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場的眼珠子都挖了
豪門夜宴。
徐煒半閉着眼,靠在沙發上,保鏢站在他旁邊,說:“徐少,周鋒跟蔣雯雯肯定認識,要不派幾個人去會會蔣雯雯,把周鋒詐出來?”
徐煒煩躁地說:“找什麼找?我們在明,姓周的在暗,誰知道他躲在哪個角落隨時準備再給我們一下子?”
他乾癟的臉頰,肌肉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
6月底那天,蔣雯雯義正詞嚴地來找他要人,他閱女無數,早就對蔣雯雯垂涎三尺,這傻女送上門來,他怎麼能放過?
沒想到蔣雯雯那麼剛烈,不僅拿出一副老師教訓學生的模樣給他講道理,還口口聲聲“把我學生交出來,不然就報警,找媒體曝光”。
着實把他惹惱了,他么的,在青城還沒有誰敢撩老虎鬚,還沒有女人他收拾不服的!
他就要把她的端莊給扒下來,在青城,你必須在爺的腳下伏着!
四個手下準備把蔣雯雯扒光,拍照錄像,誰知道這女人抓一把水果刀亂捅,差點把他太監了。
“往死里打,打死就地埋!”
沒來得及打死她,六樓就起大火了。
原本以為就算這女人沒燒死,得罪了他,在青城別想混下去。
不料那天晚上,他在自己家門口被人蒙了麻袋。
待他被摘了頭套,才看見地上還躺着他四個保鏢,全部用麻繩捆豬一樣捆着。
嘴上不是封了膠帶,也不是塞了臭襪子,而是都被鐵釘穿透。
三寸長的大鐵釘,把嘴唇上下釘穿,鐵釘上凝固了紫黑色的血,徐煒看得頭皮發麻。
一個眼生的男人,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兩腿岔開坐着,手裏靈活地轉動着一把匕首。
“你想幹什麼?”徐煒陣勢見過不少,第一判斷是自己被綁架了,不知道對方要勒索多少錢!
“下午在豪門夜宴拍的照片呢?”男人就是周鋒,直奔主題,沒廢話。
“照片?”徐煒眯眼看看周鋒,他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是下午在豪門夜宴推開門喊“着火了”的那個服務員!
“你是蔣雯雯的人?”
“照片呢?我不說第三遍。”周鋒細小的眼睛冷冷地掃射過來,那種被凶獸鎖定目標,欲要撕咬斷獵物脖子的死亡威壓潮水一樣涌過來。
“哪有照片?你不是把她帶走了?”徐煒咽咽口水,他不是紙糊的,他怕過誰!
還沒等徐煒反應過來,周鋒手起刀落,一個保鏢的耳朵割下來了,那個保鏢嘴巴被釘住,擺着頭“嗚嗚嗚”地叫。
周鋒拿舌尖舔舔匕首上的血:“徐少,想起來了嗎?”
徐煒知道碰見硬茬子了,說:“照片肯定是沒有,你到底想怎麼樣?”
周鋒把他手機從兜里掏出來,調出來通訊錄:“說,撥打哪個?”
徐煒無奈:“我說了,沒拍照!沒錄象!不行,我叫他們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給你看?”
周鋒說:“叫人把東西準備齊,不單是相機和錄像機,這兩天豪門夜宴的所有的監控錄像帶都給我。”
徐煒指了一個下屬的電話:“找他。”
撥打過去,通了,周鋒把電話放在徐煒耳朵旁,徐煒說:“去我房間,把相機、錄像機都拿出來,送——”
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看看周鋒,周鋒立馬把電話掛了。
徐煒這是想通過停頓告訴別人自己被控制,他在當面通風報信!
二話不說,直接把一個保鏢的眼睛挖出來,扔到徐煒腳下,其他保鏢都驚恐地“嗚嗚”,怎麼能掙扎得開!
徐煒看着眼前帶血肉的眼珠子,嚇得尿出來了,立馬老實了,叫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按照周鋒的要求準備好:“甭廢話,全部拿出來,對對對,交給我朋友,快點。”
周鋒把徐煒的手機拿走,把徐煒的嘴封了,騎摩托去豪門夜宴。
取來相機和錄像機,以及豪門夜宴這兩天的錄像內存條,又回到徐煒跟前。
膠捲摳出來,存儲卡也摳出來。
“備份在哪裏?”
“我都說了沒有照片!哪裏有備份?下午着火,沒來得及動,全在這裏。”
周鋒的匕首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的眼和心跟着刀尖一上一下。
看他不像說謊,周鋒輕描淡寫地對那四個保鏢說:“你們四個,都見過蔣老師?眼睛不用留着了!”
手一揮,快到只見一道殘影,四個保鏢的眼睛全沒了,一個不落,乾淨利落。
魔鬼,這是個魔鬼!
徐煒看着周鋒,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凶氣,讓徐煒全身的汗毛根根豎起,巨大的威脅,壓迫得他膽汁炸出,小便根本不受控制。
周鋒提着匕首過來,徐煒只想逃,又無法逃脫!
他崩潰地求饒:“我再也不敢了,不,我沒有見過蔣老師,我根本不認識她。”
周鋒點點頭:“記着,以後只要有任何流言蜚語,蔣老師有任何差池,你就是第五個!”
徐煒不等他說完,從椅子上滑倒在地,急切地承諾:“絕對不會有!”
周鋒把匕首別進刀鞘里,收起膠捲和攝像機,說了一句:“咱們是道上混的,規矩你懂,你只要敢報警......”
徐煒立即發誓:“我要是報警我是丫頭養的!”
他頭抬起,周鋒已經不見了!
徐煒被人帶回去,好多天不敢出門,他看着哪裏都像藏着周鋒,他呆在房間裏,燈也不敢開,窗帘都拉上,驚弓之鳥一樣。
他當然不敢報警,也不敢給他父親說,只要說了,除了被罵一頓,老爹十之八九會報警。
保鏢從來沒有見過徐煒如此恐懼,知道徐煒這是遇見絕對硬茬了。
他要表忠心,就提出來去騷擾蔣雯雯,把周鋒逼出來。
徐煒不耐煩地說:“現在高考,上層領導都盯着學校,這個時候你叫我去騷擾一個監考老師,是嫌我活得太安穩了?”
關健是有個不知道躲在哪裏的周鋒啊!
周鋒的底細不難查,青城屁大點地方,徐煒的勢力查個人吃燈草灰一樣簡單。
這麼一查,徐煒可出了一身冷汗,周鋒父母不詳,兄弟姐妹沒有。周鋒開的武藝館,十年來,竟然沒有一個知道他的家庭在哪裏,至於武藝館,場地都是租的。
這麼一個三無人員,徐煒懷疑他名字都是假的。
徐煒吐出香煙濁氣,青煙在半空裏打了個轉兒,像極了蔣雯雯那個妖嬈的身軀。
“蔣雯雯!程姿容!”他輕輕地念了一句。
兩個絕色,他心癢,卻知道,他沒命吃,必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