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幻情魔境
松山鳥思語,滄江盡流情。心求君安好,日月鑒紅緣。
石鵠無門,人心向背。困難見人心,困苦造奇迹。
“坐井觀天,想來是躁動不安的你們私心雜念過重,驚動了上天。利欲熏心,鬼神哭泣,連累了無心之人。”青塵叫叫嚷嚷:“郝公子,害人害己的事少做,斷子絕孫的事少行。”
“石鵠三心愿,淡泊名利間。”幾帛感嘆:“奈何?未顧及自身安危,追名逐利。奈何?利字當頭,命之休矣,何來享樂。無聊?什麼都爭個你死我活。”
“餓了我的胃……苦了我的心……哭了我的眼……枯了我的命……”青塵十分悲觀。
“活着就有希望,沒事,慢慢來。”幾帛安慰道:“絕望的時候,我也有。其實,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真正開心的事情,只不過是想得開、看得開罷了。沒事,會過去。”
身處逆境也許安慰一個人最好的話語就是,沒事,慢慢來。
郝公子頻繁蘇醒。肖怡相信了道聽途說,打暈病患可以保命。故出手越來越快,越來越狠,哪怕郝公子有點小小聲音,她為了減輕郝公子痛苦不得不重拳出擊。見此,八大護衛笑得越來越開懷。
“與其坐着磨時間,不如拚命闖一闖。”青塵打擾了養精蓄銳的大夥:“想不到三幫十二寨主,八大護衛,石上清泉,紫衣蓮蘿,郝公子、肖怡與我們加起來三十餘人坐以待斃,任爾宰割。各位前輩,行走江湖,風風雨雨,生生死死,坎坎坷坷幾十年,難道寧願等着死神的召喚。大家敬請仔細回想,或許我們心魔作怪,誤入怪圈,進了圈套。我不甘心,有誰告訴我真相是什麼?你們為了三心愿,請你們告訴我,為什麼讓我也捲入莫名的紛爭。”
幾帛一頭霧水,想不到這嘰嘰歪歪的青塵是個兒百事通。
幾經拚鬥,早已把大夥弄得病病殃殃,東倒西歪地靠在山坡下。忽然,一股黃塵飄向郝公子。濃濃的黃塵中,利劍刺來,肖怡回擊。黑衣人三番四次找茬,傲慢無禮的郝公子狂傲的行事,加上八大護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大夥根本不理會,不想參合他們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均各自修整,各自安好,若無其事的調理氣息。
新仇舊恨,突如其來的打鬥,拼個兒你死我活,八大護衛看着郝公子麻煩不斷,想着下一步郝公子狼狽不堪的樣子,解氣啊!心裏爽啊!或許這就是無言的報復。
黃塵舞劍,性命相搏。肖怡敗下陣來,血染郝公子。黑衣人不依不饒,利劍直逼,郝公子驀然蘇醒,三拳五掌擊退黑衣人,一式幻影手摘下黑衣人面紗。緊要關頭,幾帛神風一掌回擊郝公子,掏出懷中的面具,保全了黑衣人廬山真面目。郝公子原想看清黑衣人,欲殺人滅口。半路被幾帛破壞預謀,拼盡全力也抵不過幾帛一招半式。故,郝公子只好灰溜溜回到肖怡身邊,假惺惺照顧肖怡,假巴意思噓寒問暖。
一敗塗地的郝公子彎腰駝背,衣衫不整,滿臉血跡,頭髮飛翹,哪裏還有從前那般趾高氣昂,風度翩翩的形象,活脫脫一個乞丐樣。
“郝公子對峙書生,以卵擊石,無濟於事,自尋欺辱。”青塵好像天生和郝公子有仇,一百個不順眼,一萬個不舒心。
黑衣人眩暈倒地,幾帛細心照料。有幾帛周全守護,根本沒人敢前來挑釁,欲想再摘黑衣人面具。
“想拿我的救命錢開玩笑,是你一刀刀刺傷了我的這顆善良心。”
“冷靜,慢慢來。先借我點錢,我找機會協調一下各種關係。”
