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要敢出軌,就打折你腿
很快六個戴墨鏡的彪形大漢闖進卧室,把穆紅和王彪團團圍住,四名保鏢熟練的鎖住了兩人的雙手,控制住了他們。
穆紅的聲音已經發顫了,“羅天,你……你想怎麼樣?”
王彪更是嚇的尿了褲子,話都說不出來。
羅天走到穆紅面前,憤怒的呵斥道:“狗男女,還好意思說我對不起你?結婚七年,你花了我多少錢,當初你就是個小前台,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
“是我讓你過上了體面的富太太生活,你還好意思數落我。壞人就是這樣,錯誤永遠是別人的,自己永遠是正確的。”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錯誤的代價!順便告訴你,我現在是元域科技的董事長,而你旁邊的狗男人,已經徹底出局了,他的股份也已經轉讓給我了。”
穆紅看到王彪頹喪的樣子,知道自己徹底被這狗東西騙了,馬上向羅天求饒,“老公,我錯了,是我一時糊塗,饒了我這次吧。”
羅天看她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像狗一樣求自己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傲氣,心裏異常痛快,現在還不是跟他們計較的時候,拿到錢要緊。
羅天惡狠狠的吩咐道,“你們倆把這個狗男人拉下去,閹了,再打折腿!”
“是,老闆”!兩個保鏢拖着王彪離開了卧室,穆紅被嚇得渾身發抖。
羅天笑着說:“老婆,你沒見過我這麼狠的樣子吧?那是因為我愛你。看你認錯態度誠懇,我可以饒你一次,但你要把我的財產都還給我,我可以給你留兩百萬當零花錢。”
穆紅有些猶豫,羅天知道不嚇唬嚇唬她是不行了,“怎麼不願意?那也好辦,我會把你出軌的視頻放到開元上,讓你身敗名裂,到哪裏都背負着出軌的名號,或者像狗男人那樣享受下物理治療。”
羅天看到穆紅怕的發抖,接著說道:“還記得有一次你問我,如果自己出軌了怎麼辦?我說:你要敢出軌,就打折你腿,當時我跟你說自己是開玩笑,可有時玩笑也會成真的……想一想,你那雙模特般的漂亮雙腿,以後就只能拖在地上走路了,哪個男人還敢要你!還有你最愛穿的黑絲襪,以後恐怕只能當拖布了,哈哈哈!”
穆紅嚇的哇的一聲哭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好,好,我全都答應你,只要你放過我。”
羅天沒心思跟穆紅周旋,跟她要走了銀行卡和賬號密碼,然後讓保鏢和劉玲處理財產轉讓事宜。
處理完畢,穆紅頹喪的跪在羅天面前說:“羅天,我覺得你……變了!”
羅天一點不憐憫她,冷冷的回道:“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愛的越深,傷的越狠,恨得越深。怪只怪你自己,把我對你的愛當做理所當然,把你丈夫只當做提款機、工具人!”
他轉身離開房間,不想再看到穆紅。等坐到車裏,才忽然明白,人生的轉變,只需要一場災難就夠了。
到醫院后,母親一見到羅天,眼淚就出來了:“騾子,你終於來了!沒有你……媽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羅天抱了抱母親,安慰道:“媽,一切會好起來的。別怕,有我在。”
這個世界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人,也許就只有父母了,畢竟血濃於水。
羅天為父親繳納了押金,手術進展的很順利,雖然父親還在昏迷狀態,大夫說父親一周后就能出院,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來。
他看着父親躺在病床上安詳的表情,長長的舒了口氣,已經半夜了,母親在隔壁的病床早已睡去,現在終於又度過了一個難關。
羅天睡不着,他想起自己八歲時發高燒,正趕上半夜下起了鵝毛大雪。
東北的冬天寒冷徹骨,地上溜滑,積雪漫過了小腿,公交車早就停運了,出租車更是打不到,父親就把他綁在二八自行車後座上,推着車子趟着雪在前面推,三公里的路走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把送到了醫院。
大夫說,如果再晚一會兒,孩子就燒出腦炎和肺炎了。
父親的雙腿都已經凍僵了,差點被截肢,就這樣他也沒睡,晚上還熬夜看葯,就像現在自己睡不着給父親看葯一樣。
羅天盯着點滴中的藥液一滴一滴的落下,他的眼淚滑落下來,淚水滴到父親臉上,父親醒了。
父親看着羅天,沙啞的問:“兒子,你……哭了?”
看到父親醒了,羅天激動不已,“爸,我沒哭,就是想起來我八歲那年,你冒着大雪帶我去看病,雙腳都凍僵了,還記得嗎?”
“記得,當然記得……騾子,我有點渴,你幫我倒點水!”父親咳嗽了幾下。
羅天把水倒在瓶蓋里,遞給父親:“大夫說,你剛手術完,每次只能喝一點。”
父親接過瓶蓋,喝完了水。
“爸,我覺得屋裏有點熱,衣服敞開點,會好一些!”羅天解開父親胸前的扣子,瞟了一眼他暴露出來的前胸,又摸了摸他掛點滴的那隻手,是溫熱的。
羅天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現在他明白了,這還是夢。從頭至尾,他都在夢裏。
他對着黑漆漆的病房自言自語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在哪裏?”
一個戴着黑紗的蒙面女人憑空出現,她笑着走到羅天面前,好熟悉的香味,是薰衣草的味道。夢裏的世界,又回來了。
蒙面女人溫柔悅耳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讓羅天着迷。
“羅,你很厲害,這麼快就發現了,恭喜你,通過了測試!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承認你們前面做的都很好,我根本沒有發現正置身在虛擬的元宇宙世界裏。但是你們忽略了兩個細節,我父親的胸口有一個圓形的燒傷疤,那是我十歲時,他給我過生日,不小心撲到蠟燭上灼傷的。另外,他掛點滴的那隻手,不可能一直溫熱的,因為藥水是涼的,掛點滴的那隻手一定會比另一隻手溫度低,這不合邏輯。”
蒙面女人忽然鼓掌叫好,“精彩,不愧是開元之父。你猜對了,現在你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我們為你構建的虛擬空間,本來我們為你準備了48小時,沒想到才不到12小時,就被你識破了。本來後面的12小時,我們還為你準備了一系列精彩的節目,各樣的美女、無盡的財富、非凡的名聲等等,看來也不需要了。”
女人剛說完,整個病房消失了,兩個人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現在該你告訴我了,測試什麼?你到底是誰?找我的目的又是什麼?”羅天看到消失的一切,陷入恐慌之中,但面對未知,他要讓自己保持冷靜。
“你真想知道?”女人再一次問道。
羅天笑了,“你們來找我,不就是要我知道嗎?廢話那麼多幹嘛?”
“痛快!”女人忽然掏出手槍,頂住羅天的胸口,“騾子,我送你最後一程,走好!”
頂在心口的手槍“砰”的一震,羅天只覺得心口一熱,心臟被金屬擊穿,眼睛一黑,頭在暈眩中墜落,薰衣草的香味混雜血液的腥味充滿大腦,那是世界留給自己最後的味道。
命運就像子彈,當你意識到它的存在時,結局早已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