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狐鎮之外
黎子哲發現耳邊有人說話,他很痛苦,十分想讓那人閉嘴,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很累。
“和你說話呢!”
黎子哲睜開眼睛,發現李洛珏用手在他眼前晃動,而蕭雪嬋則坐在黎子哲旁邊。
黎子哲突然驚醒了,他驚叫道,“白貓!黑貓!”
“你幹什麼!你怎麼了?什麼黑貓白貓?”李洛珏被黎子哲嚇一跳嗔道。
黎子哲被這一聲驚回神來,環顧了下四周,瞳孔一縮,他們回來了,出現在廣場的棺木旁。
安淺綰就躺在他身邊,也是剛剛醒來,她也驚醒了,站起來激動的扯着黎子哲道:“白貓黑貓呢?”
“我們回來了!”黎子哲無力的道。
“回來了?”安淺綰迷惑的看了看四周她終於也意識到了,癱軟的坐在地上。
“你們都怎麼了?你們再說什麼?難道是煞氣入侵,腦袋犯迷糊?”李洛珏摸摸黎子哲的頭。
黎子哲推開她的手,和安淺綰對視一眼,沉默了下來。
蕭雪嬋也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
黎子哲站起身來,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安淺綰也是,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如一場夢境,他看了看儲物戒里的那道令牌和那些信物,又表明這一切真實存在。
他回頭看向廣場深處,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李洛珏怒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傻了,也不說話。”
黎子哲皺了皺眉道:“李姐姐,我沒事,我們進去看一下,然後離開吧!”
李洛珏心中疑惑的很,但看到黎子哲的表情便放棄詢問了道:“好吧!你真沒事?煞氣還在嗎?我的煞氣在那石窟里有個怪人幫我除去了。”
“除去了!”黎子哲看着李洛珏擔心的眼神柔和的道。
他帶着幾人進了宮殿深處。
一路上黎子哲從李洛珏那裏得知,她從廣場上消失是有人將她重新拉入了佛窟,然後碰見蕭雪嬋又被送出來的。
黎子哲幾人進了大殿深處,斷裂的石柱,殘破的地面上依然到處躺着死屍,盡頭的銅鏡也在,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銅鏡也只是實在的銅鏡,無法穿越過去,黎子哲搜尋了會兒才放棄了,回到佛窟那裏,佛窟也沒有了任何反應,也找不到入口,這才帶着幾人原路返回,一路上到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好在是出了井口。
在離開井底的時候,黎子哲和安淺綰同時回頭,剛才似乎有一道影子在注視他們。而涯前那塊石碑背後多了六個字。
黎子哲!
安淺綰!
這次地底之行,黎子哲還有很多疑惑沒解開。
尤其是有關於石窟黎子哲很是不解,面前的三人都進去過,應該發生過什麼事,她們統一的不提,黎子哲也不好問,只裝作不知道。
還有就是那道影子,那些幻術也是他下的吧,一路上只是恐嚇,卻不迫害,反到像是惡作劇,到底是因為什麼?
倒是蕭雪禪一路上緊盯着黎子哲,眼中有些莫名,像是氣憤,又像是害怕。
最後她鼓起勇氣走到黎子哲身邊道:“黎子哲,這是通靈石!”
蕭雪禪話音還沒落,安淺綰就吵開了道:“蕭雪禪,你果然沒安好心,你是不是想利用通靈石對黎子哲不利?”
