兩條禁令,兩個年輕人越來越覺得周棘的與人不同,雖然三人年齡差不多,但是周棘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也沒有貪圖享受。這讓兩人找到一種想要一展報復的想法。
第二日,隨着兩條禁令的頒佈,街頭巷尾更是熱鬧非凡,這些人沒想到還有這種改變。只是一些大家族感覺利益受到了侵犯。
在濟州城裏的一個大宅子裏,十幾個人聚在一間客廳里,死氣沉沉,首座上座着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家,杵着拐棍,剁了剁地面。其他人紛紛看向這老員外。
這些人都穿着絲綢緞子,紛紛愁眉苦臉的看着前面,老圓外說到:“這什麼華夏集團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敢在這裏動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下面的人紛紛附和着,其中一個地主皺着眉頭問到:“安老,您說要是我們不照辦的話,他們會拿我們怎麼辦?”
大夥心裏其實都有點發怵,畢竟自己是民,對方是兵,這萬一鬧得不好就會抄家滅族的。
其他人看着老圓外,都想看看對方有什麼好辦法:“港口那邊很多士兵被拉去修港口了,我兒子最近在那邊送材料,可以聯繫到朝廷的士兵反抗,到時候我們把家丁聚集起來,從裏面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控制住城裏,然後再和對方談判。”
這些人聽着這老圓外不太靠譜的辦法,心裏都覺得懸,因為大夥都知道上次還是拿着武器偷襲都沒成,現在沒有武器能成嗎?大夥心裏這樣想,但是嘴上卻是連連稱是。
老圓外家裏有人在朝廷做官,所以成了濟州島上的大家族,其他小地主都聽安家的。好幾家地主都是安家的旁支和親戚。所以其他小家族想反抗都不敢表現出來。
下午這些小家族紛紛滿臉帶笑的出了安家,只是出了門后便又是愁眉苦臉。
宋家家主從安家回來,便唉聲嘆氣,一家人吃着晚飯味同嚼蠟。宋家家主宋寒山的妻子看着丈夫唉聲嘆氣,便說到:“夫君,你要不要找賢武來問問,他最近在官廳那邊做事。”
宋寒山一聽自己的遠方表侄居然在官廳做事,立馬激動起來說到:“你怎麼不早說,對了,他去官廳做事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宋寒山的妻子恨了一眼說到:“這兩日你天天跑安家,我和你話都說不上,怎麼告訴你”
宋寒山在飯廳裏面轉了兩圈對着外面喊道:“管家,管家”
一會,一個老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到:“老爺,有什麼吩咐?”
宋寒山說到:“管家,你去把我那個遠方表侄請來。”
管家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還是愣愣的準備去辦事。正走了幾步,突然後面宋寒山說到:“順便帶點布匹、鹽、糖去看看我那表姐。”
管家心裏更莫名其妙了,這是咋的了,以前姜賢武一家來投奔姜寒山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熱心。
“爹,你可不要給賢武哥找麻煩,他好不容易找個差事,別讓他丟了差事。”飯桌邊上的宋喜善說到。
宋喜善是宋寒山的女兒,他後來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姜賢武暗生情愫后,便不讓兩人來往,覺得對方家庭已經落魄,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
“不會,怎麼會呢?我就是打聽點情況。”宋寒山看着自己的女兒說到。
這時候只聽見旁邊的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輕聲說到:“老狐狸”
宋寒山一聽,頓時要跑過來打這小傢伙,嘴裏大聲罵到:“你個小兔崽子,我是老狐狸,生了你個小狐狸。看我不打死你。”
小傢伙頓時機靈的跑到自己母親身後,宋寒山的妻子趕緊護着自己的小兒子。旁邊的宋喜善則嘻嘻的笑了起來。儼然是一個秀氣娟娟的碧人。
姜賢武正在和自己的老母親吃晚飯,這時候宋管家在院門外面大聲喊道:“姜公子在家嗎?”
姜賢武出門看見宋家的管家在外面,後面還帶着一個小廝,大包小包的擰着東西。疑惑的問道:“宋管家何事這麼晚過來?”
