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神之境的前奏序曲

而就在場外越前兩兄弟的‘誰才是最得寵兒子’的論題對話之後。

網球場之上。

伴隨着休息時間結束。

場地交換完畢。

於2-3的基礎上，第六小局的比賽，繼續火熱打響。

而這一次，是越前南次郎的發球局。

噠噠噠~~~

節奏的脆聲，於左半場之上響起。

朗笑之下，在北川空的凝目等待之中，伴隨着越前南次郎的拋球起拍，流光再起。

彭！

砰！

peng！

休倏~~

再度開始奔涌的氣浪之中，是盤旋氣流的交織，是呼嘯狂風的肆虐。

在一番對拉回合之後。

便是再起的光輝，見真章的技藝交鋒。

當然，在其後，邊線外的裁判席上，亞久津的聲音，亦是時不時的適時響起。

“得分有效。”

“15-0。”

“界外。”

“30-0。”

“界內。”

“30-15。”

……

一番交鋒之下，‘武士’和‘須左能乎’踏空疾行，持刀直上。

而異次元的空間裏，上古武道場和高天原亦是各相侵蝕，不見低頭露怯。

一時。

藉以‘無雙’之力，一記勢大力沉的勐擊流光，狠狠地砸在了北川空迎上來的網球拍上。

一番嗤嗤嗤的摩擦聲里，是再度被衝擊得後退滑步移動的北川空。

二時。

一步踏出，黃泉直達。

前一秒以一記‘烏天狗之翼’速攻，后一秒便瞬身閃現到了網前。

於很是寫意的輕揮拂動之下，讓網球拍和來球碰了一個面。

球拍之上氤氳的光輝和迴旋之力，搭配着手腕的抖動，一記完美的卸力牽引之下，讓芥黃小球滴熘熘地順着球網，滾動下落，地面輕彈。

又一時。

速攻，勐攻，心思鋪墊，左右調動。

網球場之上，是踏步縱橫的身影，是呼嘯造作的狂風。

當然。

絕對的焦點，依舊還是已經沉浸到了比賽對決之中的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

氣氛正好，站直激昂。

……

場外時不時響起的喧囂熱鬧。

如疾風走過，不見影響。

微微凝目之下，遙看着對面左半場之上，那又一次沒有規律地展開了領域的越前南次郎。

北川空心頭微緊。

毫無疑問，2-3的實時比分，在被率先破發的情況下，局勢風向已然是朝着越前南次郎扭了頭。

而現在。

這一局的勝負如何，還得繼續再做一場。

曾！

一縷驚芒閃爍浮掠。

瞬刻。

嗡的一聲，漣漪泛起，光輝之中，是迎球而上，迅疾揮拍，再度展開了攻勢的北川空。

唰——

“威裝——”

虛空之中。

伴隨着北川空的心念呼喚，那持刀展翅的須左能乎，在奮起一刀狠狠噼退了迫近身前的‘武士’之後。

於一個浮空撐翼后，便徑直化作了一方紫金色氣流流雲。

而後。

“死神！”

嗡~

無形漣漪之中，圓環氣浪之下，一方靈體，徑直於虛空中凝練具現而出。

又一剎那。

轟~

炸裂的轟鳴氣浪之中，伴隨着瑩白靈體和紫金流雲的互相碰撞，交織融合。

一道再度升騰暴漲的恐怖氣息，徑直朝着四方擴散而出。

靈體·死神，威裝·須左。

至此。

威裝·死神，參上！

唰~

轟隆~~

爆散開來的浩蕩聲勢之中。

那一尊屹立於虛空之中，一臉冷峻神情的‘威裝·死神’，骨節分明的手掌，已然是按持於腰間玉白長刀之上。

一身帥氣的死神羽織，無風自動，盪起三分漣漪。

而後。

踏~

刷~

睜眼，凝目，無聲，踏足。

腳足所踩踏的虛空之處，有着一方圓環漣漪泛起，波瀾之下，冷峻非凡的身影，已然是消失在了原地。

而再現之時，已然是出現在了‘武士’所在的方位。

曾！

剎那之間，凝目之下。

呈斜線方位的兩道身影，漸漸相合，並成了一起。

左上方位的‘威裝·死神’，於那飄揚翻飛的羽織大衣之中，拔刀即斬。

嗆啷一聲乍起，那宛若是要斬破時空間的瑩白刀芒，已然是迫近‘武士’的面首之前。

而瞬時。

g！

於那電光火石之間，‘武士’臨危不亂，抬眸以視，凝目相對。

迎着壓迫殺來的‘威裝·死神’，‘武士’周身亦是泛起一圈虛空漣漪。

那瞬閃拔刀的動作之下，一個擺臂抬手，屈膝蹲身，便將手中的亮白武士刀攔在了面首之前。

鐺~

噹噹~~

dangdangdang~~~

頃刻之間，刀芒閃爍，亮光四射。

隱隱之間，於那驟然劇烈的震蕩漣漪之中，有着數十次的交鋒奏響。

自利刃處反射而出的亮光，映照着‘威裝·死神’和‘武士’的面容。

眉眼交匯相對之間。

冷峻帥氣的‘北川空’，刀削滄桑的‘越前南次郎’，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一個，往日裏是嘴角含笑，淺笑悠悠，待人溫和友善，處事優遊自如。

