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開始（2合1）
“醫生的能力是切割，騎士的能力是分解，而管家是沙化。”
特斯說道。
“切割、瓦解、沙化？”
特斯說籠統，林格皺眉：“醫生能力的具體表現是什麼？”
騎士與管家的能力他都見過，在經過特斯簡述以後，也就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管家有着能夠將所有觸碰到物品生物都沙化的能力，甚至就連他自己的身體也是能夠沙化,在這種狀態下，管家近乎無敵、
至於騎士亞斯特，在之前的行程中，林格曾多次見到被亞斯特使用能力崩碎的污染生物，這是一種破壞力極強的能力。
而醫生，他至今都沒有見過對方出過手，其能力究竟是什麼表現,僅憑兩個字是根本無法形容出來的。
“似乎是能夠切割一切他看到的東西。”
“無論是物體、生命力亦或者空間..”
“生命力被切割會瞬間變老,空間被切割原本需要很長的一段距離,邁出一步就可以到達。”
特斯在說話間，眼中隱隱帶着畏懼。
顯然是對於醫生的手段記憶猶新。
“連生命力，空間這種東西都能夠切割有什麼限制嗎？”
醫生能力的強大有些出乎林格的意料。
“沒有的，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告訴我們。”
特斯搖頭。
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
甚至是醫生他們表現出來的能力，都有可能只是他們真實能力的偽裝。
見到特斯如此說，林格便沒再多問。
但心在卻是將醫生他們的危險程度又拔高了數個檔次。
他有機會能夠解決他們，但醫生、亞斯特他們的能力，只需自己露出一個破綻，就很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三階是一個分水嶺。”
見林格面色沉重，特斯說道。
不過在說完以後，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些不太準確，便又補充道：
“應該說是秘紋越往後，能力的差距就越大。”
“達到五階,那是真能夠如神靈一般,隨意揮手之間便可改變周圍地形氣候,甚至是生死。”
作為曙光帝國的貴族，外加永生煉金協會的骨幹成員,特斯顯然是看過不少秘辛。
對於秘紋的事情，知道的比林格多很多。
“五階能殺死‘源’嗎？”
見特斯如此說，林格便隨口問了一句。
雖然他知道得到的答案是什麼，但也是想要看看特斯是否會有其它的說法。
“‘源’那種東西根本就不是人能抗衡的，光是見到對方能保持不死，就已經是到達了人類能力的極限。”
“我曾收到一本從其它遺迹中找出的古籍，裏面有關一段記錄。”
“九位大帝聯手想要屠神，他們尋找到了一隻‘源’的蹤跡，然而只是一眼，‘源’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九位大帝中便有八位直接變化成了怪物。”
“唯一一個沒有變化的，是其中實力最強的，外加他的能力剛好也是對於污染有着極強的抵抗力，這才幸免於難。”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的精神也依舊是受到了重創，變得瘋瘋癲癲，只有少數時候才能清醒過來。”
“五階秘紋刻錄者甚至都無法承受住‘源’的一道視線嗎？”
林格心中極為震撼。
但想到之前他在遺迹中的那些經歷。
的確，對方身體上,隨意掉落的東西,都擁有着超出現實的能力。
那真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生物。
質量守恆在這些生物的身上,完全不適用。
“總之待會要是發生戰鬥，我們躲遠點，三階秘紋刻錄者之間的戰鬥只是餘波都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
特斯說話后，不再將注意力放在林格身上，而後左右打量，思考待會如何撤離。
林格見特斯不說話了，也是沒再開口。
時間來到十一點半。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有許久沒有再有人出現。
大抵是人已經到齊了。
而時間來到這個時候，大殿中的守衛也是站出，帶着大廳中的眾人朝着皇宮的後方走出。
這個過程中沒有人說話。
每個人的腳步都有意放輕。
只是瞬間，數百來號人所在的地方，就已經是鴉雀無聲。
氣氛有些詭異。
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上祭台的順序是按照身份的高低安排的。
那些古老貴族是最先上去的。
隨後是大臣，凈化會，曙光騎士，最後才是貴族。
林格與特斯跟在人群的最後方。
以特斯的身份其實是可以前面一點的，不過由於要和林格聯手的原因，所以沒有選擇先行一步。
祭壇很高，很高。
高到即便林格他們是最後進入，再抬頭時也已經是能夠看到位於頭部的那些古老貴族。
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後反倒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你可以隨意打量前面的人，而不用擔心被其他人注意。
但前面的人想要向後看，卻是就不行了。
向後看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明顯，只要稍有動作立刻便會被其他人察覺。
氣氛沉重
在不了解詳情的人看來，這沒有異常。
參加祭祖儀式本就應該
肅穆
莊嚴
但..
