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古契約書
花婉的精神有點異常，高晨在網上看過類似的案件。
也有狗狗變異后，為了保護主人而犧牲。
不僅僅人類擁有感情，動物也有，只是畢竟是少數。
多數服從少數，這是不現實的事情。
同樣異獸的食量驚人，也許開始時會為了保護主人而犧牲自己，但是當肚子相當飢餓時，就會開始襲擊周圍的人，甚至於把主人當做食物。
當力量相差懸殊時，輕輕一撲就會粉碎頭骨，異獸的撒嬌相當於一輛坦克撞擊胸膛，雖然他本身沒有惡意。
“一切都是過去的歷史，再繁華的未來也無法消除過去的傷，如果覺得這裏不想待下去了，就去外面的世界轉一轉。”古伯安慰着，雖說也是個怪人，心卻是異常的溫柔，高晨現在也是這麼想的。
“古醫生，我時常在想，為何只有我活了下來？方家十六人無一活口，唯獨我活了下了，我活下來的使命是什麼？”花婉的聲音中滿是心酸。
高晨不由的小聲說道“活着才有希望，哪怕希望是血染的，希望依然是存在的。”
治療完成後高晨重新調整自己心態，雖然同情花婉的遭遇，但是古伯依然收了她五元的治療費。
花婉向著古伯鞠躬道謝后離開了。
古伯突然問道“你覺得她說謊沒有？”
“沒有，我相信她會走出陰影。”高晨眼神堅定道。
古伯也點頭說道“獸災留下的痛太多了，家國復興，任重道遠。”
一連着三天高晨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館治療病患，漸漸的對八門暗器，千竹草書，千毒真解。有了一些了解，大多數的解毒藥都是用蛇，蜘蛛，蜈蚣，來配置，記載的解毒方式也是千奇百怪。
靠着一回生二回熟的技巧熟練，天賦異稟的本領也顯現了出來。
突然腦內系統傳來了久違的任務，連續治療兩百個病人，醫術悟性增加，手速提升。
治療小病高晨已經有了相當的經驗，小的感冒的話春氣就可以治癒，如果稍微帶點咳嗽就需要水氣輔助保持滋潤，至於刀傷，跌傷，骨折，就比較有點費時間了，接骨需要耗費大量金氣與木氣，最費神的是女人來看病，高晨還特意跑藥店買了手套。
也算是特事，特辦，自掏腰包。
零零散散的三天下來，看了七八十個大小病，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實習武醫。
就連高晨自己都沒有想到，莫名其妙居然成了武醫。
今後隨着異獸，人類，以及世界的變化，藥物對病痛的影響已經很低了。
學習古武的人變多，意味着武醫會有着全國範圍內的增加。
傳統的吃藥打針也會成為過去式，只是現在還是需要一個過渡期。
也許十年二十年後，氣治癒身體傷痛的方法就會迎來大的爆發。
古武者的舊傷與隱患也會得到改善。
時代是一點一點的進步，在肉眼看不到的角落中，生根發芽。
“高晨，集中精神，再走神敲碎你的腦瓜子。”
經過一周的鍛煉，古佛指法十指金指骨，骨頭慢慢爬到了彎指關節處，全身多處也有了一些金骨頭的出現，鍛煉方式也變得更多起來。
用頭頂着地面進行跳動，身體的靈活度如同蛇一般竄行。
背部機打地面進行跳躍。
隨後的兩三天高晨就在古伯這邊住下來了，每天中午星月曦師妹還來送餐。
一直從早上六點開始忙到晚上七點，隨後開始鍛煉，接着睡覺六個小時。
每天時間都安排的緊緊的，有時候甚至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僅僅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高層感覺到了十二月境界的不斷靠近。
在完成了任務后，從而學習醫術的速度有了提升，手指也變得更加靈活。
古伯的言傳身教，以及嚴厲的批評，算是有了成果。
在這期間胡三又來了兩次，第一次失去了一條腿，第二次失去了一條胳膊，一隻眼睛，眼神中的犀利感比之前更加強盛，走時總是帶着一股喜悅。
每次都付給古伯五塊寶石，顏色各異，形態各異。
一直到傳來胡三的噩耗，不過短短前後十五天。
只是在最後的最後，他把畢生累積都給了古伯。
寄來的是一大箱寶石，箱子上面有着還未乾的血跡。
聽說死時是帶着笑容走的，高晨不知道他與古伯之間的關係。
古伯只是輕聲說道“古契約書，他遵守了約定，今天就教你八門暗器。”
“正因為人不守信用，所以才會用契約書，來支付沒有支付剩餘部分的代價。”
高晨認真的聽着，這幾天所看所學所經歷的，都是師傅無法教給他的真實生活，有殘酷的事實，有平常小事吵架，有家仇血債……
“契約是書面約束，也是雙方協商的結果，雙方都需履行的義務。”古伯認真道“比如古武者之間的生死狀，刺殺任務的賞金榜，作為古武者今後都必須遵循的條例，違反了一方會受到詛咒，古武再無寸進，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人立下書面契約。”
高晨點頭道“你與哪位禿頂大叔立下了書面契約？”
古伯聽着搖頭道“不是。”
“……”
“是與胡家先祖有古契約書，一百五十年前我幫助胡家壓制住了遺傳的毒咒，胡家家主答應我胡家秘術作為報酬，我已經守護胡家三代，也是時候去拿我需要的東西了。”古伯說著走出門，古武神醫館的牌子翻轉過來，寫着暫停營業四個字。
“那你為胡三治療是……”高晨覺得自己有點小看這個老頭子了。
“萬事不能只看表面，胡三是個孝子，可惜棋差一招，輸給了兄長，至於江湖上的傳聞不聽也罷。”
“二十年前他想與我立古契約書，我說他要是突破月境宗師，我就告訴他破解毒咒的方法，既然他死了想來遺傳毒咒已經解開，這些年胡家可是低調的很，但是手底下養的月境宗師至少千人，世界各地資產無數。”
古伯說著冷冷道“越是覺得掙脫了束縛，越是需要敲打敲打，能有現在的家世，究竟是誰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