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精武門) 霍家拳館
許長安又一次穿越了。
不過,卻是無縫穿越,依然還是港島。
地點沒變,但人卻變了。
街頭,電話亭里,一個身穿夾克的年輕人塞了硬幣,卻怎麼也打不通電話。
一個保安走了過去,嚷嚷道:「喂喂喂,你做什麼呢?真是個土包子,打電話得用港幣。」
年輕人道:「對不起,我剛從內地過來,錢包被人偷了,沒有港幣。」
保安仔細看了看年輕人,不由一臉驚喜:「哎呀?你不是賭聖哥嗎?回鄉了啊?」
「你認錯人了,同志。」
「怎麼會認錯呢,你可是名滿天下的賭聖哥,幫忙看看今晚哪匹馬會贏,幫幫忙,幫幫忙……」
「你真的認錯了人了同志,小弟姓劉名晶,同志貴姓?」
「劉晶?」保安愣了愣。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開了過來,泊在街邊。
「賭聖來了!」
一大幫記者圍了上去。
車上,下來一個青年人與一個中年男子,派頭不凡。
劉晶一臉驚訝:「別說,這個人長得還跟像我。」
保安終於確定眼前這個人不是什麼賭聖,不由撇了撇嘴:「人家內地出來的,你也內地出來的,人家多機靈,你笨的錢包都被人偷了。」
劉晶不服氣道:「一次意外不足以論成敗。」
保安道:「那兩次呢?」
「兩次呢就真的笨了點……什麼意思?」
「你的行李呢?」
「嗯?」
劉晶大吃一驚,低頭一看,行李真不見了。
再四下里一看,有個身穿黑夾克的男子正背着他的行李……
「搶劫,站住!」
劉晶拔腿便追。
一個跑,一個追,最後追到了一條巷子裏。
黑衣男子累得癱到地上,喘着粗氣道:「你為什麼追我幾條街?」
劉晶也累得夠嗆:「你搶了我的行李,我不追你追誰?」
「憑什麼說是你的行李?上面有沒有寫你的名字?」
「我的行李裏面有一根蠟腸,兩個皮球,三條鹹魚,還有一些換洗的衣服……」
黑衣男子聽的有些傻眼。
這特么搶了個寂寞啊。
「快把行李還給我。」
劉晶走上前去。
黑衣男子賭氣道:「我偏不還給你,你打我啊?」
劉晶揮了揮拳頭:「我真打你了啊。」
「來啊!」
劉晶沖了上去。
「砰!」
結果,卻被黑衣男子一腳踢到地上。
「沒兩下子少在這裏出洋相,臭小子。」
黑衣男子掉頭想走。
劉晶一個虎撲衝上前去……
二人再次扭打成一團。
劉晶:「你不要逼我出手。」
黑衣男子一臉囂張:「我不但要逼你,我還要求你,來啊……」
劉晶伸出右拳,喃喃道:「爸、媽、阿婆,村長,各位同鄉,我要破戒了……」
這神態,落在黑衣男子眼中不由好笑。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劉晶說這些話是有原因。
他從小有個特異功能,右手的力量特別大,稍不留神便會傷人。
所以,平日裏父母,包括村長都會約束他,讓他不許隨便用右手。
這次來港,家裏人也再三警告,讓他不許隨便出手。
可現在,行李都要被人搶走了,沒辦法了。
「來啊,不打你是我孫子。」
「我打!」
劉晶終於出拳。
「砰!」
黑衣男子臉部變形,身體如一發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飛出十幾米開外方才跌翻在地。
「怎麼回事?我是不是被貨車撞了,感覺好興奮啊……」
黑衣男子躺在地上,眼冒金星,說著胡話。
劉晶衝上前來,撿起了自己的行李。
隨之摸出摸兜,臉色一變:「不好,地址丟了。」
這次來,他是準備投奔一個叫阿強的同鄉,地址記在了紙上。
結果,地址弄丟了,他又記不太清楚……
這下麻煩了。
錢包被偷了,地址弄丟了,難道要流浪街頭?
