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疫情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個好東西

二十三、疫情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個好東西

二十三、疫情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個好東西

正當柳含芬等一行人被帶往城區分局的時候,彭我行正在市長彙報情況。

“市長,據案犯的一些口供和所收集到的各種信息,可以這次在本市區的疫情是一次人禍,有人借用疫情,為了從中謀取利益,不惜用散佈謠言、投毒的方式,內外相結應,製造了本市的這次疫情。。。。。。”

彭我行說到這裏,假借喝水,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市長並沒有什麼回應,接着又說道:

“據現在掌握到的消息,有些商人和生產廠家為了利益,散佈疫情的嚴重性,引起對物品的哄搶和非強制性的銷售;並色結一些官方人員,從中對疫情防控造成缺口和放水,故意讓一些人員混摸進來,罔顧人命生命財產的安全和日常生活心態的穩定,達到從中攫取利益和政績的可恥目的。市長,這次十四人團伙,只是明面上被我們破獲的一干犯罪活動,他們當中的隱藏着的同夥和幕後黑手並沒有被抓獲歸案。。。。。。”

還沒等彭我行的話說完,在電話那頭的市長就咆哮了起來:

“彭我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嗎?彭我行我告訴你,這些沒根沒據的話不要亂說,你所說的這些話如果傳出去的話,影響有多大難道你不知道嗎?你最好給我閉嘴,若再讓我聽到什麼人為的話,別怪我拿你是問,徹了你這個司長!”

市長姓張,是一個很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的年輕人,今年才五十多歲,他不想自己的大好前程因為彭我行的話跟那些人有所衝突,從而影向到他的大好官途。對於一些弱小市民沒牽無掛的事他可以秉持正義公道,但若要他跟同僚中的一些負面行為作鬥爭,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當他聽到彭我行彙報着這些情況時,他一直沉思着該怎麼辦。他深知這些人之所以敢這樣為所欲為,歸其根底就是勢力大到可以遮天蔽日的程度。自己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跟他們作對而自廢前程。所以在一番思前想後的思索之後,決定拿話壓住彭我行。

“我。。。。。。”

“我什麼我?我的話聽不明白嗎?聽不明白讓副司長來聽我說。”見彭我行還想說什麼,張市長直接拿話威嚇了起來,這是暗中告訴彭我行:

“你若再啰嗦,我就徹了你司長的職,讓副司長頂你的位置。”

彭我行在官場幾十年,當然知道市長話中的玄機和威嚇。他無奈地應了聲“是”,便沉重地蓋了電話,此時的他,真有點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市長雖然沒有明確讓他繼續查下去,但也沒有明確讓他停止,不管結果怎麼樣,到時這個窩只能讓他彭我行自己去背。

“他娘的,要讓我當炮灰,總該給我一個指示啊!整得像一條泥鰍一樣,這讓人怎麼把握?”彭我行罵了一聲娘,但毫無辦法,只能默默地抽出一支煙,在手裏把玩着。

“報告!”副司長曾立晚帶着市區分局的局長汪衛冠走了進來,“司長,市分局汪局長有事要向您彙報。”

彭我行抬頭看着曾立晚和汪衛冠,“說吧,有什麼事?”

“司長,是這樣的.”汪衛冠向前走到彭我行的辦公桌前,說道,

“昨天傍晚時,來我市參加某個活動的名媛柳含芬一行五人,在金富煌酒樓用餐時,強行霸佔人家預定的貴賓包房,在訂主與其理論時出手打傷訂主,後來在訂主被打倒在地繼續對其行兇時,自己不小心被地上的椅了絆了一跤,摔倒時頭剛撞在桌子角上,等我們送她前往醫院時,因搶救無效現已宣佈死亡。”

汪衛冠一邊彙報着案情,一邊眼睛看着彭我行,希望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絲有利的反應。但彭我行好象並不為其案有半點情緒流露出來,只是聽完后拿眼望了望汪衛冠,並沒有說什麼,若有所思地轉了轉手裏的香煙。也許在他的眼裏,這個市委書記的內侄子所說的話不可能會是那麼簡單,但他也不想揭破。

“一個外來人,來到這裏還想橫行霸市,死了也是活該。對了,那個被打傷的人是廣家二少廣土,也是城北民委會的文書。”副司長打破了沉默,接着做了個補充說明。

“嗯,知道了,你們去做點善後工作,不要讓一些自媒體什麼的發些有影響的內容報道出來,封住他們的嘴,畢竟這事兒是出在本市中,弄不好多少是會有些影響的,絕不能謠言沾污咱市的開象,哪怕是真實的謠言,也不能讓他們存在。”彭我行輕描淡寫地吩咐道。

“對了,死者家屬有沒有鬧事?”彭我行想起什麼似地追問道。

“暫時沒有,她的幾個隨行人員都還是局裏的臨時監房中,我們準備借疫情的事情,對個宣說柳含芬是系感染了病毒,身體有疾病所引起而死亡的。”汪衛冠見彭我行並沒有往深入的方面問究,膽子也大了起來,乾脆直接說出了跟副司長曾立晚早已商量好了的辦法說了出來。”

彭我行拿眼睛瞟了瞟汪衛冠,又瞟了瞟曾立晚,右手在袋了里摸出打火機,少有地點燃了他那支轉手的香煙,心裏罵了一句:

“兩個人模狗樣的狗東西,這種傷天害理的橋段也能想出來,疫情中雖是個大災難,但對於某些人來說,何嘗又不是一種好事?只要對外宣稱是因感染病毒而死,結果就是感染病毒而死,沒海邑市中沒人點頭,任何一個法醫的檢驗結果都只能是感染病毒而亡,誰也改變不了!”彭我行心裏清楚這些,所以嘴角微微地往左翹了翹,說:

“如若沒什麼事,你們可以出去了!”然後看都沒看他們,乾脆低下頭去,裝作去柜子下面的抽屜里找東西,直到他們倆走出門口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才抬起頭來坐直身子。

隨後他打了個電話給大隊長,讓他私下去查查柳含芬一案的死亡情況。他覺得還是要查清楚的,至於怎麼辦,到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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