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武裝反抗第1槍

第8章 武裝反抗第1槍

在一拳左右整個戰場的局勢后,流砂朝着遠處瑪德墜落的方向感應而去。

他極目千里洞察微毫的眼睛卻是能夠看見,那狼狽不堪的頹靡身影在落下之後,竟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腳並用的向著城外跑去,似是逃一般的在街道上瘋狂匍匐,正企圖拋下城中的一切離開迪斯累利!

這一記燃至巔峰的陽拳打出,流砂竟未能將其擊斃!

這倒是令他很是吃驚,原本他以為這一拳下去,必能取了對方性命,但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是有些小瞧這白教的神威了。

擁有眾多加持的奇迹之人,果真是能夠創造出意料之外的奇迹!

打出這記由陰轉陽的陰陽倒逆之拳后,流砂深吸一口氣,調理起驟然暴沸的軀體來。

剛剛這一拳,流砂便將這熔爐內的生命火焰由殘燭般的黯淡瞬間升騰到極點,令體內的每一分力量都盡數迸發了出去!

就像忽冷忽冷的急劇轉變會令器皿破損,這樣拉扯到極限的恐怖攻擊,必然會令自身的生命熔爐承受極其劇烈的負荷,產生崩潰的風險,便是流砂也不得不進行調理。

深呼吸,體內一股黑暗晦澀的陰力從靈魂內湧現,將正在體內靈魂燃燒的過剩火焰盡數吞噬收斂……

在幾個深呼吸后,流砂體內原本熾熱燃燒的陽力,在陰力的調和下,逐漸穩定下來。

剛剛那一拳,流砂略作感應,竟是燃燒了接近500的靈魂!

算上之前的幾髮帶有燃燒靈魂力量的陽拳,自己戰鬥只一會兒的功夫,便燃去了700多的靈魂!

這個數值屬實有些恐怖,稍微一個不小心,戰鬥的激烈焦灼一點,自己恐怕有燃盡靈魂的危險。

流砂在這一刻感應到,陰陽之間的調和轉化,是一門極其深奧的學問。

雖然自己已經能夠初步觸及陰陽的力量,但二者之間的轉化,依然還是剛剛入門的階段。

若是將陽的燃燒與陰力的內斂轉化的更為融洽,或許只用更加少量的靈魂,便能產生和剛才那一拳等同的效果。

現在流砂需要面對,

不是如何釋放出更強的力量,而是要讓每一分生命魂力燃至恰到好處,控制自己的力量到兼收並蓄的境界。

陰陽之間的轉化,便是他今後要探尋的更為深奧的道路……

在瑪德主教被一擊潰敗后,剩餘的所有人都亂了陣腳!

流砂在調理完身體后,繼續施展恐怖的太極力量,將戰場上的高級戰力盡數牽制。

在流砂不施展將靈魂燃燒的恐怖力量下,這些高大威猛的高階聖職騎士還是能與流砂周旋一二的。

聯合的鏈如同續航永動機般,令他們輪流分攤傷害,以車輪戰的方式不斷和流砂進行持久戰。

而且他們感受到了在打出那樣一拳之後,流砂身上的靈魂氣息驟然衰弱了不少,令他的生命仿若風中殘燭!

這些身經百戰的聖戰士們自然也是明白過來,那樣恐怖的攻擊必然是有着不小的代價的!

只要持續性的利用他們人數和奇迹在續航作戰方面的優勢,發揮白教戰士作戰時最著名的強韌特性,對這怪物進行持續長久的消耗,未必就沒有取勝的可能了!

每個人的體能都是有限的,只要人數夠多,車輪戰便能將強者也堆死!

一般來說這戰術是沒有錯的,但跟流砂這貨玩持久戰,那就真的有點行為藝術的味道了……

在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的意志面前,體力值早就成為了一個擺設般的廢棄設定。

作為荒誕之神莫真的疑似具格者,將意志轉化成體力,已經是流砂幾個版本前就掌握的過時能力了!

這群心懷僥倖的聖職騎士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落敗已經是時間問題……

在流砂和一群高階聖職玩持久戰的時候,剩餘的那群低階聖職者們,則是交由那些不死人戰士們去接受磨礪。

在流砂手下經驗豐富的七位猛士帶領下,眾人勃發出高昂的鬥志,不斷與敵人拼殺!

