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圖窮匕見
句詩特別應景,莊周曉夢迷蝴蝶,呃......一頓吃餓得慌。謝雍一口一口喝着參湯,那股子眩暈勁兒總算好些了。
總之,就么回事兒,呢,已經掐腿了,現推測結論就疑似穿越,目處於雙核運轉的狀態,一邊科研員,一邊紈絝子弟。
此還跪地的姜容披裹着錦被,背後卻冷汗直冒,越想越心驚肉跳。知沖喜之功分量幾何?若謝姐因納樣的侍滿而惱羞成怒,一氣之執意打殺了,又該如何脫身?
待謝雍用了些參湯,廝伺候洗漱穿戴妥善,準備“接駕”。而姜容縮一邊,也趁會子的工夫套衣衫再度戰戰兢兢地跪好。
緊接着,一家子就“撲面而”。
首的幾位主子進門瞧,一又摸頭又捏肉,謝雍只覺得自己像核桃,還乾乾巴巴,麻麻賴賴那種——誰都想盤一盤!
“寧兒!總算醒了!三長兩短,咱謝家怎麼辦喲!老身都沒臉見祖宗咯!”
“娘,注意身子。”
跪一側的姜容低眉順眼,雖曾抬頭,但卻機敏地豎起雙耳,心思飛速流轉。
寧兒?謝姐的乳名?
聽聲音,邊說話的應當謝家的老夫,延州地帶的知州謝瀾。至於後者......延州無知,謝家三代單傳,所以,么稱呼老夫的自然就謝夫,謝家主母謝文惠。
本以為自己沖喜,便徒勞之功,左右也別無所求,只消今後安守本分,謝家也能賞口飯吃,至於河拆橋便也罷了。如今,謝姐醒了,倒幸辱命,奈何對方似乎很惱怒於斯,情況妙啊!
知跪了多久,姜容的雙腿都已經失了知覺,好似自己的了。總算注意到了自己,才發話,“昨兒辛苦了,先吧。”
姜容如獲赦,鬆了口氣,急忙恭敬謝恩起身,但因着跪久了眼一黑,好身側廝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眼恢復光亮,趁着么一,便走馬觀花地掃了眼場眾,除了剛才說話的謝文惠謝瀾,剩的兩位應當就府的老君主君了。
么一站,披頭散髮實雅觀,瞧身還穿着昨日那身衣裳,此如同牛嚼了般皺皺巴巴的,與周遭的花團錦簇格格入。
免對其心生憐憫,念昨日一番沖喜,也算功,偏生便惹得姐快,剛醒就當場發作,真倒霉!
說令唏噓,聽聞姜侍身扁翠鄉,窮山惡水荒涼之地,家境貧寒。謝姐一朝昏迷醒,得高指點沖喜一法,將整延州乃至洛台的婚嫁適齡男子的八字幾乎都合了遍,哪曾想最後偏偏落身?
等身份資質,也堪堪就能給謝姐做侍。更別提那對見錢眼開的父母,竟直接將賣作奴僕賤侍,屬實叫瞧起!
尋常正經身的家,哪捨得讓兒子給家做侍的,還種生死論的賤侍?再怎麼著也得說差多的親事,安穩一生......也只能說,姜容實命好。
憐憫歸憐憫,也沒敢多管閑事。誰敢會兒子觸謝姐霉頭?
旁如何作想,姜容知,只曉得自己現回到的四方院。今後再無廣闊地,行事再也身由己,生死福禍全被捏別的手心,命運則同謝雍永遠綁了一起。
再姜容,而謝姜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