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身陷囹圄
回想自己,從小到大並沒有什麼別突出或者異於常人的地方,幼年喪母還有一個酗酒的父親,這樣的家庭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些慘的。
他們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樣一個地方我真的很不理解...
眼下右邊的懸崖肯定不是出路,我開始研究這左邊的這一扇鐵門。
我拿手敲了敲,這鐵門還是實心的?這種質地的門用在銀行地庫都不為過,用來關我是不是也太離譜了?
就在我疑惑之際,鐵門外面有聲音傳來了,我凝心靜神,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着...
確實有聲音!確切的說,是小孩的聲音!
沒錯,這聲音就是我家小區商店門口,小孩坐的兩塊錢一次搖搖車上的兒歌聲音。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什麼,爸爸的媽媽叫奶奶...”這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我聽的越來越清楚。
鐵門吱嘎一聲自己開了,我的面前是一個不足一米高的送餐機械人,頭上泛着藍光,將一盒食物放在了鐵門外面。在這一空檔,我得以看清鐵門之外的情景。
鐵門之後是一條長廊,從我這間到長廊口,大概還有有4扇鐵門,走廊空空如也,鋪着鮮紅的地毯。
“請用餐。”機械人說完這句話,鐵門就緩慢的自動合上。
眼看就要關上,我猛地衝出一步閃身出了鐵門外,我倒要看看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我受夠這無聊的綜藝惡作劇了!
送餐機械人的音樂戛然而止“這樣的行為是不乖的哦。”
“我去你的吧”我想給這個送餐機械人來上一腳,想想不要到後面還讓我賠錢,終究是忍住了。
小爺我穿過這個走廊就回家了,我不和你們玩了!
我歡快的踩着軟軟的地毯,穿過了走廊,走到拐角,我卻無法再前進一步了。
我的頭剛伸出去,就對上了四隻幽綠的眼睛。
我大腦飛速運轉,回想着這是什麼玩意,這是什麼?這特么是獅子啊!這些變態居然搞了兩頭獅子來守門!!
這兩頭獅子體型巨大,對我閃着白森森尖利的牙,粗壯的四肢,那一爪子,我覺得能把我腸子摳出來系個蝴蝶結。我甚至忘了呼吸。
兩頭獅子都一前一後的站起來了,這兩頭都是母獅,頭頂和臉頰沒有鬃毛,可是不影響他們把我分了...
一頭母獅張開血盆大口就是一聲獅吼,這一吼幾乎震碎了我的膽,我心肝脾肺腎全扭到一起,兩腿一軟就要癱坐在地,就連頭髮都豎起來了!
求生本能讓我往之前房子爬去,我終於明白這鐵門不是為了關我,而是為了隔絕房門外的猛獸不讓我成為一堆碎肉。
一聲呼哨,兩頭獅子又走回了走廊盡頭。
是那幾個綁架我的人,為首的就是帶着墨鏡的男人,他最好辨認,因為他頭上至少抹了一瓶髮膠,看上去梆硬。
“你們到底什麼人!趕快給我解釋!還有我爸和我妹呢?”
“把門打開。”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不理會我的問題。
周圍的幾個鐵門都應聲被打開,從每扇門后都走出一個人。
靠近我的那間走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略微有點發福。
他旁邊的那間走出了一個女孩,看上去應該和我差不多大,齊齊的劉海,頭上用發簪挽起來一個丸子頭,眼睛很大。
女孩對面的房間走出來的是一個男孩,看着比我還小,也是齊齊的劉海,不過他的頭髮比較黃,看着瘦瘦小小。
顯然他們比我來的時間要早,對於這一切,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來新人了啊。”中年男人沖我笑笑。
此刻我也想來上一根煙,這一切一切的發生的太快了,我現在感覺身心疲憊。
“今晚聚餐,我帶你們過去。大家收拾一下。”墨鏡男自顧自的說著。
“沒什麼好收拾的,走吧。”那個女孩的語氣有不符合她外形和年齡的滄桑。
我們跟着黑衣人,又來到的走廊盡頭,兩頭獅子慵懶的趴着,原來它們看守的,是一處電梯。
電梯也是鋼鐵結構,不太像是電力運轉,更像是一種機械齒輪結構,在電梯裏可以聽到齒輪沉悶的轉動聲。雖然嚇人,但電梯很平穩,我們坐了很久很久,我感覺我們應該是在往下。
電梯門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處空曠的大廳,燈光很暗,還用的是燃料照明,並沒有使用電燈。
大廳中間有一張很長的餐桌,我順着幾人坐下,我感到人群中很多眼睛在打量着我們,我放眼望去,真的什麼打扮的都有,像極了什麼漫展的聚餐。
中年男人坐到我的旁邊,壓低聲音向我伸出了手“剛剛沒來得及打招呼,我叫陳學軍。”
“陳大哥,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這是啥地方?”
陳大哥嘆了一口氣,“這裏是避難所,但究竟避什麼難,我們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啊?”
我用眼神指着墨鏡男那群人。
“他們是避難所的負責人,這裏的一切都由他們負責,在這裏,你千萬不要惹到這些人,記住!像你今天逃跑,可真是太冒險了,曾經有人質疑這些避難所的管理人,他們把那個人吊在這個燈台上,用燈台把他戳穿了。”
我抬頭看看頭頂的燈台,黑黝黝的,泛着詭異的光,一想到上面沾滿鮮血,我不寒而慄。
“就沒有人想着大家一起逃出這裏嗎?”
陳學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還沒來得及說話,長桌頭上的墨鏡男用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酒杯。
“大家靜一靜。”
交頭接耳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墨鏡男吃飯都不摘墨鏡。
“今天有三件事,第一件大家都看到了,我們迎來了一個新朋友.”大家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
“第二件事,現在還有其他的核彈被引爆,我們需要加快鞏固建設避難所。”聽到這個消息,飯桌上的人又交頭接耳起來。
我半信半疑,我還是覺得這些人都是騙子,都是群眾演員。
“第三件事情,”他打了個響指,兩個人抬着一個擔架進來,擔架矇著白布,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擔架被放在最前方,墨鏡男示意他們揭開白布。
白布一揭開,一個身穿精緻歐式洋裙的女人尖叫一聲撲倒在地。
我看到也忍不住胃裏的噁心乾嘔起來。
那是一個人,四肢全都錯位了,臉上血肉模糊...五官不辨...
“這個人,想必不少人都認識,他試圖爬出去,自己落了個這種下場,希望大家都好好看看,這就是破壞避難所工作的下場。”
長桌上的人都不敢言語。
隨後有兩人把擔架抬到餐桌的尾端,我才注意到,這帘子後面是透明的玻璃,裏面圈養着一頭老虎,擔架被扔了進去,緊接着傳來撕咬吞咽的聲音。
這不是綜藝,這是一群真的變態。
陳大哥拍着我的後背說“你記住我的話,千萬別惹這些人!他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陳大哥翻出錢包,我看到夾層中有個小女孩的照片“這是我的女兒,她是世界上對我最重要的人,我也很想出去,但是現在你一定聽我的,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時機不成熟,這些都是無畏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