「完了完了,我住哪兒好呢?」
這時,黑衣男子正好翻身起來,剛說了一個字:「我……」
「好,你可是你說的,就住你家了。」
「為什麼住我家?」
「剛剛你自己說的。」
「我說過嗎?」黑衣男子一臉迷湖。
「你當然說過。」劉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無奈之下,黑衣男子只能帶着劉晶一起離開,他怕再挨上一拳,可真心受不鳥。
不久后,黑衣男子帶着劉晶來到了一處雜亂的地方。
這裏最顯着的特色就是各種各樣的招牌。
都是一些指壓、按摩、水浴、泰式、日式之類的店招,從樓上到樓下,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
劉星隨着黑衣男子走上一幢樓的二樓。
一上樓便看見一個霓虹招牌,上書:吹簫萍。
「哎呀,原來還是一個音樂世家,吹簫萍是你親戚?」
「是啊,是我姐姐。」
「原來是這樣……」劉晶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喜歡吹簫,在家裏練過好幾年。」
黑衣男子笑了笑:「那你得跟我姐姐好好切磋切磋。」
不久后,一個女人上前開門:「瀟洒,是你啊。」
「萍姐,我帶個朋友過來……」
「進來吧。」
進屋之後,劉晶不好意思地衝著萍姐笑了笑:「打擾了。」
「跟我阿萍用不着這麼客氣。」
劉晶一臉恍然:「原來閣下就是懂得吹簫的那位吹簫萍?」
萍姐嗔了一句:「知道還問。」
瀟洒站在一邊喚了一聲:「萍姐,過來一下,談點事情。」
「哦!」
萍姐應聲走了過去。
不久后,萍姐帶着劉晶走到一間房內。
「咦?這屋裏怎麼這麼多紙?」劉晶一臉驚訝的樣子。
萍姐抬指點了一下劉晶的額頭:「你少裝蒜了,快來吧。」
「來什麼?」
「當然是吹簫啊!」
劉晶愣了愣:「現在吹?」
「那要等什麼時候?」
「好吧,我先吹。」
「啊?」萍姐瞪大眼:「你吹?」
「對啊!反正大家都是研究,誰先吹都一樣,告訴你啊萍姐,我吹簫可是得過冠軍的。」
萍姐:「……」
這時,劉晶也不知哪裏摸出了一根竹簫吹了起來。
萍姐:「小子,你耍我?」
劉晶一臉無辜:「怎麼?吹的不好嗎?不是吹,我在羊城可是有簫王之稱。來,萍姐你也吹來聽聽。」
劉晶將竹簫遞了過去。
「哎喲,我不會吹這玩意兒。」
「啊?你不會吹?」
「拜託你別鬧了,趕緊辦完事趕緊離開。」
「等等,你不是誤會了?是你弟弟讓住在這裏的,他沒跟你說?」
萍姐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要住在這裏?」
「對啊。」
萍姐當即扯着嗓子大叫:「老公,老公……」
「什麼啊老婆?」
一個穿着紅背心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這個白痴說要住在這裏。」
男子笑了笑:「老兄,就算玩的高興也用不着說住在這裏吧?有錢下次再來嘍。」
「錢?我沒錢啊。」
「什麼?沒雞你學人叫雞?」
背心男惡狠狠沖了上來。
另一邊,瀟洒正在加餐吃方便麵。
突然間,房間門被人一拳砸開……
劉晶黑着臉走了進來。
「救命啊!」
瀟洒嚇得掉頭往房間裏跑。
「什麼事啊瀟洒哥?」
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長安,救命啊,有色魔。」
瀟洒拚命往門口跑。
他叫的長安,正是許長安,就住在同一幢樓,同一層。
這層樓的住戶,除了瀟洒與許長安兩個男人之外,其她的全是職業女性。
「不要跑!」
劉晶追了出來。
「兄弟,剛從內地來的?」許長安微笑着上門問了一句。
「喲?同志也是內地來的?」劉晶一臉驚喜。
「對啊,剛過來沒多久……」
「太好了,真的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同志,是這樣,小弟姓劉名晶,剛從內地過來找個朋友。
結果,錢包被人偷了。
這傢伙還搶我的行李,害得我弄丟了朋友的地址,無處可去。」
「原來是這樣,不用急,沒地方住就暫時住在這裏。」
「太好了!」劉晶一臉欣喜。
「喂,長安,為什麼讓這小子住我這裏?為什麼不讓他住你那裏?」瀟洒憤憤道。
「誰讓你搶人家行李?阿晶,他要不讓你住,你就報警。」
「別!住就住嘍。」瀟洒終於敗下陣來。
「大半夜的,你們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
一個年約三十,風情妖饒的女人走出房門,叼着一根女士煙不滿地喝了一句。
瀟洒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啊紅姐……」
