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發水患,緊急安排
第二日,還在熟睡中的慕容殊、柳紅塵、雲痕等人就被修築堤壩處前來報信的人給驚醒了,不因為別的,因為黃河上游再發大水了,垚城原先修築的堤壩出現多處裂縫,快要支撐不住了。
“蕭敢,你抓緊集合此次前來的所有人馬,立刻前往將要決堤的地方,緊急修築堤壩。”慕容殊身穿鎧甲,緊急吩咐道身邊的貼身侍衛。
蕭敢是慕容殊從一處戰亂的地方收留的,從小就生活在平王府當中,與慕容殊一起長大,二人可以說,是有着過命的交情,相互之間是十分信任的。
蕭敢聽到慕容殊的命令,二話不說,緊急去安排人手去了。
而另外一側,得到消息的柳紅塵和雲痕,也是在第一時間召集部下的所有人馬向將要決堤的地方開拔而去。
,而此時,在距離垚城不遠的一處地方,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身上穿着垚城縣衙衙役的衣服,正在着急忙慌的搬運着淤泥,想要將破損的堤壩填補住,但從堤壩的裂縫當中依舊有着水流肆虐而出,新增的淤泥很快就被衝垮,根本就止不住。
慕容殊一行人急行軍,經過半柱香就抵達了垚城堤壩損壞的地方。
“這形勢不妙啊,蕭敢、紅塵姑娘、雲將軍,快,所有人全部前去幫忙修補堤壩,一定不能夠讓大水決堤。”慕容殊看到這堤壩的現狀,心中一緊,大聲喊道。
頓時,隨行而來的大軍,全部奔赴了修補的現場,所謂人多力量大,原來還有些破裂的堤壩很快就被新增的淤泥給堵住。
“殿下,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堵得了一次,但是我們不可能一直在這裏,若是下次堤壩承受不住,恐怕這垚城百姓依舊是要遭殃啊。”柳紅塵臉帶憂色的說道。
“這位姑娘說的不錯,平王殿下,依末將來看,咱們倒不如在原有的堤壩上,再修築一條新的堤壩,這樣就算是舊的堤壩破損,還有新的堤壩作為阻擋,也就不會發生水患了。”一側的雲痕快人快語。
但很顯然,雲痕還不大認識柳紅塵,畢竟是一位征戰沙場的將軍,長久不在薊州城,不知道也就不奇怪。
“雲將軍說的有道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修築一條新的堤壩,這原有的堤壩年代已久,常年下來的水患已經給它造成了諸多破損,並且進行了多次的修補,難堪其重。”慕容殊點點頭,頗為贊同雲痕的建議。
“殿下,紅塵倒是覺得這樣不妥,一者這垚城原有堤壩本就綿延約十里有餘,我們很難在舊堤壩破損前將新的堤壩修築起來,二者時間、人手上,我們都不足,看這舊堤壩,頂多也就支撐數日,修築新的堤壩根本來不及。”柳紅塵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聽到柳紅塵的話,慕容殊陷入沉思,其實只要細細想想就知道柳紅塵所說的是真的,修築數十里的一座堤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現在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事情。
一旁的雲痕臉上略顯露出不喜的表情,他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瞧不上一介女流之輩。
但是,他不是蠢人,細細一想,就知道柳紅塵說的合情合理,絲毫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哦?按照這位紅塵姑娘所說,本將的法子行不通,那麼不知道足下有什麼高見呢?”雲痕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的壞笑。
柳紅塵聽到雲痕這般說,也不在意,而是看向慕容殊,接著說道,“殿下其實也不必如此憂慮,紅塵早就想好了對應之策。”
“什麼辦法?”慕容殊如同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很簡單,既然我們防不住這黃河之水,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將它放出來呢?”柳紅塵反問道。
“以我們現在的人力,完全可以在半日到一日之間,就地挖出幾個很大的深溝,有了這些深溝,我們再從堤壩上放出一道,將黃河中的水徐徐引到這些深溝當中,這樣完全可以減少堤壩承受水患的壓力。”
“此外,我們還需要調集垚城城中的民眾,抓緊日夜在黃河岸邊、垚城附近,挖出一條條支流出來,越深越好,越長越好,這樣下來,我們就可以很好的減輕水患。”
慕容殊聽得是津津有味,挖深溝的確比修築堤壩要簡單的多,而且這些人可以分成兩班人馬,日夜更替,保證儘快完成。
還有,可以調集垚城城中的百姓一起挖溝渠,將黃河當中的大水進行分流,減輕堤壩承受的壓力。
“好好好。”慕容殊連說了三個好字,大為贊同柳紅塵所提出來的辦法。
“蕭敢,蕭敢。”慕容殊急忙將正在忙着修補堤壩的蕭敢給喊了過來,將柳紅塵所提出來的辦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蕭敢,讓他下去安排人手分批進行。
不得不說,蕭敢的確是一位難得的助手,按照慕容殊的吩咐,將帶來的軍隊,還有垚城的民眾,合理分配,每個人都能夠各司其職。
經過三日的時間,便在垚城的附近挖出了十個深溝,並且挖出了三道縱穿好幾里的支流,順利將黃河中的大水引流出來,流到各條支流當中,順利減輕了堤壩的承受,解決了這次突發的水患。
慕容殊十分高興,於是在垚城的縣衙內,擺了一桌十分樸素的家宴,以表此次賑災的功勞宴。
“諸位,今日本王在這垚城縣衙宴請各位,不為別的,諸位在上次賑災當中都是勞苦功高,所以本王擺下這家宴犒勞諸位。”
“本來,逢水患之時,不應當擺下這酒宴,還有諸多百姓處在水深火熱當中。但本王實在是高興,且這僅是一席家宴,從本王的體己中出,諸位就不要有什麼心理顧慮了,敞開了吃,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徹底的解決黃河水患。”
慕容殊實在高興,端起酒杯向大家解釋道,並一飲而盡。
見到慕容殊如此,眾人也就不再有所推脫,都是端起酒杯,恭賀一聲,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