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這就是教訓
第656章這就是教訓
大安瞪着眼前這兩個小屁孩,內心是極為不情願的,一家人出遊,怎麼臨出門前又來幾個插隊的。
“項哥,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家兩個侄子在家太鬧騰了,知道你們要去清東陵遊玩就一直在家吵我大伯,我大伯也是沒有辦法,才答應他們由我帶着他們跟你們一起去趟河北。”
此時說話的是霍家二房霍志軍的小兒子,霍緒,用後世的話說他就是霍家的學霸,今年十八歲的他已經是京大大二的學生。
為何家裏會派他陪兩個孩子出遊,完全是看在他因暑假這幾天呆在家沒事,給他找點事做。
他跟阮老爺子和阮奶奶打完招呼,就向項一森表示歉意。
“歡迎,你們能加入,我們這次出遊的隊伍更熱鬧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上車吧。”
項一森招呼大家上車,早晨天氣涼快點,早點出發好早點到達遵化。
大安不忿的再瞪了霍本立一眼,跟着珠珠的步伐先上了自家的車。
霍本立牽着弟弟霍本成哼了哼,也上了自家的汽車。
霍緒好笑的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項家的小子得罪你了,我看你對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哪能呀。”
霍本立系好安全帶,也幫弟弟系好,從車窗玻璃看了眼已經爬上車的項家姐弟:“我就是看他不爽,也可能是我們氣場不對吧。”
他的話,霍緒一句也不相信:“既然兩看相厭,你幹嘛還鬧着跟他們一起去清東陵遊玩?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嘛?弄得我也不得清閑,好不容易休個假還要跟着你們到處跑。”
霍本立臉朝向窗外,明顯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
珠珠和大安小安和阮老爺子、阮奶奶告別之後上了車。
這次去清東陵因為開車過去路途有點遠,加上天氣暑氣比較重,兩位老人不願出去受這一路上的顛簸,便決定兩人和保姆都呆在家裏。
大安覺得最主要的是兩位老人年紀大了,不願去看先人的陵墓,他們忌諱這種地方。
還好俞晴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會先給他一耳刮子。
大安往後瞧了一眼,看到後面跟着的汽車,抿了下唇:“霍家那兩個小不點,怎麼想着跟我們一起去遊玩?”
珠珠聽了笑道:“一定是那天我們說話被他聽見,他上心了。”
坐在前面的俞晴,回頭看了一眼幾個孩子:“好好的跟他們相處,別整得跟個鬥雞眼似的,特別是大安,男孩子心胸要廣闊,海納百川,別讓外人覺得你小肚雞腸。”
大安不服氣的嚷道:“我才沒有小肚雞腸,是那小子一開始對我們愛搭不理的。”
“是是是,我們的大安最是大氣的一個男孩子,是霍家的小子先不給你面子。但你也得拿出你的氣度出來,讓他自慚形穢,懂了么?”俞晴笑眯眯的看向他。
被自家媽那眼神盯着大安感覺熱意上涌,小臉有點紅,但還是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乖,這才是好孩子。”
清東陵位於HEB省的遵化市,是清朝的皇家陵園,歷時二百四十七年才全部建造完成。是目前我國現存規模最宏大、體系最完整、佈局最得體的帝王陵墓群。
在遵化市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行人開着兩輛車,驅車三十多公里進了清東陵園區。
孩子們一路不知道有多興奮,望着窗外不同於南方的地形地貌,心裏感慨不已。
“媽,爸,這片地好廣闊喲,遠遠望去就陵園的背面有山,其他地方都是一望無際,要不是建了陵園,我猜這一片應該是一片良田。”
項一森手握着方向盤,聽了大安的話,失笑道:“喲,我家大安還有這情懷,知道陵園佔了地,清朝的皇家當初都沒有你這麼高的覺悟。”
“哈哈.”珠珠和小安笑倒在後座上。
紅牆黃瓦風水牆外,大安指着旁邊的建築問道:“媽,陵園不是還要往裏嗎?這裏怎麼還有建築,難道這是以前守陵園人住的地方?”
