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懷石料理
黃欣若接過杯子一口飲盡露出了幸福的表情:“瀧洛,很好喝唉,你覺得怎麼樣啊?”
“是的黃小姐,這是本店的經典菜之一,非常的開胃,適合飯前開胃,作為先付是極其合適的。”經歷滔滔不絕的講述着
黃欣若看了看旁邊的他眼中像老師一樣不停的張嘴的服務員,低下頭壓低了聲音,湊過去小聲的說“瀧洛,要不然,讓他們都走吧,有人在旁邊看着我吃挺不自在的。”
陳瀧洛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我也覺得,你說還是我說?”
黃欣若點了點頭,嗯,我來吧:“我來吧,咳咳,你們幾個,不然就先別在這了吧,我們兩個想聊聊天?大廚是日本人聽不懂對吧?你跟他說弄好了放着就行,我們說說話。”
“是,黃小姐,那我們先走了,這裏有一部對講機您可以隨時聯繫到我們。”
黃欣若看着“服務人員”的遠去長長的舒了口氣:“呼,終於走了,瀧洛你這次回國,後面想幹嘛呀?待一會就走,還是長期住在魔都了?”
這個時候廚師端出來了一道精緻的菜肴,也是第一道正菜因為沒有了服務員他們並不知道是正式的名字,只能看出來是小小的梭子蟹肉搭配了微酸果凍狀的醬汁和西伯利亞鱘魚子醬,帶着清爽的柚子香,吃起來非常清爽,兩個人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哈哈,都不是哦,我想從魔都出發在全國旅遊一下,現在還沒什麼目標,和想去的城市,不過還是會在魔都待幾天的,放心吧,我們先一起玩幾天的。”
這時候師傅端了兩盤刺身上來,分別有俄羅斯甜蝦,大竹莢魚,藍鰭金槍魚赤身,朝鮮活赤貝,這是擺盤順序也是推薦的食用順序。
旁邊有一個小小醬油碟和一塊純植物山葵,師傅幫他們研磨成了新鮮的芥末。
吃法就是取有點芥末蘸在肉上再蘸取一點醬油,然後立刻送入嘴中,那是一瞬間味蕾的爆炸。
但是味蕾的爆炸對黃欣若沒有什麼效果,黃欣若味同嚼蠟一般咀嚼着。
“喂,欣若,想什麼呢。”剛剛吃完甜蝦的陳瀧洛在黃欣若的眼前揮了揮手:“是不好吃嗎?我覺得很好吃啊,還是你不喜歡日料啊?”
“嗯,不行,這次你不能跑了!你去旅遊也得帶上我,這次說什麼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跑了,你一下就消失五年,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你這次再消失五年怎麼辦。”黃欣若握住了陳瀧洛的手腕惡狠狠的威脅着。
“你,你啊。”陳瀧洛的眼眶開始泛出了一點點的血色“好,好啦,知道了,這次帶着你,但是要叔叔阿姨同意,知不知道,我可不能把黃千金拐跑了。”陳瀧洛揉了揉黃欣若的小臉,緩緩的摩擦着。
“不過,說是那麼說,能不能解釋一下,欣若你為什麼把我的金槍魚夾過去你哪裏了啊?”陳瀧洛揉着臉的手掌一瞬間就變成了捏着臉的手指。
“咳咳咳,因為好吃嗎,你,你吃。”黃欣若尷尬的夾了回去,默默的吃着自己那快。
然後便是一道所謂的正菜,一塊菲力牛排,搭配着黑松露醬和幾片現切松露,空氣中泛着炙烤的香氣,外皮非常酥脆帶着菌類的鮮美,內裏帶着絲絲的血紅蛋白但是很淡,看着就充滿了香氣。
兩個人都吃的很開心。
接下來就是烤物,是用河豚白子做的天婦羅,薄薄的面衣非常的考驗師傅的火候。
一口下去是酥脆的面衣,但是還沒來得及感受那種口感的時候,你的齒間便觸碰到了嫩滑的白子,一瞬間有股芝士爆漿的感覺,但是又不是流體食物的感覺,口感像是豆腐,但是卻遠勝於那種口感。
最後是一道甜品,是師傅手工製作的白玉糕,內里包裹着紅豆沙,外面是草莓啫喱凍,搭配着一小塊蜜瓜,清爽解膩,完美的化掉了最後一絲白子的油膩。
兩個人都覺得很滿足。
只不過,他們兩個一起回到車裏的時候,都轉頭看向了對方,異口同聲的說了句:“要不要再去街上買點零食,剛才沒吃飽!”
“哈哈哈,好啊。”
沒多久,在小吃街的入口,兩個人各自捧着一個烤紅薯走在街上。
黃欣若一邊剝着皮一邊問:“一直沒來得及問,瀧洛,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回國了,我一個月前給你打電話你還不理我呢,為什麼啊?”
陳瀧洛喃喃的說:“為什麼呢?”
時間回到了三天前,那時候陳瀧洛在阿拉斯加蘇厄德釣着魚,揮舞着魚鉤釣上了一條小魚,她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
旁邊的白人老者看着這一幕露出了一副和藹的笑:“小姑娘,釣魚技術不錯啊。”
陳瀧洛疑惑的問道:“老爺爺,你中文怎麼那麼流利啊,是在中國生活過嗎。”
老人笑着回答說:“哼,對啊,小姑娘,我在中國讀了幾年書,中國,是個很好的地方啊,可是我不敢再回去了。”
陳瀧洛甩了甩魚鉤再次投入了湖底嘴上問着:“怎麼了呢,既然好為什麼還不能回去呢?”
老人笑了笑:“都是些陳年爛穀子的事了,我喜歡了一個中國姑娘,畢業的時候我們約定,我會回去找她,但是最後我想做的事情沒成功,所以,我沒敢回去,過了二十年,我終於回去了,我覺得我已經忘懷了,我找到了她寫的一封信,是十年前寫的,具體內容我忘了,我只知道,她等了我十年,最後結婚了,她結婚的時候給我寫了封信,信一直沒送過來,可能是因為跨過信件在當時的中國不好送吧,但是不重要了,我最終找到了她,她的旁邊站着一個挺拔的中國先生,旁邊有個baby蹦蹦跳跳的,很可愛,我祝福了他們,最後,我又走了,我想我不能再回去了,因為我會想她的旁邊如果是我,我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我想了想,我想,我不能想下去了,所以我逃回來了,我想,我要是九年就回去了呢,八年就回去了呢,但是沒有那麼多如果啦,結束就結束啦。”
陳瀧洛握了握手,變成了一個拳頭,她摸着包里的那封信,她突然想跑回去再看看,看看那個人,看看寫那封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