宋管家笑呵呵的上來親切的看着姜賢武,說到:“我家老爺想到過不了多久就是老姐姐的壽辰,所以特意遣我來送點心意過來。”
姜賢武看着小廝把東西放在屋裏,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遠房的表叔平時可沒有這麼大方。
這時候,宋管家笑呵呵的說到:“姜公子,你看要不和我去一趟見見老爺,老爺說好久沒見你了,想和你聯絡聯絡感情。”
姜賢武疑惑得看着宋管家,宋管家無視對方得眼神,自顧自的說到:“當然,還有我家小姐時常念叨着姜公子”
聽到這句話,姜賢武心裏開始跳出那個一直牽挂的知書達理的表妹,心裏開始莫名火熱起來。想來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宋喜善了,便點頭答應了宋管家。
等宋管家帶着姜賢武來到宋家的時候,這時候宋寒山已經打發自己的老婆孩子進了後院去。
看着屋子裏面沒有見到宋喜善,姜賢武心裏有點失落。
宋寒山顯然不知道老管家如何把姜賢武套路過來的。熱切的對姜賢武虛寒問暖。
姜賢武被宋寒山的熱情弄得有點不自然。
說到:“宋叔,你說吧,有什麼事需要小侄幫忙的,小侄只要能辦到,定會幫襯一二。”
宋寒山尷尬的笑了笑說到:“賢武啊,聽說你最近在官廳那邊做事?”
姜賢武點了點頭說到:“是的,幸得總裁賞識,被安排在事務署辦差。”
宋寒山疑惑得問到:“事務署是什麼?”
姜賢武給宋寒山解釋了一番后,宋寒山知道這事務署就是以後的官府,繼續問道:“對了,這次事務署頒佈的那兩條禁令,你們準備做到什麼程度?”
姜賢武這時終於明白這表叔大獻殷勤的原因所在了,看着自己的這個遠房表叔說到:“表叔,我實話告訴你,這是總裁親自下令半的事,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肯定會執行到底的。”
宋寒山聽到姜賢武的話,心裏有點拔涼拔涼的,看來沒有迴旋的餘地,臉上開始灰敗起來。
姜賢武看着宋寒山的表情,心裏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宋喜善,心裏不忍的說到:“表叔,其實你不必患得患失,你按照署里的命令執行下去,對你也不會損失什麼,最多的就是你們那些下人以後幹活給點錢,這點錢對你來說只是小錢而已。”
宋寒山自是知道姜賢武說的話,只是有的事情,本來一直掙1000兩的,現在只掙800兩,心裏知道不多,但是總覺得自己虧了。一下子接受不了。
這時候姜賢武繼續說到:“我再私下告訴表叔一個事,事務署以後會在濟州島開設各種漁業作坊,和建築工程。你把多餘的地賣了,得了錢入股事務署開的漁業作坊,到時候跟着事務署分錢不好嗎?”
宋寒山一個激靈,急切的看着姜賢武問到:“你的意思是事務所願意讓我們入股?”
姜賢武點了點頭,說到:“這個方案還在研究中,我已經冒着危險告訴表叔了,表叔可不要外傳。”
宋寒山起身來迴轉圈,邊擺手邊說到:“你表叔我知道分寸的,定然不會亂說。”
宋寒山在心裏盤算着得失。
姜賢武喝着茶看着來迴轉圈的宋寒山,心裏想到,沒想到被總裁猜中了,自己這位表叔已經被總裁算得死死的。
宋寒山打發姜賢武出去后,一個人坐在偏廳裏面發楞。
姜賢武從客廳里出來,正準備走過走廊出門而去,這時候從邊上冒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賊眉鼠眼的看着周圍,然後上前拉着姜賢武便往邊上的小花園而去。
姜賢武小聲的問道:“小寶,你要帶我去哪?”