“肉包子打狗,在場的沒有被你花言巧語欺騙的有幾個。狼心狗肺。真心被狗吃了。算我瞎了眼,迷了心。”
“不借拉倒,何必火燒東門。”
郝公子想用錢收買人心,生死未知,他還想着用錢擺脫所有,和肖怡吵得無法無天:“在你眼裏用錢可以買到一切,你買給我一個真心實意看看?用錢買給我生命從來?沒本事,還拿幾個臭錢,招搖過市。”
“抱怨啊!哈哈哈……抱怨啊!哈哈哈……”青塵樂嗨嗨道:“自家狗咬狗,好戲在後頭。”
風起雲湧,野獸襲來,眾人四處逃竄。幾帛背起不省人事的黑衣人,不得已抽劍護身。然,寒光劍氣斬殺,野獸憑空消失。幾帛方才恍然大悟,所有都是幻覺,幻聽,幻境,幻景,均是人心作怪,虛化,多元化野獸。一物十行,一景十類。幾帛洞悉了弱點,玄天一劍,神風一掌齊發,直擊野獸核心,六角嶺怪。一招擊斃,從根源上清除禍害,保全大夥性命。
幾帛一劍易安言,心懷最大的善意在荊棘中不顧自身利益,助人前行,深得大家認同。捨身幫人最可敬,捨命救人最可貴。大夥紛紛翹起拇指點贊。
“去,殺幾隻異物,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帶我們平平安安,毫髮無損走出這個心驚膽寒的魔域。”郝公子冷嘲熱諷:“除魔我也有份,對肖怡我也保護有加。”
想不到,郝公子邀功如此不要臉,肖怡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家有眼,心不瞎。用不着郝公子論功行賞。郝公子見好就收,落井下石的功夫有過之無不及。”青塵得理不饒人:“找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己的屁股,乾淨與否,心知肚明。呵呵……呵呵……”
十字路口,性命攸關,最好的抉擇,尋找出路比耍嘴皮重要千百倍。幾帛不理不睬眾人的議論,評說,他一心想儘快帶大家出火坑,不再想眼睜睜看着大家陷入絕地,從一個火坑掉入另外一個火坑。
“嘴下留德,想不到,你心毒嘴毒人更毒。”
“別人都不管我死活,我為什麼要管別人的痛苦。”
“你是我心裏永久插着的一根刺,無論什麼結果,見到你后我就可以死也瞑目了。”
“背叛我的感情,背叛了我的心。你騙得我好苦。”
“答應你的我全部做到了,雖然我救錯人,幫錯人,愛錯人,但是我付出了金錢,血淚,生命的代價,你們呢?拿着我的善良當工具,利用的工具。我今天結束所有。”
郝公子和肖怡再次吵得不可開交,兩個表面相好的人還刀劍相對。三五回合,肖怡被郝公子重傷倒地。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青塵好一陣高興,拍手稱快:“自家狗咬狗,好戲在後頭。”
“得饒人處且饒人,對人存愛念,對事存愛心。不要走斷頭路,不要做斷子絕孫的事。希望你痛改前非,公道做人。”幾帛放下黑衣人,神風一掌擊中郝公子前胸,教訓得他口吐鮮血,無力回擊。
“做好人,行好事。”青塵又對郝公子指指點點:“自不量力,活該被打。”
驚魂未定的人們,生不如死,受盡百般折磨,他們只有一個目標:回家。無論走到天涯海角,家都是最安全,最溫暖,最舒心得地方,生死兩茫茫,回家或許是每個人最大的心愿。
說不盡的傷心事,道不完的離別愁。結果也許很簡單,但是過程卻是百般曲折。然,現實中,許多人往往在乎的是結果,忘記了艱難走來的過程。
美美花香,激情蕩漾。
回眸倩影,生路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