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信他
秦悅看着眼前的草莓蛋糕,眼眶一酸,差點兒落下淚來。
林白……
他是認真的嗎?
還是,這只是她的一場夢?
……
吃完蛋糕,秦悅紅着小橙子去睡覺了。
林白老老實實的去廚房將餐具洗乾淨,還順便將垃圾倒掉。
這要是被九州大陸的人知道,風光霽月的北冥仙尊居然去倒垃圾,估計要跌倒一片。
倒垃圾回來的林白,見秦悅不在客廳,也沒多想,就回自己房間了。
林白和秦悅是分房睡的。
兩人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秦悅當年只是酒吧的暑期工,被人為難灌醉,林白順便幫了一把,稀里糊塗的就和林白髮生了關係,有了孩子,秦母知道后,大鬧林家,林白無奈被父母逼着,咬牙和秦悅領了結婚證。
兩人之間的差距,那是隔着一個喜馬拉雅山。
林白本來有一個暗戀的對象,因為這件事情更加不理睬他,再加上秦悅對待林白也是可有可無的態度,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世林白對待秦悅非打即罵的原因。
這次重生,林白明白了很多事情,人生一世,不只有愛情,還有責任。
秦悅是自己的妻子,小橙子是自己的孩子。
他要肩負起這份責任。
“啊……”
衛生間忽然傳來痛呼聲。
林白本來就沒有睡着,一直在想着心事。
這會聽見聲音,他立刻起身朝衛生間奔去。
咣當!
推開門……
他就愣住了。
衛生間。
秦悅……
正在洗澡。
此時正倒在地上,痛苦的揉着腳踝。
房子只有一個衛生間,秦悅為了避免尷尬,經常半夜趁着林白和孩子都睡了,再去衛生間洗澡。
秦悅長得極美。
骨子裏帶着一股子清麗脫俗的氣質。
白皙的皮膚,一頭烏髮散落在鎖骨處,腰身纖細。
平時基本不用護膚品,但是皮膚卻細膩的不像話。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此時漂亮的秀眉正攥着,但是明亮的雙眸中卻透着堅韌,這會因為疼痛,眼中溢滿水光,顯得越發的嬌媚可人。
林白的心突突直跳。
他知道這樣闖進來不好,但他也是關心她。
還好只是摔了一跤。
然而,當林白準備關門離開的時候,秦悅已經抬頭,林白一下子就對上了那雙明亮的眸子。
秦悅嚇了一跳,驚呼着,手忙腳亂裹上浴巾。
“林白,你,你無恥,流氓!”
她又氣又羞,小小的身子裹在浴巾里,拳頭也緊緊攥着。
林白皺眉看着秦悅,沒有解釋,直接抱起她朝客廳走去。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流氓!”
秦悅被嚇得臉上蒼白,手腳亂登。
林白看着秦悅炸毛的樣子,笑着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關心你有沒有受傷。”
秦悅在林白懷裏聞到一股屬於男人的味道,小臉泛起紅暈,盯着他,羞怒道:“我只是腳下一滑,快把我放下。”
“真沒受傷?”
林白盯着她,目光灼灼,“我說過家裏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秦悅,所以的事情都能解決,不要因為這些放棄你和孩子的人生。”
“我保證,我會肩負起我應有的責任,對你和孩子好,我發誓!”
林白說的既堅定又認真。
秦悅看着他,心裏一瞬間波濤洶湧。
她咬咬唇,半晌才吐出一句:“小橙子後天就要去……”
林白心裏的擔憂還是對的。
小橙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孩子有意外,那她就真活不下去了。
一想到女兒的病,秦悅心裏一陣絞痛。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她已經對林白不抱有任何期待。
“唉……”
林白忽然嘆了一口氣,將懷裏的秦悅抱緊。
秦悅一愣,身體瞬間僵硬。
他!
他沒嫌棄的放下她,還抱得更緊了。
“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小橙子的病一定能治好,我保證!”
林白認真說道。
他輕輕的將秦悅放在沙發上,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一系列的動作,林白根本沒敢看秦悅,此時秦悅已經羞紅了臉頰身子也微微顫抖。
“你能做到再說吧,我,我回房間睡……”
秦悅腦袋裏一片漿糊。
她總感覺林白似乎那裏不同了。
但是又說不出哪裏。
只能胡亂搪塞兩句,然後低着漲紅的臉,跳下沙發,光着腳,快速跑進房間。
那,那就給他幾天時間,看林白能不能做到吧!
說實話。
她沒有抱多大期待。
畢竟,一塊蛋糕,一次關心,就讓她相信他的改變?
秦悅皺眉,自嘲的笑笑。
到底是自己好騙,還是林白天真?
……
翌日。
早早的,林白就起來了。
他將熱氣騰騰的煎蛋和牛奶放在茶几上。
之後找出昨天的典當單子,就出門了。
實際上,重生清醒的那一刻,林白就無時無刻在想着怎樣治好女兒的病,彌補母女。
很快,林白來到典當行。
瑞景軒,林白抬頭望着典當行的名字,昨天太着急,並沒有注意到。
“先生您是來贖回玉墜的吧?”
典當行老闆,臉上堆着笑容。
林白點點頭。
流程很順利,林白拿着玉墜很快走出典當行。
林白出門后,深深的看了眼瑞景軒的大門,他能清晰的感覺一直有雙眼睛在偷窺着他。
等林白離開后,一個微微駝背的男人走出來,正是瑞景軒的老闆張景。
方正的臉上不在有笑容,雙眼微眯,透出精光。
張景轉身回到店內,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天龍大廈。
位於繁華的市中心,又彷彿在繁華之外。
沒有人知道大廈的主人,也沒有人能打探到他的消息。
有些手段的人通過各方渠道,也只得到了一點消息。
龍天大廈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明慎。
此刻,天龍大廈的頂樓,明慎正單手插兜,站在窗前,另一隻手裏還把玩着一個羅盤。
羅盤上的圖案繁複古怪,居然是一副連綿不絕的山體。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起。
瞬間,他轉身,雙眸射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輕輕抬手,微微在空中一抓,桌上的電話似流星般,滑落過來。
“首領,他已經走了。”
“一個窮鬼,也值得我大費周章!”年輕男人語氣中透出不耐煩,但聲音卻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