「行了,睡了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許長安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門方向。
「嗯……」
哪知,走到紅姐身邊時,紅姐卻嗯了一聲,眼光瞟向許長安,故意抬起了一條腿晃啊晃。
「紅姐啥意思?」
許長安一本正經問。
「少跟老娘裝,房租不用交啊?」
「紅姐,你看我才剛住進來,還沒找到工作,等找到工作一定給。」
「進來,老娘給你介紹工作……」
紅姐一把將許長安拉到屋子裏,「砰」一聲關上房門。
「紅姐真是好心人,我也想讓紅姐幫我介紹一份工作。」劉晶一臉羨慕道。
瀟洒一臉鄙視:「你還是算了吧,連我瀟洒哥如此玉樹臨風,紅姐都沒看上,更別說你。」
一夜過去。
第二天,許長安神清氣爽走出房門。
身後,紅姐懶洋洋道:「先免你一個月的房租……」
中午,許長安走進瀟洒房中。
瀟洒翻了個白眼:「又來蹭吃的?我說你就不能去找份工?」
「一般工作我瞧不起。」許長安跑到冰箱裏翻出一包方便麵,自己泡上,隨之又衝著瀟洒道:「瞪什麼眼?以後我百倍千倍還給你。」
「除了吹牛皮,你還會啥?」
許長安神秘地笑了笑:「嘿嘿,這個你要去問紅姐。」
這麼一說,瀟洒頓時不吱聲了。
這時,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則新聞,世界自由搏擊大賽將在港島舉辦,冠軍一千萬獎金。
「靠,一千萬這麼多?」
瀟洒一臉震驚。
劉晶接了一句:「一億又如何?又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瀟洒眼珠一轉,衝到劉晶面前一把抓過他的右手。
「喂,你幹什麼?」
「你小子這隻手到底有什麼古怪?」
一提這事,劉晶一臉驕傲道:「要說我這隻右手,那是天生神力,八歲的時候,我便一拳打死了村裡一頭牛……」
「是的假的?」瀟洒一臉震驚。
要不是他挨過劉晶一拳,吃過大虧,他一定會認為劉晶在吹牛。
「要不再試試?」劉晶瞪了瀟洒一眼。
「不用不用,既然你天生神力,何不去參加比賽?萬一得了冠軍,一千萬獎金啊。
就算得不了冠軍,殺入決賽想來也有幾十萬……」
「可我是來找工作的,不是來打架的。」
「這怎麼能叫打架?」瀟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是國際正規比賽,就像拳擊什麼的,是體育運動。」
「也對,可我不會功夫啊。」
「不會可以學啊,你這右拳天生神力,肯定一學就會。」
這時,許長安說了一句:「不會,我可以教你。」
「啥?」
瀟洒與劉晶齊齊瞟了過來。
「你會功夫?」
二人齊聲喝問。
「會一點點……」
「嘁!」
「不過……」許長安又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功夫教的不錯。」
「哪裏?」
「霍家拳館。」
……
霍家拳館,在港島稱得上是赫赫有名,已經創館數十年。
現任館主霍環,乃是公認的高手,擅長霍家拳與鐵布衫功夫。
這日上午,許長安、瀟洒、劉晶一起來到了拳館。
「你們做什麼的?」
有弟子問道。
許長安拱手道:「我們久仰霍師傅的大名,特意前來拜師學藝。」
「拜師?」
弟子看了看三人,不由笑了笑:「對不起,你們還是去別家吧。」
瀟洒忍不住喝道:「你什麼意思啊?瞧不起人?」
「這樣說吧,我們霍家拳館收徒很嚴,看三位的樣子……」
這時,許長安上前道:「我們的樣子怎麼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難道沒學會?」
「走走走,沒功夫和你們廢話。」
「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身着武術服,英姿颯爽的女子走了出來。
「師姐!」
那弟子趕緊見禮。
此女乃是霍環的獨生女兒:霍敏。
瀟洒眼神一亮,腆着臉上前自我介紹:「我叫瀟洒,別人都叫我瀟洒哥,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霍敏不由皺了皺眉。
許長安上前一把將瀟洒推開,隨之拱手道:「我們三人是來貴館拜師學藝的。」
「這……」霍敏遲疑了一會,隨之歉意地笑了笑:「這恐怕有點難,我父親近兩年基本不怎麼收弟子。」
「那不知霍小姐是否可以帶我們見見霍師傅?」
「行吧,三位請!」
霍敏倒也算爽快,帶着三人走進了拳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