而一個，平日裏是放浪形骸，不理世俗，自顧自的輕浮不着調，喜好打趣玩鬧。

不成想。

這由內心映照而出的存在，卻自有一番非凡氣度。

呼~

呤~

漸漸地，聲音消散於無形。

虛空之中，動靜逐漸平息。

‘武士’和‘威裝·死神’在結束了一番爭鬥之後，亦是一左一右，各回領域。

左邊，上古武道場中，‘武士’持於手中的武士刀，斜放置於身側。

右邊，死神羽織翻飛，‘威裝·死神’凌空而靜，氤氳着瑩白光輝的長刀，卻已然是歸於鞘中。

交鋒已然結束。

而最終的結果。

察~

一聲皂布撕裂的細微聲音，於此間響起。

‘武士’持刀的右手間側的衣袍衫角之處，徑直出現了一道割裂之痕。

很顯然。

這一次的交鋒，結果已出。

……

呼~

呼呼~~

呼呼呼~~~

冷風吹拂，煙塵消散。

獵獵作響的大旗，沙沙作響的樹梢，隨風搖曳飄落的枝葉。

還有網球場之上，那再度暫且停下的喧囂氛圍。

左半場之上，越前南次郎將手中的網球拍一挽，回看向了左邊場角處和身後。

那一個深深地印痕和停止了滾動的芥黃小球，正是先前的交鋒結果。

而右半場之上，北川空持拍而立，輕呼出了一口熱氣。

手中的網球拍凌空轉動，自成一個玉白圓環。

氣度之中，自有一番風采。

適時。

裁判席上，亞久津的聲音亦是再度響了起來。

“得分有效。”

“game，北川空，比分3-3。”

在召喚出了‘靈體·死神’，使用出了須左能乎完全體的威裝之後。

以‘威裝·死神’之力，北川空直接還以顏色。

破了越前南次郎一個發球局，將比賽的比分拉到了3-3，重新來到平分。

一時之間。

網球場上，暫歇的氣氛里，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默然不語，寂靜無聲。

於這越發到真章的局勢之中，調整着自己的狀態，準備着接下里的交鋒。

而此時此刻。

場外圍聚到在一起的人群，卻也是因為網球場上變幻的比賽局勢，不再平靜，嘈雜再起。

嘩啦啦~~~

“啊~”

“wawa~~”

“好帥啊~~~”

“@#￥w#$6……”

一眾更看外表的小小隻們，並不能做到像是旁邊的高、國中生們一樣，看得內里。

球場之上。

那越來越快，甚至到了看不清楚的球速。

那越來越大，甚至到了轟得鐵絲網震顫巨響的威力。

還有瞬身閃爍得更加帥氣瀟洒，完全讓人眼花繚亂的兩道身影。

以及……

諸多外表因素，反倒是小小隻們反應劇烈。

特別是堀尾聰史，這位枯萎大仙，那一干驚炸劇烈的反應，可謂是領銜眾人。

嗯。

簡直就是負責觀眾區氣氛的角兒~

而至於另一方看得內里的眾人嘛。

嘩啦啦~~~

少言少語的越智月光，亦是不禁發言感慨了。

“剛才的那種球速，已經有些……”

此時此刻，冷聲冷語的越智月光，一臉的默然，看得旁邊的眾人亦是忍不住的目光微動。

在球速方面，在場的一群人里，越智月光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

而就在方才。

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的‘速攻’對決，在場眾人也都是親眼目睹了的。

那堪稱恐怖的球速，眾人這時似乎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

一向‘智慧’的入江奏多，這會兒也是不演了。

目光灼灼，心生嚮往。

“剛才的那種攻勢……”

“在場的大家，能夠撐過去的，最多也就一手之數吧~”

一手之數，為五。

而剛才誰的攻勢？

甚至都沒有細分，無論是北川空，還是越前南次郎，都在其內，無論是誰。

聽到了入江奏多的分析之語，眾人的悠悠目光，不禁環顧四望，卻又沒人反應。

很顯然，眾人都很能認清現實。

哪怕是經歷了世界賽的洗禮，但是此時此刻，面對着場上的這兩尊傳奇，他們誰都沒有自信敢去言勝。

那種沉甸甸的壓迫感，如同萬仞大山，如同無垠深海，唯有親身感受，才最是有所體會。

而這時。

右側一角。

沒有說話的越前龍雅，將頭再次扭動，看向了鐵絲網內。

目光幽幽，心有一語。

“還早呢……”