這期間經歷了流砂與瑪德戰鬥的跌宕起伏,眾人的士氣像過山車一樣經歷過低谷,在流砂一拳爆殺瑪德后直接升入雲霄!

那奇迹般的一拳,如太陽般照耀整個戰場,令他們感到自己無所不能!

儘管流砂沒有像上一次一樣用語言教導他們,引導他們在生死戰鬥中迫發出自己的潛能。

但他已是用自身的行動,將這份意境通過比語言更為強力的方式傳遞給眾人!

巴扎黑掄起惡魔大鎚,如同黑皮惡魔再臨人世,一錘又一錘蹂躪着那些低階聖職者!

他這一手亂披風錘法,將無數同等級的聖職者砸的人仰馬翻。

弩哥躲在巴扎黑身後猥瑣輸出,精準的射出一箭又一箭。

經過生死磨礪的強悍力量,讓他戰勝了帕金森,展現了自強不息的醫學奇迹!

弓手的強大輸出,令整個戰場混亂起來,攪動戰局!

而披着惡魔皮甲的周扒皮在這混亂的戰場上來回穿梭,趁機后入那些沒有防備的人,對他們造成恐怖的背刺傷害!

在這個戰場上,每個人都在摸索自己的戰鬥方式,竭盡全力戰鬥着!

混亂的戰鬥持續了許久,在傷亡過半后,那些聖職者們終於紛紛丟盔棄甲,拋下一眾屍體捨棄了他們的教堂不顧一切的逃離!

在黃昏時分,這場臨時起義的教堂戰爭,終於以不死人起義軍的勝利告終!

以流砂為領導的不死人部隊,成功拔除了迪斯累利大教堂內的白教勢力,順利攻佔了這處迪斯累利城的最高權力機構!

這是歷史性的勝利,偉大勇敢的不死人在這城市最高處的地方,徹底打響了武裝反抗白教統治的第一槍!

在戰鬥落下帷幕後,所有人都開始打掃戰場,清點起戰場上的戰利品。

從那些被擊斃的聖職者身上,他們扒拉下二十多套後備的聖職者套裝來。

這些裝備算上教堂倉庫里的那些,完全能夠行之有效的再度武裝起一批不死人來。

除卻這些裝備之外,他們繳獲的金銀財寶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世俗的財物本是令他們為之熾熱瘋狂的東西,大多數人一生追逐的也不過是這些黃白之物。

但在投身轟轟烈烈的偉大事業后,相較這些財物而言,還是那些可以攻城掠地的堅兵利器更為牢靠。

“哇,這是戒指好像不錯誒?”

巴扎黑不知從哪搜刮來一枚帶着小紅寶石的戒指,戴在手上一臉享受的樣子。

流砂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一段信息跳出。

嗯……看起來除了這些堅兵利器外,這些看似裝飾的珠寶首飾也會有點作用。

除了這些身外之物,那些聖職者身上飄散出的靈魂更是寶貴的戰利品!

越是深入這個世界,流砂便越發感受到了靈魂的重要性。

不論什麼東西,似乎都無法和這萬物之源般的魂氣脫離干係。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靈魂就是這個世界中最重要的資源!

那些金銀珠寶不過是些過眼雲煙的身外之物,而靈魂這切切實實的身內之物,便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通用貨幣!

如何分配這靈魂,便是擺在流砂面前的一道功課。

若是用來推升自己的等級,便是最為萬無一失的舉措。

將這些靈魂聚集起來,差不多能夠將自身的等級推動到九級這道坎。

但這樣的話,手底下這些剛剛訓練起來的不死人之戰士們,則是沒了保障。

在剛剛一戰里,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初次戰鬥的原因,他手下這些兵力便是損耗不少。

除了那七名一路殺過來的老油條還有些戰鬥技巧,意志也是打磨堅韌,頑強的生存了下來,那幾十名剛剛加入的不死人卻是沒有任何戰鬥經驗,所以和戰鬥能力豐富的聖職者戰在一塊,死傷也煞是慘重,留下了十幾具屍體。

經過謹慎的思考,流砂選取了太極中庸之道,給自己提升了一級,花費了5500靈魂拔升了自己生命熔爐的負荷上限。

然後幫助手下的不死戰士們先集體上岸,摸到四級的門檻,至少根基比一般的普通人精壯一些。

這麼一波消耗,剛剛一戰收穫的靈魂立刻空虛起來。

不過望着這支逐漸成型的精銳之師,流砂倒也覺得還算不賴。

這就是前期必不可少的風險投資,要是不將這些資源投放下去,必然是無法鑄成大器的!

