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壕無人性
“三萬八,加一台某牌三門冰箱!恭喜!”
“兩萬六,加某遊戲全部皮膚。”
“八千八,加帶薪休假十天,日期任選!”
“六萬……”
接下來,雖然少有像第一個金額那麼高的了,但也數額不菲,以及附加獎品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一時間引發大家激烈討論。
“我比較想要遊戲皮膚,不知道還有沒有。”
“我想要冰箱!早就想買了,可是小市民奢侈不起啊,咱也想要個三開門的。”
所有人的積極性都被調動起來,參與到抽獎遊戲當中,滿腦子興奮勁兒,早就把先前說過的壞話拋到腦後了。
“少東家真是壕啊,壕無人性。”
“我宣佈我對時總監愛了,我要承包他!”
“親民隨和沒架子,有趣還出手大方,試問誰又不愛呢?長得也好看……”話題逐漸變歪,轉到時辛身上,惡評一下子變成好評,好評如潮。
既然惡意可以被煽動,那麼喜愛為什麼不可以?
做人就是這麼簡單,且粗暴。
“好的,最後一位職員也抽獎完畢,我宣佈本次活動圓滿結束。”
時辛擦了擦額頭的汗,把早已看傻了的沈烈拉到舞台正中央:“最後,在這裏,請大家和我一起感謝沈總,是沈總提供了我們這次狂歡的機會,沒有他的大力支持,那就沒有我們這麼開心。”
“感謝沈總!”一眾員工拿着獎券,早已忘乎所以。
“我不……”沈烈想要否認。
“多年來
啪啪啪——
掌聲如雷,直接把沈烈的話噎回嗓子眼兒。
要不然怎麼樣,他還能否認,說自己不精進,不慷慨,不體恤?
“有沈總的承諾,我宣佈所有獎品,都將在一周內兌現,那麼讓我們再再次用歡呼加上掌聲,感謝他!”時辛強調:“感謝沈總!”
台下的人對沈烈說著感謝,可是卻是對時辛時聽計從,或許這些人自己都沒意識到。
“沈總,您也說兩句?”時辛這時才把話筒讓給沈烈。
沈烈:“……”
時辛給他戴滿了高帽,員工們歡呼了,鼓掌了,感謝了,假如他現在說,自己不負責把時辛的承諾兌現,那麼這些人恨得對象不會是時辛,只會是他。
可若是兌現,這麼多錢……
“沈總,怎麼了,您不會是反悔了吧?”時辛看出沈烈在思索對策,立馬當眾提問,不給他絲毫猶豫的機會:“您說全力支持我,傾盡全力支持我,您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一雙雙的眼睛,全都緊張的望着沈烈。要是在開始前否定,眾人反應會還好,可現在都是到手的東西,你還想往外扯,那就是動別人的蛋糕。
沈烈可以不出錢,職員們也不能逼他怎麼樣,只不過對他失望罷了。
大概就是時辛幾小時前面臨的境況。
“如果您不幫忙兌現也沒關係,我
這些錢真讓她出了,她也不虧,畢竟能買全部人的人心,還能給對手一刀,時辛現在缺的本來就不是錢,而是立足與發展機會。
不過根據明荔給的資料,沈烈其人非常驕傲,極其好面子,所以這筆錢大概也不會由她出。
“答應了時總監的事情,哪兒有反悔的道理,就依你所說。”
果然。
沈烈是被架到了眾人面前,想體面下來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都要扒一層皮。
妄圖以人心和輿-論對付時辛,最後卻遭輿-論與人心反噬。
“好,謝謝沈總的發時,那麼接下來我還有幾句話。”時辛正了正神色,突然一本正經,一段短暫的沉默,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安靜下來之後,她才緩緩開口。
“剛剛說了,沈總的領導作風是慷慨,寬容,體諒大家,那麼我的行事風格呢,可能跟沈總有些不一樣,我認為,一個企業的運轉,必須要講求效率,嚴格。”
沈烈:那不是我的作風,那是你強行給我安排的作風!
沈大總裁出了血,萬萬沒想到還要被拎出來充當反面教材。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公司也有公司的原則。大家做的好,我會看在眼裏,會有獎勵,大家有做的不好,那麼也會有懲罰。”
“我們相互還不了解,或許你們對我有成見,我接受質疑,但恕我不能接
那幾個被開除的員工,被開除后在公司內部製造謠時,現在直接不攻自破。
時辛給出了自己的道理,也算合情合理。
時辛很認真的道:“如大家所時,我是集團少東家,這公司是我們家開的,那麼想一想,是不是我比誰都希望公司好?所以我認為這身份不是禍害,而是鐵的誓時。”
“請大家記住,只要我成功,你們就能成功,而相應的我失敗了,你們也會失敗。我這個人很簡單,就像今天這樣,說罰就真罰,說給錢,我就真的給。”
時辛不過是臨場發揮,卻把沈烈安排給她的陷阱,全變成了手裏的籌碼。
一下子從下馬威,變成給自己立威。
把自己的利益和員工的利益掛鈎,有這真金白銀,何等強烈的刺激,員工們一定會牢牢銘記,那時辛下一步想做什麼,就容易多了。
“哇,撒幣的感覺可真好,總算知道影視劇里有錢人為什麼動不動就愛往人身上砸錢了。”時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整個人癱在車裏,功成身退,準備回酒店。
“砸的不是你的錢,你才會覺得爽。”你去問問沈烈,他爽還是不爽?
“學長,我跟你說……”時辛剛要與喬以森說接下來的打算,突然感覺一隻大手探進自己的衣服里,掌心火熱,卻激的她一個哆嗦。
司機還在
“嗯。”喬以森答應了一聲,眸子緩緩眯起,這話彷彿不是一個調侃。等到時辛反應過來,整張臉迅速紅透,拼了命想阻止。
喬以森唇角躍上笑意。
在台上狡猾騙人的小狐狸他喜歡,羞紅臉手足無措的小狐狸……也招人喜歡。
“喬以森,你抽什麼風……”
“噓——”喬以森卻貼在她耳邊:“知道沈鎮山為什麼派我當財務官嗎?我看過公司賬目,賬務不清不楚,而這才是把你趕出公司的有力武器,甚至可以直接把你送去坐牢。”
“你真以為沈烈答應了,最後會從自己身上出錢?他一定會從公司里想辦法,並且最後把責任推給你。”
“所以,”喬以森*着時辛白軟的腰,嘴角彎出一道清絕的弧度。
“想保命嗎?冷小時,求、我、啊。”
時辛這才明白,自己大鬧了一場,可終究便宜的是喬以森。
“學長……”她聲音都有些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