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往事226、焦土
“手舉起來。”三名士兵高喊着舉槍逼近已經跳下車的秦賢。
看到秦賢舉起雙手時臉上的笑容,尹司晨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車的另一面,一名舉槍的士兵忽然轉頭,對着身邊的戰友發難,近距離的射擊讓身邊的兩名戰友登時倒在了血泊中。
開門、跳車、就地翻滾撿起倒在地上,胸口血肉模糊士兵身邊的突擊步槍,尹司晨將槍口對準了越野車中,坐在駕駛位的年輕人。
隨着秦賢舉起的雙手快速落下,對面三名士兵竟在一瞬間劇烈燃燒起來,就連手中的武器,也變得通紅后,落在地上融化。
不遠處的張所和檢查站的負責軍官被眼前這恐怖的場面所震驚,還沒等反應過來,又是幾聲清脆的點射槍聲。
正是半跪在地上的尹司晨手中突擊步槍傳來的聲音,
坐在人工駕駛越野車中的年輕人,頭部中彈倒在了車窗破碎的駕駛位車門處。
當秦賢聽到槍聲,轉頭看見車內的情況時,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上登時陰沉了起來。
尹司晨看了一眼身邊這名剛剛擊斃自己戰友的士兵,見他正舉槍對準自己,於是果斷的向其頭部連開兩槍。
只可惜這一次尹司晨徹底判斷錯誤,原本被控制意識的士兵在車內年輕人被擊斃后,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見到戰友倒地,原本在車內的這個一身野戰裝備的人正舉槍半蹲在自己對面。
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戰友是被這個人所擊斃,於是準備射擊,但還是慢了一步。
也正是這一耽擱,尹司晨失去了唯一有可能向秦賢射擊的機會。
隨着秦賢朝着尹司晨單手一揮,這輛人工駕駛的越野車竟在一瞬間被貫穿融化了一個鍋蓋大小的破洞。
而正對這個破洞的尹司晨,還沒來得及轉過槍口,便已被這股彷彿有形的灼熱氣場將多半個身體融化掉。
原本打算助越野車作掩護向秦賢射擊的他,只覺得自己眼前紅光一閃,原本舉在身前的突擊步槍瞬間消失,就連自己舉槍的手,也都不見了蹤跡。
而透過面前被貫穿了一個大洞的越野車,看到的是秦賢那張陰沉中帶有憤怒的表情。
在秦賢身後,是正注視着自己,表情已經近乎扭曲的張所。
“尹局。”此時嘶吼着的張所沖了過來,他已經確認,眼前這個僅剩下頭部和下肢的人,正是失蹤了多日的尹司晨。
被融化掉身體的尹司晨,並沒有立刻失去意識,見到張所向自己這邊衝來,想喊住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喊不出聲。
隨即頭部彷彿失重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顛簸的同時也看到了眼前不足半米距離的下半身。
和張所談話的軍官率先掏槍,槍聲響起,周圍士兵驚魂未定,本能地紛紛舉槍對準秦賢射擊,一時間檢查站槍聲大作。
秦賢撐開雙手,在自己的身體周圍立刻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而且這個屏障快速擴張。
所有的槍彈在觸碰到這個屏障的一刻,被瞬間融化一般,伴隨着一縷濃煙消失。
屏障邊緣所到之處,包括那輛越野車在內的全部物體,都彷彿好像被一層層切掉的奶酪般被氣化。
看到這快速擴張屏障的威力,負責軍官朝着張所大喊道:“張所,快回來。”
但為時已晚,眼見張所衝到這屏障邊緣的同時,這屏障的另一邊也接觸到了,倒在地上的尹司晨頭部。
四目相對,張所的身體和尹司晨的頭部同時燃燒而後化成一股濃煙。
排隊通過這裏的普通百姓,那些能夠近距離目睹這一切的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情況驚呆。
排在後面的人聽到槍聲,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下車奪路快速逃開,一時間,這個設置在山道的檢查站亂作一團。
秦賢周圍的屏障依舊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向外擴張,所到之處就連地面上的碎石都被徹底融化。
邊射擊便後退的軍官眼見攻擊無果,果斷下令快速後退,但此時的秦賢原本放下的手臂再次抬了起來,而後雙手猛地再次揮了下來。
周圍的人能夠明顯感覺到,又一股極強的熱量以他的身體為中心,貼着地面疾速向周圍擴散開來。
瞬間與第一道屏障重合后,這道強大的熱力屏障如同爆炸產生的氣浪一般炸開。
所到之處近距離的人、車、設施、山石樹木,均被高溫氣化,在場所有人無一倖免。
隨着距離增加,這威力也在漸漸消退,觸碰到的物體由氣化變為燃燒。
最終擴散到近五十米左右的半徑,這道灼熱的立場才算徹底消失。
直徑近百米的範圍內,是一片平整無物的焦土,僅剩下站在中心穿着短褲的秦賢。
“鄔教授,好消息。”
孫凈推門衝進了鄔嚴勝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就徑直來到了鄔嚴勝的辦公桌邊。
坐在桌邊的蘇勝和任進軍都被孫凈的舉動嚇了一跳,張大眼睛瞪着孫凈。
鄔嚴勝皺了皺眉,但還是帶着微微笑意問道:“小孫,別急,說說有什麼好事兒。”
“咱們去神木島的事情,上面同意了,而且還是全力支持。”
孫凈說完,蘇勝和韋金海都激動得站了起來,鄔嚴勝聽后卻是十分冷靜,看了看蘇勝和韋金海說道:“這趟神木島你們不能去,因為眼下的情況,不好說神木島上面是否也會像樂川那邊一樣,潛伏着危險。”說罷又看了看孫凈。
孫凈知道鄔嚴勝的意思,但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又搶着說道:“還有個好消息,就是去溯源檔案室的事兒也定下來了,上面希望咱們研究所派人去。”
剛剛聽了鄔嚴勝所說,猶如霜打般的蘇勝和韋金海,又彷彿看到希望的曙光般精神了起來,企盼的看着鄔嚴勝。
“說實話,不管是神木島還是檔案室,現在過去都是極具風險的,如果我能夠分身的話,肯定都是由我去的。”
鄔嚴勝這麼說,擺明了是至少有一個地方的機會,孫凈忙搶着說道:“鄔教授,神木島能不能讓我去,您知道,我父親就是在第一次去神木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