想要在這片波雲詭譎的世界搞出點事情,一個人的力量是決計不夠的!

而且流砂身上還肩負着傳遞行為藝術的使命,這個前所未有的大型聯機世界,就是培育新一代藝術家的最佳搖籃。

一個人搞事情,不如一群人搞事情。

搞事的人多了,這個世界才會活躍起來,充滿動力!

在這一場戰鬥過後,流砂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當之無愧的領袖,革命的先驅,起義的旗幟!

眾人已經對於他的決議沒有任何質疑,全部磨刀霍霍,等着繼續猛干、狠干這幫白教的癟犢子。

戰鬥過後,所有人都喜笑顏開,在教堂內大擺宴席慶祝勝利!

唯有法克爾依然被綁着,像牛羊一樣跪伏在一邊。

在先前的戰鬥中,他還策劃着等這幫人被拿下,立刻向瑪德主教跪地求饒,猛磕幾個響頭,哭述自己被逼無奈的悲慘遭遇。

然而求饒的話才編到一半,瑪德主教就被打落神壇了……

想他也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七級男兒,居然落到這樣不堪的下場,真是造化弄人!

正當一群人在教堂內大擺宴席,暢享美好未來時,教堂外突然照耀起了火光!

在這火光的照耀下,流砂等人匆匆從教堂內走出。

只見教堂外,那些原本逃離的白教眾人,竟領着一支足有上千人的大軍將這裏包圍起來!

老管家巴扎黑大驚失色道。

“糟糕!我們忘了這個城鎮裏除了白教的聖職之外,還有普通人的部隊了!這下可大事不妙了,老大,咱該怎麼辦?”

流砂細細看了一眼這些手持火把的軍隊。

裏面的人員非常駁雜,除了數百名裝備齊全的正規軍隊外,還有一大群拿着草叉、農鋤的民兵。

這些人身上穿戴的防具極為簡陋,幾乎沒有能夠形成有效防禦的護甲,如果真的交戰起來,恐怕根本不是他們這些重甲戰士的一合之敵。

這樣一支雜七雜八的軍隊,毫無疑問是白教的聖職者,利用自己在當地的影響力,調來軍隊煽動民眾,臨時拼湊出的一支雜牌軍。

這就是政治基礎的力量。

那些從教堂內崩散而逃的聖職者們,在迪斯累利的大街小巷奔走呼喊,立刻引來了無數信眾。

這些白教馴養出的牛羊,在教士們言辭激措的煽動下,紛紛義憤填膺,操起自己手頭的傢伙準備為偉大的神明獻出生命,痛擊來犯的黑暗勢力入侵!

在他們的三觀里,白教信奉的神明就是賜予他們的一切!

而若是沒有白教的佈道傳教,他們這些人便一輩子在黑暗的愚昧中,不知禮義廉恥,如豬狗般低下無能。

正是神明賜予了他們一切,白教教化了他們的智慧,他們才有了現在美好的生活,所以為了白教和神明,他們必須付出一切代價,將其捍衛!

此刻這些人眼中露出悍不畏死的狂熱目光,隨時準備殉教!

他們雖然看起來人多勢眾,但真要打起來未必能經得住幾回衝鋒。

在經過專業訓練,裝備精良的重甲戰士面前,拿草叉農鋤的農民子弟兵就是堆無甲肥肉,想要衝鋒突圍並不困難。

但流砂考慮的卻不是如何和對方戰鬥的問題,就算可以拿下對方,也不能這樣輕易開戰。

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首先他們的革命對象是白教集團,目的是為了進行壓迫解放運動,改變不死人在白教統治下民不聊生的現狀,令每個人享有平等待遇,並從愚昧中將眾人解脫出來,使其不再盲目。

如果自己和這些平民起了衝突,那麼他們的政治訴求就站不住立場,反而要被白教順勢拿捏出實證,往後不死人怕是要坐實了全民公敵的身份。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

如果自身無法通過言行令人信服,是不能建立起一個理想中的新世界的。

所以這一仗必須謹慎對待。

正當流砂眉頭緊鎖時,白教的餘孽開始發難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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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藝術家的荒誕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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