宋喜寶帶着姜賢武轉了一會,便出現一個假山後面,此時假山後面出現一個膚白秀氣碧玉的可人。
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姜賢武愣愣的看着對方,宋喜善臉上紅紅的低着頭。旁邊的宋喜寶捂着嘴嘻嘻直笑。
宋喜善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弟弟,說到:“小寶快去找母親,我下次上街給你帶蜜餞。”
姜賢武尷尬的笑了笑,從身上摸出幾顆包裝精緻的糖果出來遞給小寶,小寶和宋喜善吃驚的看着姜賢武手裏的蜜餞,更精緻。
姜賢武說到:“這是我從總裁那裏得來的,昨天和鄭署長去總裁那裏吃飯的時候,總裁遞給我們嘗鮮的,說是集團正在研製的新秘籍,叫大白兔。”
“來,小寶,嘗嘗”。姜賢武說著剝開一顆白白的糖果,看得小寶口水直流,姜賢武遞過去,小寶一口便含進了口。
宋喜善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姜賢武看着宋喜善,宋喜善發現自己的心上人看着自己,臉上又開始羞紅。姜賢武連忙遞了一顆糖過去。宋喜善開心得拿在手裏。
小寶這時候上前抓着姜賢武,說到:“武哥哥,我還要。”
姜賢武把身上糖都摸了出來,還有5、6顆,全部遞給了小寶,小寶拿着揣在懷裏一溜煙的跑開了。
兩人只見突然只見安靜了下來,這時候,宋喜善開口問道:“賢武哥,事務署那邊工作順利嗎?”
姜賢武說到:“那邊很多年輕人,都是總裁帶過來的,大家都很好相處。”
宋喜善點了點頭,說到:“這個總裁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賢武頓時臉上滿臉熱切的說到:“總裁很年輕,和我應該差不多大,但是給人以睿智之感,也很隨和。”
後來姜賢武說了自己如何結識周棘的過程,宋喜善也替姜賢武高興,自己的心上人能找到地方一展所長。
第三天,宋寒山偷偷去聯絡了幾個好友,把從姜賢武那裏得來的消息告訴了幾人,幾人本來就對安家的方法不敢苟同,只是屈於安家的權勢,一直不敢冒頭。
現在聽到宋寒山得到的消息,幾人更是動搖起來。事務署給的時間只有7日,已經沒有幾天,如果答應事務署的條件,會去向事務署報道,然後事務署派人來親自核實登記,不允許藏匿人口。
這幾天安家一直在聯絡活動,好像並不死心。
轉眼已經到了最後一日,安家和幾家親近的家族正在客廳等其他人前來議事,這時候一個小廝跑了進來,大聲說到:“家主,宋家、韓家、尹家、柳家、高家這些都去官廳了。”
老圓外頓時杵着拐杖站了起來,氣的鬍子亂顫。其他人也憤恨的七嘴八舌的罵了起來。
老圓外安老爺子說到:“不怕,這幫人遲早會後悔,我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子時按時打開城門。到時候定讓這幫人好看。”
其他人心裏打鼓的看着安老。沒辦法,看來這老爺子鐵了心了。
周棘聽着鄭長躬今日官署的彙報,說到:“這些投誠過來的人,鄭先生安撫好,之後按照我定下來的入股方案,把漁場工坊開展起來,到時候這魚肉罐頭不愁賣,絕對是你濟州島一大收入來源。”
鄭長躬沒想到周棘打算通過入股的方式收攏一批人,還解決了事務署開辦漁場的費用。
晚上周棘端着在官廳裏面,旁邊蠟燭的火焰在官廳里不斷閃爍。外面兩派的士兵一動不動的站着,喬琛和衛成也筆挺的站在門口。
安靜的夜裏只有月光和打更的聲音回蕩在這片天空。
這時候,街上傳來砰砰的槍聲和有人的呼喊聲。
這時候,鄭滿福帶着兩個警衛全副武裝的走了進來。鄭滿福走到周棘面前,說到:“旅座,安家動手了。”
周棘拿上桌上的一把燧發槍,起身說到:“走,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抄家吧”
幾人緊隨周棘走出官廳,兩邊的兵丁紛紛跟上。
當周棘、鄭滿福、喬琛、衛成等人騎馬來到街上的時候,只見張超和匡干正帶着兩營士兵把安家組織的人手逼退到一處巷子。
這幫人根本不是一盤菜,外面在港口準備鬧事的幾個兵茬子還沒動手便被砍了腦袋。
