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賭運
不是此世之人?
陳十三微微皺眉,按照字面意思來講的話,有幾種理解方式。
前世之人,後世之人,都可以不算此世之人。
當然還有死人。
難不成自己還能是喪屍?
陳十三蹲在石墩子上,對譚舒丹的望氣勘測不解。
譚舒丹又趕忙解釋道:“我的望氣術不算精湛,所以很可能看出了差錯,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當隨便聽一下就好了。”
陳十三回了一句,“那你可以乾脆不說的。”
他這個行為就像是街上老道兒突然拉住了一個行人,對行人說接下來會有災禍。
行人擔憂,還要再問,結果老道兒又說一句我開玩笑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這不扯淡嘛。
譚舒丹也乾笑了一聲,略微有些尷尬,補充了一句,“我看你眉心氣運充盈圓潤,接下來應該有機緣。”
“不用看我也知道接下來有機緣。”陳十三翻了個白眼,機緣這種事情,誰沒有啊?
且他小時候就聽到鎮口的算命先生說過一句話。
算命不在准,在說的話夠多,只要你說的夠多,總有幾個蒙得準的。
就比如算命先生的開頭話術,就是先來一句你小時候害過大病。
誰小時候沒得過大病呀,況且小時候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區間,0-18歲都可以算小時候,你總得生兩次病吧。
這算命先生還有一個私藏的話術,在科技不發達,醫學沒普及的年代尤為好用,只不過現在人們常識上來了。
陳十三當時用一包五塊的煙問出了這個話術。
算命先生得意的說道:“我算命的絕招呀,是會說這人嘴巴里有多長出來的牙齒,一到四顆不等,越多福氣越好,我當年行走天下,靠這招賺了不少名聲。”
陳十三聽了后,瞬間就明白了。
這就是純粹騙煞筆的。
一到四顆多的牙齒,這不就是智齒嘛。
算命先生又得意道。
“當時的醫學普及雖然不發達,但智齒這種東西,你稍微問一些老人家,總有懂得,可有的人就是會相信我的的言論,堅信智齒是福氣,越多越好,硬不去拔,後來我都拔了,他們還不去拔。”
所以當時陳十三就知道一個道理,算命這種東西,你信就有,不信就無。
但陳十三信。
這也是他能夠使用天師府勘測術的關鍵所在。
不過陳十三隻信自己算的。
就如同之前譚舒丹說的一樣,他有着極為強烈的自我意識,但不是極端利己,只是思想強烈。
陳十三不適合去道觀算命,但他適合給別人算命。
一譚舒丹又乾笑了幾聲,不知道該怎麼回陳十三的話,好在一旁的王鷗及時解圍,笑道。
“譚長老也是好心,且譚長老望氣的手段挺不錯的,不然也不至於成為第八宗長老。”
“你信嗎?”陳十三看着王鷗問道。
王鷗搖頭,“我肯定不信。”
陳十三又看向譚舒丹,再問道:“你自己信嗎?”
譚舒丹也搖頭,“半信半疑。”
陳十三一擺手,“這就對了嘛,你們都不信,那我肯定也不信呀。”
“但書上是這麼說的。”譚舒丹又說道。
“什麼書?”
“望氣勘測的書。”
“誰寫的?”
“望氣老祖。”
“很牛逼?”
“還行吧。”
“可以。”陳十三點頭,問出了最後一句。
“望氣老祖自己信嗎?”
譚舒丹猶豫一下,回道:“書上說望氣不絕對,人生氣運更不絕對,多有變數,所以望氣老祖應該也是半信半疑吧。”
“那憑什麼要我信?”陳十三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繼續道。
“我也會算命,你們要聽聽嗎?”
王鷗搖頭,“我一向不喜歡別人幫我算命。”
譚舒丹接道:“我也是,而且我學的是望氣術,就更不能讓別人給我算命了。”
“我也是。”陳十三點頭,“不過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不信,你們是怕。”
王鷗眼神一閃,低着腦袋,沒有回話。
譚舒丹乾笑了一聲,點頭坦然承認道:“應該是吧,我確實有點怕。”
他剛才也只是想說兩句好話,拉近自己和陳十三自己的關係而已。
陳十三從石墩子跳下,拍了拍王鷗的肩膀,安慰道。
“別怕,人生自古誰無死。”
王鷗點頭,“也是,不過我想死得晚一點,再怎麼說,也得是壽終正寢吧。”
陳十三評價道:“每個人死的時候,都想壽終正寢。”
陳十三下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但王鷗也知道是什麼,別說需要搏命廝殺的修士了,就算是凡人,又有多少能夠壽終正寢的呢?
三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了,陳十三靠在欄杆旁,望着山腳,覺得這收徒大會有些太過無聊了,不如早點結束好。
自己也好回去繼續修鍊和鑄器。
登山的環節到達了夜晚,山頂點起了明燈,並沒有風雪,且溫度適宜。
沒什麼玄機,一個簡單的控溫陣而已,在場這麼多長老,佈置一個範圍不過百米的小陣法,可以說是舉手之勞。
在場一百零三位長老,等到此時都有些無聊了,紛紛閑聊,找些樂子。
陳十三更是叫上了王鷗和譚舒丹一起玩鬥地主,一靈幣一把,三炸封頂,玩的不是很大。
王鷗和譚舒丹閑着無聊,也就答應了。
但熟悉陳十三的都知道,千萬不要和陳十三賭博,尤其是陳十三自己提出來的賭博。
對於這一點,雙鳳鎮公園裏的老大爺們深有體會,他們每個月的養老金,就是被陳十三這麼贏完的,以至於成功戒賭。
陳十三發牌。
王鷗理着手上的牌組,覺得不錯,都可以連起來,滿順的。
修士雖然有靈氣和各種術法手段,但三人之間的鬥地主總不至於用這些手段,大家就是圖個樂呵。
總不可能斗個地主輸幾十靈幣吧。
王鷗想着,膽子放大,已經準備好放手出牌了。
“一個三。”陳十三甩出一張牌,他是地主。
“一個五。”譚舒丹過牌。
“哈哈,石長老你出這麼小,就別怪我堵死你了。”王鷗大笑一聲,出牌道。
“一個k。”
“王炸,連對,帶走。”陳十三剩下的二十張手牌直接打出了一個絲滑小連招。
王鷗和譚舒丹握着手裏十六張牌,愣在了原地。
“險勝,險勝。”陳十三謙虛一聲,然後開始伸手要錢。
這把就一個炸,各自給陳十三兩枚靈幣而已。
王鷗不信邪,還要再來。
譚舒丹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有些猶豫。
於是他們就打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怎麼說了,陳十三輸倒是輸過的,但都是輸小的,贏大的。
最後王鷗和譚舒丹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甩手不玩啦,開始對賬。
“你輸了多少?”
“三十六靈幣,你呢?”
“五十。”
兩人面色驚訝,這才明白賭博的危害性,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們就輸了將近一百靈幣。
看着陳十三強忍笑意的神情,王鷗握拳憤懣道
“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陳十三為什麼總能贏呢?
很簡單的一個理由。
運氣好。
他的賭運一向不錯,不管是公園裏鬥地主,還是強行進鍛火熔爐里練體,只要帶着賭博性質的,他的運氣一向不錯,且賭的越大越好。
就比如陳十三從進入雲簾宗開始,就一直在賭。
豪賭帶來的收益明顯,而萬一賭輸了,代價也是相當龐大。
所以在關鍵時刻,他一定會贏。
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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