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貴在堅持,前提是生活無憂啊,有些困難了,朋友們,,多推薦,收藏啊!)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也很好奇你一個在這沙漠裏是怎麼度過的,難道就不孤獨寂寞?”

“孤獨寂寞?哈哈。孤獨寂寞是我的朋友,有他們陪着我我自然能在這種地方待得住。”

他笑了笑,他的笑很迷人,很好看,我發誓如果我是個女人大話,我一定會嫁給他。

“看來我們有很大的不同。”

“這倒沒關係,只要我們不是敵人就好。”

“對。”

“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

“想到哪裏去?見什麼人?”

“不知道,沒想過,如果非要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的話,那麼我已經去了人也見了。”

我會心的一笑說:“打算在這裏呆多久。”

“不會太久,沙漠太寂寞,而我卻是最怕孤獨寂寞。”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看心情。”

我知道但凡這樣說的人,並不是有內涵,而是很痛苦,他沒有目的,沒有追求,活着就是在受罪,不過他例外,我看得出其實他的心裏什麼都明白,只是不說罷了,我也不去追問。

“今天的夕陽真美。”

“是嗎?我倒覺得和平常沒什麼不同。”

“那是你沒用心去看。”

“我很久沒有用心去看事物了。”

“為什麼?”

“傷腦筋。”

他嘿嘿一笑說:“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沒有說話,因為他說的是對的,很多事我不願面對,這就是我不願多想的理由,我也沒有想過什麼時候會離開沙漠,雖然沙漠不大,可是我卻從沒有想過走出去。

第二天,他毫無徵兆的對我說:“我要走了。”

“是么。”

“是啊,我要去見一個人。”

“一路順風。”

“此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

“當來時便來。”

他笑了笑,很凄涼。“我們是朋友嗎?”

“算是吧。”

“好!我答應你,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來陪陪你。”

“好!我等你。”

他是個守信用的人,果然每年的重陽前後他都會獨自一人騎着馬來找我,奇怪的是每次他都是從東邊來,所以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東邪,他很喜歡,因為他說‘我的確很邪。’

初六日

驚蟄

沖鼠煞北

禍主西南——血光

黃曆上寫着——不宜動刀

今年開春以來,我一直沒有生意,我知道現在的年月,連自己的溫飽都解決不了,誰還會花錢請殺手呢?那些躲在沙漠裏的人,大都改行做了土匪,因為他們也要吃飯,也要生存,現實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切。

好在有個例外,十天前,有個西域商人,找到我,要我幫他找一個高手殺一個人,酬勞很豐厚,足夠我兩三年的開銷了。我自開店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客戶,所以我很高興,因為錢,又因為生活可以改變一切。

可是,殺手們都去做了土匪,高手更難找,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十天後我遇到一個人,一個從不穿鞋的人,不過我可以看得出他能做這筆生意。他叫洪七,是一個窮困的刀客,多年以後他有個綽號——叫九指神丐。

我親眼見他一刀殺死三個土匪,出手很快,而且毒辣,毫不猶豫,他讓我想起一個人來,我的一個朋友,他叫黃藥師。

那天太陽很毒,天空裏沒有一絲的風,他牽着一匹瘦馬,朝我的小店走來,可是他沒有進來,而是在外邊的一堵土牆下坐了下來,他嘴唇乾裂,雙眼發黑,臉色也很難看,看得出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過飯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進去,難道是因為沒錢,也許是他不知道我這裏是可以賒賬的,他是個新面孔。

我看着好笑,於是就在一旁觀察他,直到太陽快落山了,他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也許是沒力氣起來了。

我提了壺水走過去遞給他說:“喝點水吧,不然你是活不過今晚的。”

他異樣的看了我一眼,遲疑了一下,小心的接過水壺,拚命的喝了起來。我知道,餓了太久的人是不能吃急食的,那樣死得更快,先喝點水適應一下。

我問他:“你是什麼人?刀客?土匪?”

他不語。

我又問:“你是啞巴?聾子?”

他對我笑了笑還是不語,他的笑很天真純凈,在這樣的環境裏很難見到了。

不過我已經知道他絕對不是聾子,更不是傻子,於是我說:“天快黑了,沙漠裏的夜晚很冷的,就算你餓不死也會凍死的,跟我到屋子裏吧,哪裏有香噴噴的飯菜,溫暖的床。”

他又對我笑了笑,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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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歐陽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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