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麻辣燙小媳婦
藺草集團就是單梓萱親自拿下來的大客戶之一。
五年前,單氏的創始人單忠,親自把一直在國外留學的單梓萱送到單氏集團,單氏就像開掛一樣,業務直接碾壓其他航運公司,單氏的市場份額,皇甫航運開法拉利也追不上。
吳曉同心裏有數了,只要單梓萱能看他一眼,他在東海運輸這圈裏,就也是個人物了。
單子他已經派出去了,這張單子急,當時顧着高興,叫大家動作快點,現在他必須趕緊給大家說一下,不要準時進港。
他電話給自己司機說:“你們去藺草集團的時候可以正常過去,回來進港的路上不要着急,慢慢進場,路上能發生一點車禍更好......”
司機們頓時有些我草,現在活不多,誰給業務誰是爹,磕頭拜佛拿業務,吳曉同竟然還要故意做砸?
17個司機里有一個小霍,平時看不慣吳曉同,這次是陳培拉來的單,他趕緊偷偷給陳培通個話:“陳培,吳曉同叮囑大家不要着急進港,要把單子做砸。你快盯一下。”
陳培大吃一驚:“為啥呀?這單子火急火燎的,他叫做砸,這不是砸我臉嗎?”
他根本想不到吳曉同和海陸聯運要圍追堵截周末,他只覺得吳曉同是搞自己。
氣沖沖地給老婆打個電話:“小齊,你去吳曉同那說說,他媽的,我給他拉業務,他想搞死我。”
他老婆小齊是北方人,脾氣非常火爆,聽了陳培給她講了因由,頓時火冒三丈,想搞陳培?她捏碎吳曉同的蛋籽兒!
“你在哪裏?”
“我已經拿了提箱單去集裝箱堆場提了空箱子,馬不停蹄地往工廠趕了。”
“那好,你好好去裝箱,俺馬上去找吳曉同狗日的。”
小齊別看長腿細腰的,非常潑辣,掛了陳培的電話就往吳曉同辦公室跑,腳底下跑得劈里啪啦響。
吳曉同嚇一跳,小齊長得不錯,就是太兇悍了,她立楞着兩隻杏眼,很有氣勢地站在他跟前,就差手裏拎把大砍刀了。
“吳經理,俺和陳培砸鍋賣鐵借款買一輛車,全指着這輛車還債翻身呢,陳培好心好意給你介紹活,你為啥搞俺?”
吳曉同被她纏磨得心煩,喝道:“誰說我要搞你了?”
小齊氣急之下也沒有辨別他這句話的歧義,嚷道:“你不搞俺為啥叫別人慢慢拉貨?你明明知道這批貨火燒屁股,俺家陳培這是第一次和新客戶合作,你想砸俺的臉!”
吳曉同說:“誰砸你臉了?這是誰給你說的車子慢慢拉?”
“你別問是誰,反正俺今天就在你辦公室里等着,所有的提箱單是和俺家陳培一起派出去的,陳培回來了你們要是不回來,就是故意的。”
吳曉同頭疼得不行,口不擇言地罵道:“這他么的出內鬼了,誰說的呀?”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俺給你說,吳總,你最好別做傷天害理的事,不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俺們也有混好的一天。”
“行,你混的好,叫陳培拉了這一票別做了,這個月的掛靠費我不要了,你們找別的公司去掛靠吧!”
小齊被吳曉同忽然解約搞得有點反應不過來。
瞪着一雙大眼看着吳曉同油膩的胖臉,忽然坐地上嚎啕大哭:“本來就說好這個月的掛靠費免了,你裝什麼糊塗?你想解約就直接給俺說,為啥還要搞俺?”
她是個女人,吳曉同罵她又罵不過,氣得恨不得踢死她。
關鍵他看見過小齊和陳培打架,陳培一個北方老爺們,愣是打不過小齊,這娘們就是個不怕死的。
小齊在這裏哭鬧“搞俺”,整個車隊裏不知道緣由,一個個地跑來看熱鬧:“怎麼啦?”
“吳曉同搞陳培媳婦了。”
“我靠,陳培媳婦長得俏,吳曉同老早想搞了吧?”
“那就是個炸藥桶!”
有人通風報信,電話打給吳曉同老婆,她慌慌張張地跑來,到這邊才知道怎麼回事。
她對小齊說:“你別吵了,到底有沒有搞事,很快就知道了,這肯定有人造謠,你別聽風是雨。”
小齊說:“既然吳經理不承認,那俺現在一個個地通知司機加快速度。”
吳曉同惱火地說:“你這麼催,出車禍怎麼辦?”
“俺不管,反正這單貨是陳培拉來的,俺有資格催。”
拿吳曉同的電話一個個地通知到那幾個司機:“你們要加速把貨拉進碼頭去,今天拉不進去,你們別想好,俺和陳培死也要拉着墊背的。”
她怕吳曉同用手機給司機另外叮囑,吳曉同走到哪裏她都跟着,把吳曉同給氣的:“我上廁所你也跟着?”
小齊說:“對!所以你別耍花招。”
“我草,你還是個女人嗎?”
“是不是女人,俺男人最清楚。你儘管拉你自己的,俺就當看一隻豬拉屎撒尿了!”
18個集裝箱要是誤事,可把陳培害死了,他們夫妻倆肯定賠死,她一根筋上來,死追着吳曉同。
吳曉同再不要臉,在廁所里被一個女人看着便溺還是做不到的,小齊說到做到,他上廁所,她真跟着了。
他氣得說:“我告訴你,男人的臉皮厚起來,你別說我欺負你。”
小齊不在乎,她說:“你尿你的,俺不是好欺負的,你想欺負俺,還不一定打得過俺,俺把你蛋籽兒擠出來。”
吳曉同站在小便池邊,本來以為小齊會害臊出去,沒有,小齊站在門口兩隻大眼都不帶移開的。
無敵!
被人盯着,他小便憋得夠嗆,死也尿不出來。
從廁所提着褲子走出來,他都兩腿發酸了,世上有三急,尿急第一急!
草,活人能不能尿憋死他不知道,他知道再這麼憋下去,他肯定尿毒症了。
“小齊,求求你,別跟着我了,我不打電話行不行?”吳曉同懇求地說,“你這麼著,我他么要膀胱憋炸了。”
“你尿你的,俺又沒給你捏住。”
“你是女人嘛?”吳曉同忍耐地說,“陳培那麼精的人,怎麼找你這麼個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