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省衙接報連夜部署 逃犯奔匪山竟然受阻
眾人正在看着半醉的王掌柜摸向店鋪門,都不做聲,畢竟身系重犯,心裏總是懸着的。
王掌柜側耳往外一聽,聽出是西頭種子鋪老闆娘覃姍的聲音。他連忙拉開門閂放開一條逢,說:
“覃姍快進來說”
覃姍立即閃了進來,張眼一看,說道:
“原來這麼熱鬧呀”,王掌柜和李劍他們大家都一直向她打招呼,並讓個位置她坐了下來,倒上一杯酒。她一眼看到自己的老公張一青也在渴酒,她接著說:
“剛才看到好幾條黑影在外面溜達,反正看上去是在打聽大家的情況的”
這時大家一猜就明白是覃大土司家裏的家丁。
李劍大起膽子說:
“怕個球,諒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很可能他們偷聽到我們的計劃了,所以咱們必須作好準備,雖然目前他們不敢有什麼行動,但要以防萬一吧”小金環說著。
李劍接著說:“只要咱們一上到山寨,保管他們奈何不了咱們”“接着喝”。
坐在旁邊的李老奶奶今夜也是特別高興,她也情不自禁地喝了幾口,對李劍說道:
“我這把老骨頭真的不中用了啊,我想也跟你們一起上去”
“那是當然的,我保證照顧您老一輩子”李劍連忙對老奶奶說。
小金環也說:“是呀,老奶奶是咱們的最要保護的前輩,請放心吧,我們一定帶您一起的”
此夜無話。
此夜的覃大土司也作好了上京的準備。
此夜的覃縣令也躺在府內床上徹夜難眠。他盤算着五百里加急快馬應該把重案文書呈交到廣西省刑部總督陳吉山陳大人手上。
此夜的廣西省刑部:總督陳大人仍然穿着官服,他神色凝重,久經蒼桑的臉上,一雙深陷的眼睛鑲在長而白的眉毛下面,有些內陷的嘴唇下面也吊著一串花白的鬍鬚,官帽裏面的銀髮也競相鑽了出來,他此時已經看到信使送來的加急密信。連夜派信使招集省衙內總捕頭覃春華和兵部尚書楊永根一起向巡撫劉翼龍府上趕去。那神色似乎非常緊急的事件。
總捕頭覃春華很快來到,他騎一匹高大的白馬,精神而矯健,一雙冷俊的大眼象箭一樣射向他的前方,他把馬繩交給侍者,向陳大人說道:
“陳大人:何事如此緊急。”
“去到巡撫劉大人府上再說吧,上轎。”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兩挺官轎。
入夜的省府桂林真是熱鬧非凡,街上燈光遊離,人聲歡溢,他們兩人乘着官轎來到劉巡撫劉大人府前,門人馬上通報,很快就被迎進巡撫大人的議事廳房。
巡撫劉翼龍大人聽到通報,早就和兵部尚書楊永根大人在議事廳等候,只見他面帶一絲深藏不露的微笑,對着兩位來者說道:
“二位大人為了朝廷如此操勞,可敬可敬,”
“彼此彼此”。
說畢,各自坐於紅木椅上,侍者即刻送來熱茶,因為五月的夜還是有一些寒意。
四人坐定。刑部陳大人把宣武縣令的密集交給巡撫劉大人手上,上面寫道:
“五月十七日巳時,處斬三十七名死刑犯正欲行刑之時,刑台竄來一絕色的神秘女人,此女擅作妖法,頃刻烏天黑地,飛沙走石,眼不能睜,人不能動,雖有二百餘官兵鄉丁護法,但刑犯卻盡數潛逃,無影無蹤,在下認為此事非同小可,非本縣所能盡責,請求省衙派冥界高手協助查明真相,派重兵抓捕潛逃之刑犯。”
眾人看到一向處事不驚巡撫劉大人的臉上略顯示驚異之色,就估算事情非同小可。
劉巡撫把信轉給兵部楊大人和總捕頭覃春華傳閱,靜思一刻說道:
“從信中看來,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施展法術的人,絕非普通妖道,此事看來為,事態相當之嚴重”
“我的贊同劉大人看法,覃總捕頭有何良策?”這時陳大人把那張蒼老的臉轉向總捕頭覃春華。
覃捕頭沉吟片刻,想了想在廣西所有的稍有名氣的玄幻人員中,確實有一位道長,於是說了出來:
“聽聞來賓縣境內有一寺院,寺院有一玄學高手,可以使得飛沙走石之法,但是本人並未證實,我想明天親赴寺院拜會”
兵部尚書楊永根說:
“此去少得三五天吧,我這邊準備三千兵馬,到時候會同道士一起,一定把罪犯悉數抓獲,並降伏妖魔”。
這時陳總督以及巡撫劉大人大力讚揚道:
“此計甚好,今夜可以安睡了。”
李劍和小金環於次日五更領着三十幾位逃犯加上李老奶奶在冷風輕拂中向打鼓坳趕去,大家都背着比較重的包袱,送行的家人依依不捨。
“多多保重啊”
“注意身體啊”
“娘崽都盼你早點回來啊”
¨¨¨
天黑時分,他們一行歷盡無數坎坷終於來到了打鼓坳。
他們雖然松下了一口氣,但是還沒有上山,心裏還是有些不安,環視這地方,如是一個人來,肯定心寒不已,高聳的樹木和勾藤樹縱橫交錯,遠處是黑壓壓的一片影子,山風越來越大,吹着那些比人還高的茅草搖頭擺尾,咋一看以為是千軍萬馬在雷動的樣子,野豬野狼叫聲陣陣,飛蟲滿目亂飛,愁容慘狀令人滋生一絲退意。
李劍扶住奶奶坐在一塊石頭上,然後用衣袖擦了擦汗水,望着小金環說:
“上面大約三華里就是土匪寨子了,我覺得先由我們倆個上去給他們的頭人說明來意,再大家一起上去比較好”
小金環說:“好的,咱們這就上去吧”經過這六十多華里的山路奔波,加上昨天的驚心動魄的事情,他們倆個已經建立了非常好的一種關係。
他們正開始動向的時候,突然從樹林裏傳來幾聲大吼:
“你們是誰?來這幹啥?”
只見樹叢里猛然衝出五六個手持弓箭的土匪,領頭的是一個高個子,臉上有一刀疤非常明顯,戴着一個土匪帽,手裏拉着一把弓箭,其它幾個也同時把弓箭舉了起來,領頭的吹了一聲哨子,不一會兒周圍突然圍滿了百來個土匪,土匪們如臨大敵,一個個舉起弓箭對準這幾十號疲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