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小月

十九、小月

十九、小月

陽春三月,江南正值一片煙雨朦朧、乍暖還寒。路旁的樹上抽出綠油油的嫩牙,在煙雨的滋潤下,更顯得嬌柔而撫媚萬分。每逢這個時候,最是醉住世上眾多多情騷客。

一個靚麗的身影,撐着一把江南雨傘,倚靠在南湖畔上的石欄杆上,伸出白皙的纖纖細手,一邊輕拈着隨風依拂的垂柳,一邊嘴裏如春燕般呢喃着不知何人所作的詩句:

莫道春風懶洋洋

依依綠影着雨煙

問葉何須撫寒濕

攜我與誰醉花香

這個撐着傘,徘徊在江南煙雨之中的佳色女人,正是江南名媛柳含芳。她來海邑市兩天,正值星慣病毒傳揚正盛之時,本來要舉辦的一場晚盛裝晚會,因此暫時擱置到晚上。

今天早上起來,百無聊賴,身邊的日常生活助理何日慧聽說南湖風光,煙雨之然更勝杭子西湖,便提議到南湖一游。於是,便着了一襲綠薄荷色長裙,淡妝輕粉,提上一把小粉傘到這南湖來。嬌姿娜態,婉如春仙子臨,給原本充滿着生機盎盎的南湖綠畔,更粉飾上一道詩情畫意。

由於疫情防控的緣故,湖畔很少有其他遊人,也就不用擔心有什麼人來打擾。

在這裏,她心情舒爽、輕鬆,甚至可以說是無憂無慮,不用裝着臉具遊離於那些人客中間,整天笑臉盈盈。這些年來,她越來越反感那些偽裝起來的臉孔,不管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她越來越在潛意識裏很是反感,身心也感到越來越辛累。這也是作為日常生活助理的何日慧向她提出來這裏一游的本意,希望她能藉此放鬆自己。

何日慧等幾個人跟在不遠處,任由柳含芬自己獨自領略這江南湖畔煙雨春色,任由自然的那份純情美意重新熏陶柳含芬的心情。看着柳含芬輕盈的步子和如春燕一樣呢喃着的詩句,她們也感到了一份輕鬆。

每一尊神佛,都是身體器某部位的升華,每一個身體裏面都隱藏着各種妖魔鬼怪。很多時候,我的意識都是由五官採集而來,一個和藹的環境信息,自然會給人一個寧靜、和藹和歡暢的意識感念,從而滋生出一種心裏感應出來。這種感應,自己的每個念頭意識,往往就能感自己對環境的善意還是惡念,反應出傳統文化理念中的自我神體或者是妖體。

在江南南湖美奐美崙的春景佳色感染之下的柳含芬,平時工作的壓抑和煩燥情緒,隨之一掃而光,忘記了身外的一些不良因素的影響;看到很享受的柳含芬的這個樣子,日常隨身助理荷日慧等人,自然不願去打擾她,只有不遠的地方陪伴着。甚至連午餐時間都不去提醒她。

“柳姐,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一晃幾個小時后,戴着一副金邊眼鏡的日常助理何日慧走近柳含芬的身邊,輕聲地提醒:“已是下午二點多鐘了!”她不忍心太過於大聲,擔心驚擾到還在神情投入在湖畔美態中的柳含芬。

“嗯!”柳含芬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經過這半天的遊玩和陶冶,柳含芬的心緒平靜多了。當她聽到何日慧說話時,收回還有些依戀的目光,緩緩往回走向停靠的車子。

很快,一駕粉紅色的莎瑪拉蒂,停靠在金富煌酒店的門口,從車子裏鑽出柳含芬一行五人,走向二樓的預定的貴賓。剛在叫來服務員上菜式,這時候,關着的大門被人撞開,從外面跌跌撞撞地闖進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手裏還擔著一瓶02年版的XO。上前阻攔的服務員被他左手一推,趔趔趄趄地跌倒在牆上,用手扶着牆壁,臉色煞白,驚容不定。

她沒想到這個不速之客的醉漢出手這麼大力,而且是毫無肆忌的樣子,一是真的有點被嚇住了。她意識到,在他們這個地方膽敢如此放肆的人,一般都不會是什麼小人物。這些人,往往會藉著喝了點酒的緣故裝醉故意刁難一些人客或者服務員,這是很常見的事。所以,被他一推,她算是盡了維護客人的職責了,便靠在牆邊看着那個人,並準備拿起對話機向客堂經理彙報這邊的情況。

那個似是喝醉了酒的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徑直走向柳含芬,跟隨她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怒目瞪着那人。

“什麼人?這是包間快出去!”日常生活經理晚上開始日慧已經是率先站起來,橫身在柳含芬的面前對着那個不速之客叱喝了起來:

“你再不出去,我們可要報警了!”何日慧接着發出了恐嚇的聲音。其他三位似是保鏢的壯實男子也都橫身到柳含芬的身邊,怒目而視防備着。這個人若再地禮不出去,他們準備隨時出手給他個教訓。畢竟這是他們包定的貴賓廳,有如他們的私有領地,未經同意進入還不聽勸告的話,我們是可以出手的。哪怕是一時錯手或者是有意傷到了人,於理於法他們也不用有任何麻煩,何況柳含芬是公眾人物,他們有責任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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