實際上，這隻不過是爭鬥正式開始前的蓄勢待發罷了。
林格視線掃過前方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神色凝重的伽羅身上。
對方的秘紋能力是能夠預測一段時間內的未來。
應該是已經看到了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想到此處，林格的視線朝着後面移動了一些。
跟在伽羅身後的是妮可。
“不對，伽羅應該能提前就預測到的，為什麼還會將妮可帶過來？”
林格皺眉，有些不解。
不過似乎是他盯的太久，讓妮可感受到了視線。
妮可朝着他這邊看了過來。
而妮可的這一舉動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好奇是人的本能，頓時有不少人都朝着林格這邊看了過來。
不過大多數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去。
男人沒有什麼好看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比自己帥得多的男人。
至於那些沒有立刻收回視線的，自然是認識林格的。
羅莉臉上的表情是錯愕。
她在最開始並沒有發現林格。
“這傢伙。”
她有些咬牙切齒，自己明明警告過對方了。
這次居然還是像以往那樣，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當作一回事。
真的可能會死的啊混蛋！
“羅莉。”
一旁的洛麗塔見到羅莉居然停下腳步，輕聲呼喚一句。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她也是看到了林格，不過她對於林格並沒有什麼感觸。
沒有接觸過，也不了解林格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只知道林格是麵包師的養子。
並聽羅莉描述過，這人腦子不正常。
除此之外，她對於林格一無所知。
因此自然不會因為林格的到來產生什麼別樣的情緒。
聽到洛麗塔的呼喚，羅莉深吸了一口氣。
也是決定不再去管林格了。
對方愛怎麼樣就這麼樣吧。
最多，最多在林格真的要死的時候，幫一下。
“那是特斯？”
另一邊，庫庫斯發現了林格，同時也發現了與林格走的極近的特斯。
“是，特斯，奇怪林格怎麼會和永生的那群傢伙走的這麼近。”
一旁的娜琳聽到庫庫斯的自語，也是發現了林格以及其身旁的特斯。
作為一個幾乎掌握着帝國內幾乎八成人物資料的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特斯的身份與立場。
“算了，這次的事情與永生煉金協會的那群傢伙沒有關係，不用去管林格。”
庫庫斯說了一句后，便轉回了頭。
娜琳見此，也是沒有再多看林格一眼。
雖然他很看好林格，但在這種時候，他可是沒有太多的精力分散在其它地方。
之後，在登上祭台的過程中，便再無其它的事情發生。
祭台上，與林格之前來的時候，有了一些變化。
在中心的位置，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眼睛雕塑。
這隻眼睛足有兩人來高，平躺着放於地面，目光直視上空。
除此之外，在祭台的周圍還多出了許多金色的石柱，這些石柱比起眼球還要高上許多。
並且在每根石柱的頂部同樣有着一隻眼睛，不過這些眼睛的樣式並非完全相同。
睜開到逐漸閉合依次排列。
這些眼睛不存在任何超凡力量，然而在人看過去的時候，卻是會有一種異常刺目的感覺。
感覺眼睛受到灼燒，本能的想要轉移視線，然而在視線真的轉移過後，卻是會發現，剛剛的所有似乎都只是個人的錯覺。
“儀式還有二十分鐘開始，做好準備。
特斯看了一眼時間。”
上祭台總共花費了十分鐘的時間，所以距離十二點還有二十分鐘。
到時候，這次祭祖儀式的三位主角才會真正登場。
在經過了剛剛登上祭台的騷動后，祭台上便再次安靜了下來。
沒有任何聲音，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陷入死寂。
而在這時。
一處房間之中。
這裏的氣氛比起外面要更加沉重。
諾克緊握拳頭的坐在位置上。
在他的身旁還有着一高一矮兩個座位。
這兩個座位上面分別坐着上一任曙光大帝，以及諾雅。
諾雅與諾克的父親，上一任曙光大帝，他的名字早已被人忘記。
或者掌控曙光帝國時，他們的名字便只剩下了曙光大帝這一尊稱。
他們活着並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為整個帝國的人民。
他們對於曙光人來說是偉大的，然而保護帝國所付出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你們心中在想着什麼，曾經的我也一樣，憤怒，懊惱，悔恨，但..我們沒有選擇。”
大帝低沉的聲音在不大的房間內響起。
他的聲音早已失去了屬於人的感情，僵硬，冰冷。
諾克緊握拳頭默不作聲。
他雖然很想告訴自己的父親，世界總是在改變的，並非一成不變。
然而他知道這樣的爭辯沒有任何異樣。
他父親的想法是無法改變的。
這是屬於曙光帝國的傳承，這是他們曙光皇室的悲哀。
諾克看向自己的姐姐。
看着諾雅，這位曙光帝國的公主。
今天的她沒有穿着她的那身幹練的皮甲，而是史無前例的穿上了一件有着星空那深邃藍色的長裙。
諾雅就如天生的衣架，能夠駕馭任何服裝。
穿着盔甲時英姿颯爽，是天生的領袖。
穿戴長裙時光彩奪目，世界彷彿都要在她面前失去光彩。
諾克看着諾雅的臉。
此刻的諾雅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彷彿一個旁觀者一般。
彷彿即將發生的事情，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姐..”
諾克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剛說出一個字，視線便與諾雅對視在了一起，想要說的話頓時全部失去了聲音。
不知為何，諾克感覺面前的諾雅有些陌生。
但這種陌生的感覺，他卻不知道究竟是從何處地方傳來的。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在與諾克對視了片刻后，諾雅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率先一步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長長的裙尾拖在地上，彷彿那下面是極致的深邃。
與光明背道而馳。
在諾雅離開后，大帝也是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來。
他面無表情。
眼神冷漠。
然而在那冷漠的最深處，卻是有着一抹常人難以見到的瘋狂。
見到自己的姐姐與父親都相繼離開。
諾克臉上有掙扎，有猶豫，也有退縮。
但最終他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能去面對。
“我不會讓歷史在我身上重演，絕不會！”
諾克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而後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出了房間。
...
“來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特斯身體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
那激動亦或者其它的什麼情緒。
無論今天的結果如何，他的名字都將在曙光帝國內永久流傳。
不再是以家族，而是以個人的名義。
聽到身後的腳步，林格朝着身後看去。
他所在的位置在最後，所以剛一轉頭，便與一雙冰冷的眼眸對視在了一起。
諾雅
今天的諾雅足以讓任何看到她的男人怦然心動，然而這任何之中卻不包括林格。
林格在看到諾雅的第一眼時，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感覺對方似乎並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諾雅。
這種感覺來的很突兀，沒有緣由。
如果是其他人很可能會覺得自己的感覺出錯了。
但唯獨林格，他的直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錯誤了。
眼前的人並非諾雅，最起碼不是他認識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