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崽日記2
楚竹煦其實沒有別的想法,他問銀面,也完全是想要從銀面的嘴裏面聽到鼓勵自己的話。
因此銀面提的這個意見,哪怕是許久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他還是裝作了一下,果斷地同意了。甚至連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想過,直接點頭同意。
“銀面,你說得非常得對。”
“所以?”
“所以我們應該快馬加鞭地將北楚的事情處理好,然後朝着西謠走去!”
在孩子出聲……哦,不是,是在孩子滿月之前,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怎麼也不能夠像現在這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楚竹煦這麼想,很快也開始鼓舞自己如此做,沒有任何猶豫,北楚如今已經步上正途,該交代的事情就交代給其他的官員做,緊急的事情就讓飛鴿傳書告訴給他,他會將這件事情儘快地想出合適的策略,反饋回去。
楚竹煦還找了幾個自己相信得過的官員,相互監督否決,這樣子能夠保證在他不在北楚的這段時間裏面,北楚所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是符合國家利益的。
而不是一個掌管國家政治官員的個人利益。
楚竹煦收拾收拾,想要去西謠的事情,受到了不少官員的阻止,他們覺得楚竹煦長時間地離開北楚,不利於國家的發展。
畢竟哪有國家的皇上離開這麼長時間的。
誰知道皇上走了這段時間裏面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楚竹煦去的是西謠……
西謠跟
北楚之間的關係,本來就算不是盟友,前段時間北楚派過去的使者連西謠京城的城門都沒進去。
朝堂之上,因為這一件事情吵了起來,楚竹煦也沒有想到。
如果是放到往常,他可能會坐在位置上面,勸導每一個官員不要相互罵架,耐心地聽着每一個官員的意見,爭取將朝臣之間的關係維持在一個度上面。
避免他們相互之間吵起來。
可是這一次,楚竹煦只是看了一眼,就強制退朝了,退朝留給官員們的最後一句話是——“如果還想給北楚留個后,這西謠不能不去。”
一句話,讓北楚朝廷上面的官員全部沉默。
他們總不能夠站出來說,那皇上就絕着吧?
胡亂折騰了好一會兒,楚竹煦總算是去到了西謠,只不過,這件事情的發展跟他想像中的一樣,西謠那邊肯定不會讓他這麼輕鬆進入的。
只不過京城倒是進入了,就是皇宮進不去。
“主子,要不然我們……翻越進入皇宮裏面?”銀面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個建議。
誰知道這個建議剛說出來,楚竹煦就搖搖頭,垂眸看着桌子上面的信件,不知道該作何感想,畢竟信件上面就已經說出來了——“如若翻牆進入,則見面推后三年。”
笑話,推后三年,他孩子都能夠亂地跑喊人家爹啊!
楚竹煦自然不可能給西謠皇帝這個機會,他這次來,無論如何,都是要將梁瓷笙從西謠接到北楚去的。
“等等看吧,他們必定會找個時間點將我們迎接進去的。”
“好。”
楚竹煦本來都已經做了好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誰知道他在西謠京城還沒有待幾天,就收到了西謠皇帝的召見,可以進入皇宮裏面。
這召見來的突然,楚竹煦跟銀面都沒有預料到,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而且西謠皇上對於他們的召見,也不是在大殿之上,而是轉移到了離後宮還有些距離的偏殿裏面。
西謠皇帝坐在上面,面色微沉,畢竟底下站着人他們曾經在邊疆相處過一段時間。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太子,人家已經掌權了北楚,成為了北楚的王。
西謠皇帝想到妻子說的那些話,原先想要刁難的想法,還沒有爆發出來,就被全部隱藏在心裏面。
西謠皇帝坐在高台之上,輕咳一聲,年輕俊秀的面容已經不再是邊疆時候的那麼稚嫩,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讓他在成為一個優秀的帝王路上面走的越來越遠。
“我妹妹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
“這件事情,我是比較同意的。”西謠皇帝緩緩慢慢地說著,心裏面想着卻是,就算他不同意也沒有辦法,皇后每天眼眶噙着淚水,只說瞧着瓷笙便覺得辛苦。
這孩子終究是要有父親在身邊的,再如何,這也是他的孩子,怎麼能夠讓他白白佔了便宜,什麼力氣都沒有出,單讓梁瓷笙受苦,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皇后本身
就長得嬌美,這麼一哭,他就覺得自己錯了。
行行行,先前想過的什麼事情,現在全部都不想再想了,反正這件事情就是他的錯。
他就不應該讓兩個有情.人分隔兩地。
這也是他這麼快召見楚竹煦的原因,本來是想要將人放在京城裏面好好晾些日子的,結果還沒有多久,他就選擇放棄了。
算了,看着楚竹煦這張讓他生氣的面頰,也好過看自己皇后哭泣的可憐模樣。
西謠皇帝硬撐着父皇和母后罵死的可能,將楚竹煦召見進來,準備跟人約法三章。
前面吵成什麼樣,都不影響後宮的人。
攬月宮,因為皇兄娶妃的時候,堅持只要一個太子妃,一個皇后。
這也導致了後宮如今凋零,朝臣本來是想要反對的,結果對上父皇的面容,一下子又說不出來。
總不能老子已經一個妻子幾十年了,如今兒子也是一個兒子,就指著兒子罵老子吧。
就算借他們十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做。
一看太后也生了三個,這麼一想,有人做皇上就好了,何必要關心這麼多呢?反正皇上自己樂意就好了。
這件事情他們說過,也就說過了。
西謠皇帝每天晚上想像中,抱頭痛哭的姑嫂兩人,實際上都在攬月宮裏面吃着夏季最新御膳房最新製作出來的甜品。
皇后還沒有懷孕,瞧着梁瓷笙的樣子只覺得有趣,吃着吃着,視線就時不時地看向梁瓷笙的肚子,“怎麼
三個月,怎麼也見着它鼓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