相比於其餘眾人。

對越前南次郎要多上一分了解的越前龍雅，才是最為知曉場上這兩個人的恐怖的啊~

……

而後。

網球場上，比賽繼續吹響號角。

球權交換，北川空拿到了發球權，右半場之上，噠噠噠的節奏脆響，再度響起。

隨即。

收斂了一分笑意的越前南次郎，於微微凝目之中，等來了凌空炸響的脆聲。

彭！

休倏~

聲響之中，一道泛起紫金光輝的流光箭失，破開了空氣的束縛，徑直殺來。

而在眾人那愈發調動起來的情緒之中。

左半場之上，伴隨着一聲踏響，腳步向著地面一個用力，縱身而起的越前南次郎，亦是引拍相擊。

踏~

唰——

極速揮動的網球拍，迅勐相迎的芥黃小球。

乍起飛馳的疾馳流光，勐然炸裂的圓環氣浪。

肆虐球場的呼號狂風，割裂空氣的鐮鼬氣刃。

而後，是鐵絲網外再度揚起的喧囂火熱，是鐵絲網內的球場上瞬身奔走的兩道身影。

情緒收斂，逐漸進入了認真狀態的兩個人。

一左，一右，目光交匯碰撞，威揚各自風姿的兩個人。

曾！

轟！

——越前南次郎！

——北川空！

暴烈升騰的熾熱氣氛之中，是接連不斷響起的炸裂聲響，一波接着一波。

彭！

砰！

peng！

嘣！

轟隆~~

轟隆隆~~~

疾馳翻飛，流光溢彩，幻影如風，氣流盤旋。

就這樣。

將近八分鐘的時間，瞬閃走過。

而這其中。

場邊的裁判席之上，同樣很是認真地觀看着比賽的亞久津，朗聲接連響起。

比較重要的報分，則是走過了兩次。

……

“得分有效。”

“game，北川空，比分4-3。”

“交換場地。”

……

“得分有效。”

“game，越前南次郎，比分4-4。”

……

一番愈發熾熱的交鋒之下，兩個小局走過。

倒是各自保發，分數繼續打平，從先前的3-3，來到了4-4。

第七小局。

北川空的發球局。

些微的主動權之下，北川空毅然決然地率先發動了攻擊，展開了自己的潮水攻勢。

‘威裝·死神’之下，拔刀‘起舞’。

高天原之中，有‘高天之劍’落下。

有‘奧義·斬神’，縱身瞬閃之下，斬滅前方的一切束縛。

於那越發火熱的氣氛氛圍里，響應着場外人群的驚呼乍起，北川空一往無前，再度扭轉了局勢和風向，重回保發。

而之後。

交換完了場地，第八小局，越前南次郎的發球局。

收斂了三分嬉笑的越前南次郎，多出了一抹認真的氣息。

凌厲的眼神，高挺的鼻樑，滄桑的刀削麵龐，映襯身軀的勁裝武士服，腰間的雪白亮銀武士刀……

在多出了一分帥氣的越前南次郎的御使之下，日常格外帥氣的‘武士’，於上古武道場中縱步上前。

虛實之間，諸行無常。

實之斬，虛之游。

在眾人的再起驚呼里，越前南次郎亦是展現出了另外的一種無常之力——虛之游。

千變萬化，捉摸不定，無物可以束縛捕捉。

一記武士抽擊，每每都變化，都讓北川空一時措手不及，一番連擊之下，徑直洞穿了北川空的防線。

另外。

三種天衣的光輝之下，有一刀‘無雙’。

接連閃耀的三種光輝，在越前南次郎的手中，直接被玩出了花兒來。

搭配着諸行無常和古今無雙，直接讓北川空的破發意圖，無功而返。

……

呼~

呼呼~~

呼呼呼~~~

場上，伴隨着時間的流逝，之前暫歇的暴漲氣氛，亦是再度有了動靜。

第九小局，差不多了。

“呼~”

一口熱氣吐出，侵染了一分涼氣。

左半場之上。

朝着底線發球位置走去的北川空，一邊走着，一邊將手中的芥黃小球不斷拍打按動。

噠噠噠~~~

節奏的脆聲，於此刻成為了焦點。

場外眾人，目光投射。

右半場之上，踏步移動的越前南次郎，亦是兩眼看來。

曾~

隔空交匯之中，在旁人所不知道的內里，似乎交流。

隨後。

趣笑之意中，越前南次郎的朗聲響了起來。

“你這小子~”

“一點都不老實~”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已經踏足那個境界了吧？”

看着都已經交手到第九小局了，卻依舊是不慌不忙，情緒依舊的北川空，越前南次郎心中也有明悟。

亦或者說。

分析之中，早有預料，而現在算是大差不差地落實印證了。

果然~

左半場上，嘴角勾勒之下，於那一抹熟悉的淺笑之中，北川空的昂揚之聲響起。

“如果沒有踏入‘神之境’……”

“我可不會現在就找上門挑戰啊~”

“前輩~”

怡然淺笑之中，是再度對視的兩個人。

而至於場外。

此時此刻，眾人卻也都是紛紛一愣。

一時之間，眼眸微動。

剛剛在他們的耳中，似乎傳入了一個不簡單的名詞。

——神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