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姑父黃忠
清晨,當一縷陽光射進屋時,李預就被李業喚醒。
“怎麼了爹?”李預雙眼迷糊道。
“默默,今天是族內大比決賽的日子,你也跟爹去看看,增長一點見識,順便也認識一下族裏的一些叔伯。”李業和聲道。
“恩,我知道了。”原本李預就打算偷偷溜進練武場,打算再去看下李家的一些武技,現在李業親自帶他進去,李預心中亦是巴不得。
......
父子倆來到練武場,此時雖是清晨,但卻人聲鼎沸,族內在代郡一帶做事的族人都已聚集到了這裏,平時有點空曠的練武場,現在也顯得格外擁擠了。
“業哥,快點!我們就等你了!噫,默默也跟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李預一看,只見那李永領着李進從人群中擠過來,李進向他眨下眼睛,李永卻也很是熱情,笑着走過來,“默默,你不要總一個人在家玩,要想族內其他孩子一樣,多到練武場來,雖然你年紀小,也不能修鍊武技,但和其他孩子多接觸一下也是好的,整天悶在家裏,多像個女孩子啊!”
“瞧你說的,我家默默可是一個男子漢!”李業笑道。
“恩,默默現在也是六歲了,以後阿進也有個伴了。這小子,不知怎的,就是和其他孩子相處不好。”李永狠狠地瞪了李進一眼,而後者則是無所謂的翻下白眼。
“呵呵,是啊,為這事,昨晚可是煩死我了!”李業嘆道。
“業哥你煩什麼,以你的武藝還怕交不了他。”李業的武藝在族裏可是能排前五,李永不由的疑惑道。
“槍法我倒是不愁,雖然軍務繁忙,但為了這小傢伙,怎麼說我也得抽出時間教他。但你別看他人小,但志氣可足着,槍箭同修,這箭法,唉,我也就中等水平!”搖了下頭,李業大倒苦水。
“呵呵,這有什麼。叫阿源教不就得了!”李永笑道。
李業搖下頭,“阿源是別部司馬,最近族長又將新招募的兩千兵丁交予他訓練,沒有半年以上的時間,他根本就脫不開身!”
代郡是抗擊北方異族的軍事重鎮,每年都有大量的減員,是以每年都會招募一批新丁入伍,而今年代郡招募的兩千兵丁就全部交由了李源訓練。
“那就難辦了,族內箭術超群的就那幾個,族長指望不上,長老全部都在閉關,我們這一輩,除了阿源,其他人都是半斤八兩。”李永揉揉額頭道,看來他對李預的事情確實也是很上心。
“呵呵,你還忘了一人!”李業拍下李永肩膀道。
“誰啊?等等,你心中是不是早有人選啊!”李永恍然大悟道。
“我也是靈光一閃,呵呵,漢升如何?”李業笑道。
“黃漢升,他雖然入贅我們李家,刀法還不錯,也學習了我們李家的箭技,但他行不行啊,我可沒看出他的箭技有多出眾。”李永思索片刻后,擔憂道。
“我說他是用箭的天才,你信嗎?”見李永搖頭,李業繼續道,“家族流傳的落日箭法,族長苦練了近六十年也才達到了一攻落八日的的境界,阿源也是苦練了近三十年才達到了一弓落七日,你我,唉,雖然這三十年來亦不曾落下這門絕技,但也只是達到一弓落四日的地步。而漢升雖然只是修鍊了短短三四年,但你知道他現在達到了什麼地步嗎?”
李永搖下頭,他與黃忠的關係不是很好,彼此之間相遇也只是點點頭。
“一弓落六日,唉,這還是去年的實力,今年估計還更高。”李業泄氣般地嘆道。
“什麼?這不可能,落日箭法的難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摸索了大半輩子,也才一弓落四日,阿源他能做到一弓落七日也只是因為他放棄了修鍊槍法,一心撲在落日箭法上,而且又花費了三十餘年的心血。漢升怎麼可能在三年內就達到一弓落六日的地步,你在開什麼玩笑!”
李永顯然是被黃忠的進步刺激到了,要知道李家的落日箭法雖然名震大漢和漠北,但它的修鍊也同樣是異常艱難的。至它被李家先輩創出以後,能將它學至巔峰——一弓落九日的只有一人,其他九成九的後輩都是學到一弓落四日,便止步不前了。而能在短短兩三年內就臻至一弓落六日地步的人,從李家創族以來便不曾出現過,就連那個最終達到了一弓落九日的先祖也不曾做到過。
“開始我也不信,但這是阿源告訴我的,阿源的眼光和直覺一直很准,去年大比后他就私下悄悄告知我,他說漢升有可能已經做到了一弓落六日的地步!唉,他是一個真正的天才,無論是刀法還是箭法!知道嗎,昨天他站在我面前,我就隱隱感覺有一種危險的氣息,那種感覺比我面對阿源時還要劇烈!如果說阿源在我十丈開外,我會產生一種不安的情緒;那麼漢升在我十丈開外,我就好像直面對死亡!”李業揉着額頭回憶道,顯然對黃忠的實力很是忌憚。
“那為什麼去年我能擊敗他,而且昨天我更在他身旁,怎麼就不曾感覺他如何危險!”
“唉,他在藏拙,就連他的刀法與實力都絕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你一直都被他的外表欺騙了,在這個榮譽高於一切的李家,如果他表現得驚采絕艷,力壓所有同輩,那麼他只能招來李家眾人的嫉恨;而他像現在只是表現得力壓絕大部分族人,但又遜色於幾位族人,則會得到家族的重視,同時又能贏得絕大多數族人的友誼!”李業對着李永解說道。
“難怪他在面對阿虎時,能力壓他,而面對實力僅遜色與你的我是,卻是表現平平。要知道,如果即使是我要壓制阿虎,也得和他拼上幾十個回合,等他力竭之後才能辦到。唉,現在想想,確實,我們都被他騙了!”李永恍然大悟道。
“不是他騙了你,他還沒那份心機,我想是我們的小妹月兒,這小妮子,為了他丈夫,將她那份聰慧都用在我們這些堂兄身上了!”李業點破道。
“這小妮子,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李永低聲罵道。
“這話可別被那小妮子知道,否則,嘿嘿......”
李永立馬禁言,回頭打量下四周,自家的那小子、默默兩人在自己和李業談話時就跑去了一邊玩去了,而周圍也沒什麼熟人,心下才不由舒口氣。
“好了,這周圍沒有那小妮子的熟人,走吧,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還要看大比呢?”李業說完便向主席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