俞晴眯着眼側頭看着緩緩被甩到車后的建築,搖了搖頭:“那可不是守陵園人住的地方,那是昭西陵,裏面葬的是一位太后,她比裏面陵園裏任何一位主人輩分都高。”
汽車不準開進陵園,也不知道項一森和管理處怎麼溝通的,最後他們的車開了進去。
整個園區佔地非常廣,若是靠兩條腿走,還帶着幾個孩子,他們可能逛一個陵墓就一天時間差不多了。
一過風水牆,後座的幾個孩子就緊張起來,但看着一路的風景和外面沒什麼兩樣,慢慢的身體又放鬆起來。
俞晴好笑的看着他們:“你們這麼緊張幹嘛?”
大安看着外面的太陽光,嘿嘿的笑了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煞氣太大,有點嚇着了。”
“煞氣?!”俞晴哭笑不得,對他翻了個白眼:“我怕你是有些寶氣。”
項一森呵呵笑問:“孩子們,已經進來了,你們最想去哪個陵寢參觀?”
“慈禧!”
“裕陵!”
珠珠和大安異口同聲的道。
項一森從後視鏡上打量了幾個孩子,微微笑了笑:“看來你們為了來清東陵,做了不少功課。那就聽我閨女的,先參觀慈禧陵。”
大安噘嘴:“重女輕男!”
“哈哈.”俞晴失笑,拍了一下項一森,調侃道:“你看你兒子對你有意見了,下次記得改正。”
“爸,這一路過來路都是直的,這裏怎麼有個彎道?”珠珠一直注意着外面,並沒有關注他們鬥嘴。
俞晴看向前路,項一森耐心的解釋道:“這座山好像叫影壁山,就是和我們四合院進院門有個影壁是差不多的道理。”
“前面快到石像群了,我們將車停到旁邊,一路走過去吧,要不,我們來清東陵體驗感受會大打折扣。”
“行,那我們就步行過去。”
項一森的車子停了下來,後面跟着的霍緒也將車子停了下來。
珠珠和大安都背了水壺,只有小安下車還背了個背包。
而霍家的汽車上下來的霍本立也背了個背包。
霍緒帶着兩個侄子走到項一森身邊問道:“將車停在這裏,我們這是準備步行過去?”
項一森點頭:“嗯,你們沒有問題吧?”
霍緒聳聳肩:“我們都是小子,步行而已,肯定沒有問題。”
大安趁着大人說話之阮,靠近霍本立,捏了一下他的背包,揶揄道:“你不會是也跟我們學的,帶了不少實用的工具吧?”
霍本立錯開一步,離他遠一點,瞪他道:“要你管,不經允許誰讓你動我的背包的?”
“嗤,好像我有多想理你似的,要不是.”他媽媽讓他友愛幼小,他才懶得理這個拽吊狂!
大安不爽!
不過,很快幾個孩子就被路兩旁的石像生吸引了目光和注意力。
珠珠心理對這裏的一切都好奇不已:“爸爸,皇帝的陵園為什麼要搞這種石像生?”
項一森:“.”
他稍思忖一會兒道:“為顯皇家威嚴,平常百姓誰家敢這樣弄?”
珠珠點頭,算是認可他說的。
大安看着比他還高的石像生:“這麼大的石頭怎麼運過來的?古代交通工具落後,都能將這麼大的石頭運過來,真了不起!”
霍本立聽了大安的話,仰着頭語氣有點屑:“古代埃及的金字塔那種巨大的條石都能壘起來,何況這種石像生了,跟埃及的金字塔相比,這種級別就是小意思。”
珠珠不滿的看向他:“你這人怎麼崇洋媚外呀?”
“.”霍本立一噎:“我只是闡述事實,我哪裏表現的崇洋媚外了?”
大安找着機會就要踩一腳,這會兒也不例外,他跳了出來:“你全身上下都表現出來了,特別是你的神情。”
“你”霍本立急了,梗着脖子反駁:“我看你的神情全是信口雌黃!”
三個大人面面相覷,俞晴抿緊唇忍住笑意,將頭扭向一旁。
大安迴轉身往後倒退,一邊指着霍本立,嘴裏嘖嘖兩聲:“你看,你看,被我說中了吧,已經羞惱成怒了!”
“你”
“哎喲!”
霍本立一看大安的慘樣,哈哈大笑道:“活該!讓你誣衊我!多跟那些石像生親密接觸幾下。”
大安捂着撞到石像生的後腦勺,呲牙咧嘴的揉了起來。
俞晴走了過去,關心問道:“沒事,撞的重不重?”