周棘說到:“張超,帶人去把安家和其他鬧事的家族全部圍了。不允許一隻蒼蠅飛出來。”
“是”張超得到命令后,便帶着自己的手下向安家方向奔去。
被圍在巷子裏面的人,這時候闖進了旁邊的幾個院子,頓時弄的雞飛狗跳。
這時候只聽見一群哭喊聲從幾個院子裏傳出來。周棘讓大家停止射擊。只見一群衣衫不整的居民被這些打手押了出來。
老人、小孩、年輕人,幾個家庭的人被趕出來擋在這些悍匪的前面。周棘皺着眉頭看着前面的情況。
旁邊的鄭滿福也皺眉的看着前面,這時候周棘輕聲在鄭滿福耳邊說了兩句。鄭滿福悄悄退了出去。後排的幾個士兵悄聲跟了下去。
周棘讓姜賢武和對方談判。
雙方不斷來回折騰,周棘沒有發話,只讓姜賢武拖。
當周棘看到悍匪後面兩點晃了一下的火點。周棘便下了馬,擰着一桿槍走到前面,後面的士兵緊跟周棘,只見周棘在前面不斷逼近對方。
對方不知道剛還在談判,這時候,對方居然步步緊逼,對方那些悍匪手上不斷發抖,臉上不斷冒汗。大聲喊着要下手砍人。
試了幾次,發現周棘沒有停下的意思,對方好像準備魚死網破,開始高高舉起刀準備砍人,這些居民被嚇的大聲哭喊。
只見就在這時,從後面跳出8、9個士兵,一陣刀光閃爍,把這幫悍匪嚇了一跳,紛紛看向後面,就在這時,周棘快速貼了上去,穿過被嚇哭的居民,抽出腰間的唐刀,快速砍殺一人,這時候悍匪開始反應過來,紛紛開始提刀抵擋,只是已失了先機,那裏是周棘和鄭滿福等人的對手。
悍匪紛紛被周棘這邊的人砍殺在地,後面的士兵趕緊上前把居民帶到後面,然後繼續圍攏上來。
這時候,地上已經倒了一地的悍匪,要麼死的死要麼缺胳膊少腿的在地上翻滾痛哭。
只是一個悍匪頭目在乘亂之際,抓了一個女子,用刀抵着女子脖子靠在牆邊,讓周棘等人有點束手束腳。
周棘擰着刀看着對方,後面的火把照耀着巷子,若隱若現的亮光照着牆角,只見對方手上不斷顫抖,臉上汗水直冒。
周棘搖了搖頭,擰着刀走了上去,對方緊張的大聲喊着什麼,刀尖顫抖的緊緊頂着被挾持的女子。
周棘疑惑的是為什麼這個女子被劫持了居然沒被嚇哭,暫時考慮不得,怕對方下死手,周棘快速閃過身子,貼身閃到對方身邊,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一隻手掉到地上,然後便看見對方臉上開始冒出絲絲血跡,最後軟軟得倒向後面。
周棘這時看見被劫持的女子軟軟要倒下,趕緊伸手扶住,將對方扶住后,周棘發現,這不是前兩天被追殺的那個日本女人嗎。
這個日本女人也愣愣看着周棘,她剛才沒想到周棘不顧她的身死就這樣上來,頓時一巴掌拍在周棘臉上。
這一巴掌把周棘拍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周圍得士兵咔咔的舉起槍對着這個日本女子。這個日本女子絲毫不怕的看着周棘。眼睛裏面好像在說,是你錯在先。
周棘這有點尷尬了,一幫士兵看着周棘,想知道要不要開槍。周棘擺了擺手,在看見周棘擺手之後,在日本女子一頓錯愕之下,便被周棘直接抱在懷裏翻身上了馬。
周棘騎着馬向安家方向而去,隨口說到:“匡干、姜賢武,統計好居民的損失,報給鄭先生,明日給大家賠償。其他人跟我走。”
姜賢武和匡干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周棘帶着日本女子騎馬遠去。
懷裏的女子哇哇的大聲說著什麼,在周棘懷裏不斷扭動,周棘一巴掌拍在了對方臀部,一下子讓對方愣愣的看着周棘。臉上羞紅一片。
這時,日本女子嘴巴里用生硬的漢語說到:“你,無·恥”
周棘哈哈大笑說到:“你會說漢語就好,不然就無趣很多了。”說完一揚馬鞭,拍打在馬臀上,戰馬哼哼兩聲便向前直奔而去。後面的警衛排的士兵也開始加速起來。
這時候懷裏的日本女子羞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劍眉星眉,輪廓分明的臉頰,身上透露出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和從容。心裏看得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