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謝謹言,你是不是想我了?
“霍時雨,你瘋了嗎?”他震驚之下,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我沒瘋。”她輕笑着湊到了他的眼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指尖。他們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了一起。
謝謹言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一不下心牽動了背後的傷口,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是卿雲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在逼近他。然而床就這麼大一點,他退無可退。
“你究竟想怎樣?”他冷若冰霜的臉已然佈滿了紅霞。
“我想做什麼,謝都督心知肚明吧。”她輕笑一聲,將纖細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胸膛上。
冰涼的指尖和炙熱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寂靜的屋子裏只聽到了油燈燈芯爆開的聲音和謝謹言劇烈的心跳聲。
“霍時雨,你好自為之。”他咬牙切齒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試圖嚇退她。
“謝謹言,你束手就擒。”她的指尖落到了他的唇邊,謝謹言想要躲開,卻被她固定住了臉頰。
她吻住了他的唇。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一瞬間將他裹挾得密不透風,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無處可逃。
他感覺腦海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在斷開的邊緣試探,他反手將她壓在了身下:“霍時雨,這是你自找的。”
“我心甘情願。”
這五個字成功地將謝謹言腦海中那根原本就要綳斷的弦剪斷了。
他將外衫扔到了塌下,燭火熄滅,屋內一片漆黑,唯有窗外的月光斜斜落在了床尾。
將近天明,卿雲淺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謝謹言瞬間驚醒。
“好好休息,我得閑便來看你。”她走得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謝謹言伸出手想要挽留她,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可以留住她。他張了張嘴,只得默默看着她離去。
“謝謹言,你瘋了。”他摸了摸尚有餘溫的床榻,咬住了唇。
卿雲淺回到了宮中,文鴦差點沒哭出聲。
“娘娘,您總算回來了。”
她昨天夜裏扮做皇后呆在寢宮裏,一晚上心驚膽戰徹夜無眠。
文鴛雖然沒說話,但是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嗯,辛苦你們了。”卿雲淺拍了拍她們的肩膀。
文鴛和文鴦都是她的貼身大宮婢,兩人還是雙生姐妹花,若不是熟悉的人,很難分辨她們兩人誰是誰。
所以昨天夜裏她便讓文鴦扮做自己留在寢宮內,讓文鴛扮做文鴦守在了宮外,成功糊弄了慕容風留在她這的一些眼線。
卿雲淺昨夜壓根沒睡好。謝謹言雖然背上受傷了,但人卻是挺精神,把她折騰得夠嗆。她得好好補個覺才行。
接下來的日子,卿雲淺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不着急。
007疑惑道:“宿主,你就什麼也不做了嗎?”
“不是不做,是時機未到。”卿雲淺算了算日子,決定再等兩天。
007見她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沒再多說。
這個宿主的每一步都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它還是默默閉嘴看她表演吧。
和卿雲淺的優哉游哉比起來,謝謹言倒是十分焦慮。
他夜夜都在等她,而她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連等了七日,都沒有見她來尋他。他再也按捺不住,叫來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下屬陸運已。
“皇後娘娘這幾日在做些什麼?”他佯裝無意地詢問了起來。
“沒做什麼呀,一直呆在坤寧宮裏哪裏也沒去。聽說近日霍老將軍還送了只鸚鵡進宮給她解悶。”陸運已思索片刻回答道。
聽完這話,謝謹言的臉頓時黑了下去。
騙子,說什麼得閑了來看他,有空和鸚鵡玩,沒空來找他。
他磨了磨后槽牙,決定今夜自己去找她。背後的傷已經結痂,她給的葯那般好用,他自然得親自去道謝。
陸運已不明白自家上司為什麼忽然生氣,但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問,所以他便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你退下吧,今夜將留在坤寧宮外的探子撤回來,順便清一些釘子。”謝謹言吩咐道。
陸運已有些詫異:“那些釘子可是陛下的人啊。”
“聽我的就是了。”謝謹言今夜要去找卿雲淺,自然不可能讓別人抓住把柄。
“屬下遵命。”陸運已見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便沒有多問,老老實實照做了。
夜半三更,謝謹言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卿雲淺的寢宮。
他輕輕推開窗子,一躍而入,發現她已經在床上睡熟了。
“沒良心的騙子。”他在府中暗自焦灼,她倒好,睡得這般香甜。
“宿主,謝謹言來了。”007在謝謹言翻窗進來的時候就在腦海里提醒起了卿雲淺。
卿雲淺一瞬間驚醒,但是她卻依舊裝作熟睡的模樣沒有動彈。
謝謹言靠近了她,坐在她的床邊,手輕輕貼住了她的臉溫柔撫摸,而後頓了頓,忽然收攏指尖。
“還裝睡呢?”
他有些惱怒地掐了她一把。
見被他發現了,卿雲淺沒有繼續裝下去,她睜開了眼沖他笑了笑。
“你來了呀?”
剛睡醒的她聲音嬌嬌軟軟,沒有了往常他見到她時候那般凌厲,一瞬間他的心也就軟了。
“我若是不來,你打算何時見我?”他的語氣裏帶了滿滿的酸意。
卿雲淺笑得更開心了。
她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拉,自己往一旁滾了過去,兩人在床榻上四目相接。
“謝謹言,你是不是想我了?”她眼裏的笑意越發濃重。
“胡說。我只是想來跟你道聲謝,你那葯確實管用。”他嘴硬道。
“口頭的道謝我可不要。”卿雲淺眨了眨眼。
“那你要什麼?”謝謹言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自然是……要.你.呀。”她的指尖從他的耳旁劃過,落到了他的唇中央。
謝謹言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他的心臟在這一刻幾乎要從胸腔中沖了出去。
後來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反正都已經發生過一次了,再推拒就顯得矯情了。她一個姑娘家都不害臊,他一個大男人又怎麼能認慫。
她說得沒錯,他確實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