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另有隱情
說完就見那女子一把撲進了許薔兒的懷裏。
兩姐妹抱頭痛哭。
許杏兒在許薔兒懷中哭了好一會,這才抬起頭,帶着哭腔問道:
“姐姐,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你回家了嗎,爹爹他們還好嗎?”
許薔兒回道:“我也是今天剛剛獲救,還未來得及回家。”
陳陽聽到這裏,忽而想起之前許薔兒所說的,她是宗正許令書的女兒。
許令書不就是上次帶人衝到府中想要污衊陳陽毒害眾學子的那人嗎?
難不成其中有什麼關聯?
這時只見許薔兒將目光轉向了陳陽,開口問道:
“侯爺,若是得空,可否請您派人送我們歸家?”
陳陽想起身在獄中的許令書,面帶難色的說道:
“這倒是可以,不過……”
“不過二位姑娘做好心理準備,你們父親如今身在獄中。”
“若是你們想先看父親,我着手下送你們去。”
“若是想直接歸家也可以,我現在就可護送二位歸家。”
兩人一聽父親身在獄中,頓時嚇的花容失色,不可置信道:
“父親怎會在獄中呢?”
“父親一向秉公執法,一心為民,聲譽極好,怎會犯下錯事以致入獄呢?”
陳陽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你父親之前到府上刺殺我,未曾得逞,被押送入獄。”
未及細說,就聽許薔兒立即否認道:
“不可能的,侯爺這麼好的人,父親怎麼可能會出手,父親一向良善,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隨後她一臉堅定的看向陳陽,說道:
“還請侯爺開恩,帶我姐妹二人前往獄中,此事定是有什麼誤會!”
聽聞許薔兒的話,陳陽一時也起了懷疑之心。
許令書當時急於認罪,卻是不似一般罪案的犯人。
一般來說,為了逃脫罪責,嫌犯一定會盡量減輕自己的罪責。
然而上次的許令書反倒是急於認罪,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如此非同尋常,難不成真有隱情?
陳陽立時應下。
此時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已然多數為陳陽一行人所破,剩下的就是將這些無辜女子放回家中。
其次需要將其中的賊人扭送至官府。
為了儘快了解其中內情,陳陽不再多作停留,轉而將此處事物盡數交於徐福。
徐福見陳陽面色嚴肅,心知是有大事發生,也滿口應下。
許杏兒由徐福護送至家中,而許薔兒則是由陳陽抱起,直接運轉輕功,向府衙趕去。
兩刻鐘后,陳陽站在了廷尉府前,敲響了廷尉府大門。
此時已是寅時一刻,黑暗的天色已然悄悄透出一絲光亮。
然而這個時辰正是大家熟睡之時。
是以陳陽敲門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聽府衙內傳來衙役的聲音:
“誰啊,一大早的,不知道正休息呢,啊~”
說完他打着哈欠開了門。
正要再抱怨幾句,就見陳陽氣勢洶洶的沖向庭內。
許薔兒向那衙役道了句:“侯爺有事需辦,望衙差大哥體諒。”
隨後她快步跟上了陳陽的步伐。
衙差一聽此話,立時驚了瞌睡,連忙沖向廷尉大人歇息的后宅。
陳陽則是詢問了衙上值守的衙差,隨後徑直走向了廷尉大獄。
進入獄中,許薔兒立時變得面色發白,腳步也緩了下來。
陳陽察覺到身後慢下來的身影,再看向眼前滿是血腥的牢獄,於是後退幾步,拉上了許薔兒的手,說道:“不用怕,有我在!”
許薔兒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暖的力量,這才點點頭,鼓起勇氣隨着陳陽繼續往前走去。
根據先前獄卒所說,許令書是單獨關押在大牢盡頭的房間裏。
許薔兒只能儘力忽視左右兩側獄中的人。
但是隨着愈加深入,兩側的罪犯愈是渾身血跡斑斑,各種嚴刑拷打的痕迹也愈加明顯。
許薔兒儘力忍住讓自己忽略這些人,但是腦海中還是忍不住將這些慘狀與父親聯繫起來。
愈是如此作想,許薔兒愈是心中恐懼。
忽的她停下了腳步,不忍再往前走。
陳陽察覺到她的腳步停下,就聽耳邊傳來許薔兒的聲音:
“侯爺,爹爹他會不會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還請侯爺救救他。”
說完許薔兒立即朝着陳陽跪了下來。
陳陽連忙將她扶了起來,開口道:
“放心吧,若真是有冤情,我定會為你做主的。”
說完,陳陽這才又拉起許薔兒,兩人繼續向前走去。
終於行至走廊盡頭,許薔兒看向右側縮在獄中一角的人,連忙沖向前方,開口喚道:
“爹爹!”
那人聽到聲音,只稍稍抬眼看了一下,隨即便睜大了雙眼,掙扎着沖向大獄的柵欄。
隔着柵欄,他將手伸向許薔兒,不可置信道:
“我的薔兒,是你!你還好嗎?為父這些時日就盼着你們姐妹能好好的。”
話一說完,他立時又瑟縮了一下,連忙向後退去:
“不,不不不,我不認識你,你快離開,快離開。”
“我什麼也沒說,不要虐待她們了!”
隨後他神志不清的朝着陳陽跪下,不停的叩頭,口中還大喊道:
“求求大人放過她們吧,我什麼也沒說啊!”
“求大人開恩哪!”
許薔兒一臉心疼的看着那人,隨後朝陳陽開口道:
“侯爺,還請您救救我父親,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不過月余未見,就成了這幅模樣?”
陳陽抬手將鎖鏈打開,許薔兒連忙衝進去扶起那人,連聲喊道:
“爹爹,我是薔兒,我們來救您了!”
許令書口中喃喃不清,聽到耳邊不停傳來的呼聲,這才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向進來的兩人。
見是陳陽,他又看向許薔兒,隨後又立即朝着陳陽跪下,嘶啞着聲音說道:
“侯爺饒命,薔兒她什麼也沒做,薔兒是無辜的,還望侯爺放薔兒一條生路!”
陳陽見他一副瘋癲狀,心中也升起一絲煩躁,立時開口道:
“老老實實將所犯之事從實招來!”
許令書一聽此話,頓時一臉灰敗,蹲坐在地上,絕望的喃喃道:
“完了,這進也是死,退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