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表弟
不過按照上輩子她想到什麼做什麼的模樣,多半是為了羞辱楚竹煦。
“公主如果覺得為難,不如我們……”
“不能不去。”
梁瓷笙頭疼地捏捏眉心,“如果是往常我們自然可以借病推辭,可是邀請我的人是丞相家的千金,這就不一樣了。”
“他們家是西謠的功臣,皇祖父都要給幾分薄面,我既然答應了哪還有反悔的借口?”
荷香不解,“公主落水身子還未好全,這些事情都是京中人人知曉的,推辭一次花宴而已,丞相千金見不得會……”
“人心難測。”
梁瓷笙抬手打斷荷香的話語,如果是上輩子,她肯定就隨心所欲了,但……
丞相是她敬重的功臣沒錯,但丞相千金那個美人蛇卻是個難搞的,上輩子梁瓷笙在她手中栽了不少的跟頭,這一次不去,指不定會被她拿捏到把柄。
“你讓人去通知我父皇母后,就說這件事情我已經答應,做人應該言而有信。再讓人去燕國公府找我表弟宴允,就說在京城門口彙集。”梁瓷笙隨手將自己的信物交給宮女荷香,示意對方趕緊交代人去做事情,趁着現在時間還早。
“是。”
宮女領命也不敢多加停留,握着信物便往平時熟知的方向走去,打算早點幫主子將這件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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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外表低調,內里奢華的馬車出現在出城的大道上面,前面那輛坐着梁瓷笙,紅唇正咬着剝皮的葡萄,翻看着手中的
書。
身前的熏香裊裊上升,周圍人都凝神不語,顯然是不知道自己主子去參加花宴,為何穿的那麼樸素。
性子活潑的寶月看着公主一身素凈,卻給自己裹得厚實,想要提意見卻多次被荷香攔住。
眼神示意她,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在她們後面的那輛馬車裏面則坐着楚竹煦,男人神色淡然地盤着雙腿坐着,脊背挺着筆直,“銀面,這是去哪裏的方向?”
“出城。”銀面掀開馬車上的一小角,輕聲說道:“主子,也不知道這西謠公主鍋子裏面賣的什麼葯,我們就這麼冒然地跟出來,也不多待幾個人,真的能行嗎?”
“她一介女流,就算西謠皇帝給她那幾個暗衛,又能夠翻出什麼花來?”楚竹煦閉着眼眸,“西謠皇帝明擺着只是給她幾個暗衛護着她,那幾個暗衛功夫不錯,但是做探子的能力還是太差。”
是他,這種殘次品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用的。
廢物一堆。
銀面咋舌,見自己主子這麼說了,自然也不敢多言語,抱劍坐在旁邊。
忽地,馬車停了。
楚竹煦睜開眼,覷了眼銀面,對方便自覺地掀開車簾看向外面。
馬車不遠處有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馬上的少年玉面銀簪,暗紅色的綢面長袍穿着,黑帶白玉腰帶纏在西謠上,牽着馬繩原地走了兩步,翻身下馬,直奔着第一輛馬車而去。
銀面回話,“是公主的表弟,宴允。”
“嗯。”
“要
屬下下去探探嗎?”
“不用,不過是兩個無頭蒼蠅苟一起罷了,造不成什麼威脅。”
“……”
銀面摸摸鼻尖,愈發覺得自己主子說話接起了地氣。自從公主那日派人搜過他的房間以後,主子時不時便有着股怒火,不知道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