大安跳開,擺了下手:“沒事。”
俞晴見他又恢復了活力,便放下心,訓斥道:“你這孩子走路能不能好好走,非要倒着走,如果後面是個水塘,你是不是準備去塘里游個泳?”
大安哼了哼躲過俞晴伸來的手,湊到珠珠身邊。
到了慈禧陵,大安看着雕梁畫柱的東西殿暗戳戳的想這些文物值多少錢。
到了地宮又嫌棄一國太后怎麼地宮這麼寒酸。
反正他一個人的戲特別多。
參觀了妃子陵和裕陵,大安走累了,他拽着項一森的手臂,還不忘感慨道:“爸,你說這古代帝王活着真累,死了更累。”
項一森一個手臂掛着一個兒子,聽了大安的話,疑惑問道:“你這話怎麼講?”
大安小手指在天空上畫了一個圈:“你看,那邊的妃子陵里葬的是裕陵主人的老婆吧,男人距離女人這麼遠,他想去看看老婆都不知道要走多久,等走過去腿都軟掉了,你說累不累。而且,我聽說在以前的皇宮裏,前朝距離後宮也很遠,這老公老婆不管是活着死了都要離這麼遠,你說這做人做鬼累不累?”
“哈哈.”
珠珠掛在俞晴身上笑倒了。
她從來搞不懂大安的腦子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俞晴也啞然失笑。
霍緒朝大安豎起了大拇指:“項哥,你家孩子腦筋轉得快,看樣子學習應該很厲害。”
大安覺得霍緒是個慧眼識英雄的人,對他友好的笑了笑:“一般一般,全班第二而已。”
霍緒好奇的問道:“那排在你前面的是誰?你怎麼沒有幹掉他排第一去?”
大安歪頭看了眼攀着項一森另一隻手的小安:“吶,第一在那一邊,我敢幹掉他嗎?如果將他幹掉了,我老爸老媽會褪了我的皮!”
小安聞言,對大安翻了個白眼,小聲道:“說的好像你想幹掉我就能幹掉似的,有种放馬過來!”
霍緒眼睛一亮,“喲!高手就在身邊啊!”
霍緒自己是個學霸,所以他也欣賞學霸,一聽兄弟倆都學習成績不錯,他立馬產生了想試探他們的知識水平。
回到車上,珠珠就迫不及待的問小安:“你在地宮下面用羅盤擺弄半天,有發現什麼嗎?”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看向小安。
小安訕訕的撓了下鼻子,不好意思的道:“還算正常,沒有什麼發現?”
“還算正常?”珠珠抓住了他話的重點:“那就是有不正常的地方了,你發現了什麼?”
小安撓了下頭:“在地宮裏,羅盤天池裏的指針總是指向主棺槨,這算不算異常?”
“啊?!”珠珠和大安心中一驚,還真有事?
珠珠心裏有點恐懼,縮了縮身子問道:“會不會是棺槨里有殭屍啊?”
項一森直接被幾個孩子蠢樣逗笑了:“陵墓建造之初都經過大師勘探過,都是坐北朝南,地宮裏面的棺槨同樣如此,你的羅盤在下面肯定是指向棺槨啦!”
俞晴狐疑的看向項一森,是這樣嗎?
但心裏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再看看後座的孩子們,見他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來項一森應該說的是對的。
到了遵化市的酒店,一下車,珠珠就跑到霍本立身邊,將他拽到一邊。
霍本立沒想到一個女孩子力氣這麼大,同時心裏有點羞惱自己被一個女生隨便就拽了過來,好沒面子。
他掙脫珠珠的桎梏,臉有點紅:“你一個女生矜持點,有事說事,別拉拉扯扯的,讓人看到不好。”
珠珠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面上笑眯眯的問他:“你在地宮裏用羅盤擺弄出什麼名堂沒有?”
霍本立睨了她一眼,平時的本性又露了出來,傲嬌的哼了一聲:“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珠珠輕輕笑了笑,伸手在他的手臂上一捏:“要不要告訴我?”
手臂上的疼痛差點讓霍本立嚎叫出聲,還好為了男人的面子硬生生的讓他忍住了。
他痛的臉部五官扭曲,咬牙切齒的開口:“我不懂怎麼使用羅盤,你讓我怎麼說?”
珠珠:“.”
她鬆開手,杏眼一瞪:“不懂裝懂,故弄玄虛,這就是給你的教訓!”
家裏上學的孩子發燒了,我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