“我沒有!”蕭雪禪退後一步,急忙解釋道。
“還說沒有,你知道通靈石的功用,這是戀人的專屬,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對黎子哲畏懼,生氣。你不喜歡他,還這麼做,難道不是想害他?”安淺綰上前一步質問道。
“戀人?”黎子哲反問。
安淺綰臉一下紅了,她好像一不小心又說漏了什麼。
“不是的!算了,不用了也罷。”蕭雪禪慌忙的說完,背對黎子哲。
黎子哲有些不信安淺綰的話,走到蕭雪禪的身邊笑道:“我與安淺綰也用了通靈石,這不過是方便交流的東西,我不覺得很特別,你若想用便用,我不介意多個朋友。”
“啊啊啊!我不許!”安淺綰扯過黎子哲道:“這會讓很多人誤會的。”
“為什麼你就行?”黎子哲反問。
安淺綰看着黎子哲微怒道:“隨你便!”隨即在那裏發獃。
黎子哲有些無語,這是什麼道理,蕭雪禪搖了搖頭道:“算了,以後的事說不準,就不用了吧。”
安淺綰聞言皺眉,上前道:“以後的事?你肯定知道什麼,為什麼不說出來。”
“你也知道的!你也沒說……如果是真的,我兩人定是死敵。”蕭雪禪高傲的撇過頭,決定不在搭理她。
安淺綰沉默了,想了很多東西,眼中突然出現一種落寞,情緒很低落,低聲道:“罷了,你們用吧。”
蕭雪禪也沉默了。
“你用吧!你們可以做朋友!”安淺綰咬着牙道,更為鄭重。
“我用通靈石的目的是為避免以後的尷尬,不過或許我們說出來大家更好。”蕭雪禪道,嘴角有些委屈的下彎。“但我想你不說出來和我一樣是有原因的,我們都還小,考慮事難免不周全。所以就這麼放着,任它去吧。”
李洛珏不小了,十四歲的年紀在這裏算很大了,她身體不留痕迹的抖了一下,她拉住安淺綰和蕭雪禪的手道:“若不忘初心,這世間還會有什麼煩惱,就任它去,讓時間磨平一切。”
黎子哲很難受,他確定石窟里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他看過很多故事,走過很多路,遇見的東西很多,若他是個普通人,這次他肯定會問清楚,但他經歷豐富,他同意李洛珏的話,因為白雲雪也是這樣教他的。
也到了時間散場了,安淺綰和蕭雪禪都離開尋他們的師傅去了,黎子哲和李洛珏也上了路。”
夜幕降臨了。
乾燥的嶙岩落上幾道炫目光彩,合著月鉤與繁星的銀幕衝進昏暗模糊的幽林,灑落的銀珠點點,斑駁了整個夜色。
最亮遠星的光彩,努力拯救閉合的夜幕,最幽清靈的啼鳴,陪伴老林落幕的孤寂,煙絲朦朧裊裊,遮住積深腐爛的枯葉,偶爾低沉的蟲鳴,掩護住夜裏悄無聲息出動的狩者,狩者留下淡淡的痕迹,在紅陽升起又落時再次消失殆盡。
生鏽的斷裂金剛箭頭在林中格外耀眼,無論是星光的照耀,還是風中滾動時的嘶鳴,都為這夜添了份神秘。
林外平坦的草地上蒙上厚厚的煙雲,銀鉤掛上彩妝,吞吐着一圈圈不真實的光暈,沉雲壓上的時候風便被擠的四處遁逃。
蟲鳴聲停了下來,扭曲的線痕也停了下來,爆裂的箭頭固執的搖動,發出陣陣空鳴。一滴血珠隨着銀光落下,終於那鮮紅妖艷的血佈滿了整個藍色長劍,握着長劍的小手蒼白的沒有血色。
這便是狐鎮郊外的密林。
皇無極很煩,他不知道不會說話的狐狸屬不屬於妖族,這很重要。這決定他對眼前這隻狐狸的態度。
那是一條雪白的三尾狐狸,它獃獃的打量着皇無極,絲毫不對剛才的偷襲有絲毫歉意。
皇無極憤怒的將劍豎在面前怒道:“你是妖族,還是只有了靈智的畜生?”
這很有區別,妖族之人,是人身,他們擁有獸族血脈,又能化為獸,是理智的,可以講道理,而有了靈智的畜生是真正的野獸,一切更加偏向於本能,不講道理。
那隻狐狸似乎聽不懂皇無極的話,只是一個勁的打量他,另外的是對於他的血極感興趣。
它還將落在草上的血珠舔舐的乾乾淨淨。
皇無極如野獸般炸毛了,這很詭異,他的血他是知道了,花間城深處的長老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過,他的血蘊含著極強的力量,是他的血造就了他這變態的體質。
但問題是即使花間城裏天神境的老傢伙都難以發覺他的血的奇異之處,那是花了無數研究才證明出來的,這三尾狐狸如何看到出。
所以皇無極偷偷捏碎了口袋裏的信符。冉師姐會在很快的時間內趕過來,這三尾妖獸還得尊者境的師姐來對付。
然而出乎皇無極的意料,在信符捏碎的瞬間,那三尾狐狸仿似發覺了什麼,它立馬掉頭跑進了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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