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預知准嗎?
「誰提議的?」
唐清韻舉起手,「我。」
桑寧嘴角抽搐了一下,正想說話電光火石間想起一件事,不會吧?
她咕嚕咽了下口水,眼神有些發直道,「你們別告訴我,你們真的有治療基因病的方法。」
「有。」
「這不可能。」
桑寧尖叫,「我有研究過,基因病解決不了。」
這三年多她可是一天都沒閑着,楞是將這個世界的醫學知識啃完了,比她當初在原生世界還認真。
一次次模擬一次次實驗結果都告訴她,基因病無解。
至少這個時代無解。
可現在,她家這群長輩告訴她,他們真的有解決基因病的方法。
這讓桑寧難以置信。
「我們確實沒辦法解決,但你的祖先是先知者,也是預言者,同時還是光系異能者。」
齊文淵解釋道,「你的祖先在青年時期就「看見」了莫以卡茲的未來,也「看見」了人類的未來,同時······」
視線定格在桑寧臉上,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
桑寧心裏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緊張道,「叔,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你的先祖說你是希望。」
「啊?」
「這個給你,你看完就知道了。」
說著,齊文淵從空間紐里掏出一口木箱子遞給她。
桑寧伸手接過,還挺沉,有百多斤重的樣子。..
「我能打開?」
「開!」
於是,
桑寧就將箱子打開又啪的一聲合上。
刺眼,太刺眼了。
亮閃閃的一片,赤橙黃綠青藍紫等等顏色都有。
「這什麼啊?」
她眨了眨被刺激的蒙上水汽的眼睛,問道。
「先祖們的能核。」
桑寧,「???」
桑寧看看箱子,又回想了一下能核是怎麼回事,頓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先祖他們把自己的能核活生生挖了出來?」
異能者有能核,能核是異能者的能量儲存庫,類似於修真界的金丹元嬰之類的。
對異能者來說很重要。
倘若能核遭受重創,輕則人廢,重則沒命。
能核長在心臟上,桑寧是搞不清楚心臟上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但資料是這樣記載的沒錯。
可現在,這個箱子裏裝滿了能核。
什麼系別的能核都有。
換算成人的話至少有幾百人,也意味着這一箱子能核是用幾百條人命換來的。
念及此處,桑寧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
「是的。」
齊文淵神色凝重道,「為了給人類留下一線希望,也為了給莫以卡茲宇宙全體智慧種族留下一線生機,先祖們捨棄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這些能核。」
「你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害怕,而是打開箱子拿出桑家老祖給你留下的手信,按照他的指示將基因病解決。」
桑寧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吸了吸鼻子頗有些崩潰道,「我不一定能做好啊。」
尼瑪!
壓力驟增有沒有。
人都快嚇死了。
這個擔子不比做執政官輕。
「試試看唄,不行就讓他們慢慢提純基因好了。」
齊文淵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平靜道。
桑寧,「!!!」
這個態度可以有。
於是,「我試試
。」
說著,她再次開箱,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沒被光芒灼得眼睛受不了,但還是刺眼,賊刺眼的那種。
她都搞不清,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能核為什麼還這麼亮閃閃。
但這一點都不耽誤她拿起桑家先祖留下來的書信翻看。
厚厚一疊的書信,上面不但記載了相關的醫藥知識,還詳細講解了這些能核的用法,以及用什麼樣的方法可以治癒基因病。
信的末尾桑家老祖調皮了一把,問她是不是很疑惑他們為什麼如此肯定用這種方法能治療基因病。
然後,給出了答案。
因為在桑家老祖「看見」的未來中,她按照他們教的方法把基因病給解決了。
純種人類也因為這一原因,直接成了各個智慧種族的恩人和座上賓。
看完信的桑寧整張臉都皺成了苦瓜,她盯着信紙看了良久,道,「這信紙是怎麼保存這麼久沒氧化也沒爛的?關鍵是字跡也沒淡啊。」
眾人絕倒。
「啪——」
後腦勺一疼,桑寧抬眸愣愣看着齊文淵,「***什麼了叔你又打我?」
「現在是思考信紙為什麼完好字跡不淡的時候?」
齊文淵兇巴巴質問。
桑寧搖頭,他滿意頷首,「說說,現在什麼想法。」
「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很重要的一個問題。」
「你說。」
「我家老祖宗他的預知准嗎?」
準的話她可以拼一把,不準的話······
嗯,還是得拼。
不能讓老祖他們白死不是。
就算她無法徹底解決基因病,她也要窮極一生之力將扼制基因病的方法給搞出來。
「准!」
這次回答的是顧世千,「桑家老祖的預言預知從來沒有出過一次錯。」
「妥了。」
吃下一劑定心丸的桑寧心穩了,她扣上箱子將箱子塞進空間紐,又將老祖宗的信好好收起來想往空間紐里塞自己收藏,一隻大手卻懟了過來。
「拿來,老祖宗的手信不能給你。」
「這是我的。」
桑寧將信紙塞進空間紐,理直氣壯道,「你們又不會醫,老祖宗的信紙寫了什麼你們心裏有數,我需要這封信紙來製作治療基因病的藥劑。」
和她一起看了信的齊文淵他們瞬間沉默了。
好像,大概、可能是這個理沒錯。
藥劑的製作方法在信紙上,能核的處理方法同樣在信紙上······不管從哪方面看,這封信紙好像都只有小寧子配拿着。
所以,給她?
互相碰了個眼神,齊文淵嚴肅叮囑,「好好保存,別損壞了,不然打劈了你,這是老祖宗他們唯二留下來的手信。」
桑寧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也就說老祖宗他們還有手信留下來?桑家的給我保管沒問題的吧?!」
「想得美,不可能,你少做白日夢。」
齊文淵一把抓住桑寧的胳膊往門口帶,「你給老子趕緊幹活去,別想老祖宗他們的手信了,除非你願意做執政官。」
「不做執政官就沒資格保管我桑家老祖的手信了?」
桑寧不服,不想走努力掙扎。
然而齊文淵的手跟鐵鉗子似的拉着她出了門,「是的,老祖宗的手信是執政官的私人收藏,只有執政官有資格保管。」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