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人分居了
難不成是方式錯了,要大聲的說出來嗎?
於是姜沁開口大聲道:“系統,為什麼把我帶來這裏?”
系統的回答沒等來,只聽嘎吱一聲,門口倒傳來響聲。
姜沁被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正對上付紹鐸的視線。
“你在和誰說話?”
付紹鐸站在門邊,神色戒備地看着她。
“沒,我……自言自語。”
姜沁趕忙解釋,生怕他不信,又補充道:“我一個人在家,實在很無聊。”
付紹鐸沒再說什麼,走了進來,同時把拿在手裏的一個鋁飯盒放在飯桌上。
“今天去縣城耽誤了,你中午應該來不及做飯,這是我在食堂打的,對付吃一口吧。”
姜沁有些愣怔,沒有馬上接飯盒。
付紹鐸以為她不想吃食堂的飯菜,畢竟來這裏一個月,她每頓要麼不吃,要麼用家裏僅剩的大米燜白飯吃。
農場食堂的飯菜她壓根看不上眼。
反正飯菜拿給她了,她吃或不吃都和自己沒關係。
這婚姻名存實亡,但姜沁畢竟大老遠來投奔自己,該做的他會做到位。
付紹鐸放下飯盒,明顯不想和姜沁多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謝謝。”
身後忽然傳來女孩溫潤的道謝聲。
付紹鐸腳步頓住。
‘謝謝’這兩個字竟會從姜沁嘴裏說出來,顯得異常違和。
他這一個月都在盡所能的照顧她,卻從未聽她道過謝字,甚至連個笑臉都不會有。
今天的她是怎麼了?
付紹鐸皺了皺眉頭,沒再轉身看過去,而是大步走出房間。
這個女人作的本事他見識的很徹底,突然態度變化,不知道又在憋着要搞什麼事。
付紹鐸心很累,他不想過多去探究。
等他走後,姜沁打開了鋁飯盒。
打開的那一瞬,飯盒裏面的香氣立刻進入鼻腔。
本來就飢腸轆轆的腸胃,立刻叫囂起來。
飯盒很大,半邊是三個玉米面饅頭,半邊是五花肉燉白菜。
儘管半盒菜里只有三片五花肉,姜沁也已經很滿足了。
以前歷史課上學過這個年代,她也看過不少年代文,知道七十年代好多人都吃不飽飯,能有五花肉吃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想來付紹鐸是打了食堂最好的菜。
姜沁不由又感嘆起來。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胸襟,原身那麼作,甚至影響到他的前途,他還能儘力去照顧。
反正換位思考,姜沁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拿起玉米面饅頭,她大口吃起來。
又夾了一口五花肉燉白菜,意外的味道還不錯。
大快朵頤后,姜沁把一飯盒的飯菜都消滅光,拍拍肚子心滿意足地躺在了炕上。
折騰大半天,她早就累了,吃完午飯後食困,不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個昏天暗地,等姜沁醒過來時,外面已經黑漆漆一片。
屋裏沒有表,姜沁也不知道現在幾點鐘。
看外面黑沉的程度,估計得有六七點了。
屋子裏很靜,姜沁能聽到隔壁鄰居炒菜的聲音。
看來是晚飯時間,自己估摸的沒有錯。
可是這個點農場都該下班了吧,付紹鐸怎麼還不回來呢?
屋裏黑漆漆的,姜沁又不會點煤油燈,她慢慢下了炕,穿好鞋后,摸黑往外走。
很快來到院子裏,隔壁炒菜的聲音更大,香味也隨風飄散過來。
姜沁發覺自己又餓了。
睡覺這麼耗費體力嗎?
可是付紹鐸怎麼還不回來呀,她實在不想在黑乎乎的屋子裏一個人待着。
這時候,姜沁忽然聽到外面有自行車駛過的動靜,她心頭一喜,立刻打開了院門。
然而外面騎自行車的是個不認識的男人,他後面還載着一個年輕女人,兩人一看就是兩口子,一塊下班回家。
“哎,你們好,請問付紹鐸什麼時候回來?他今天加班嗎?”
這個農場不大,裏面的人互相都認識,再說付紹鐸是這裏的隊長,隨便找人問都知道他。
姜沁這句話問出,騎車男人和後面的女人都驚詫地朝她看過來,自行車一晃,好懸摔倒。
不過他們只是看了姜沁一眼,眼神很快從驚詫變成嫌惡,兩人都沒搭理姜沁。
自行車行駛到左手邊的院門口前停了下來,那對小兩口進了院子。
姜沁發現自己好像被人嫌棄了。
沒辦法,原身太能作了,作到沒人願意搭理她。
這麼看來,她和鄰居也問不出什麼來,還是自己主動出去找吧。
姜沁剛要往前邁步,猛地頓住了腳。
她忽然想起來,付紹鐸為什麼不回來了。
從領完證后,直到原身離婚回京市,兩人從來沒在一起住過。
原身來了東安農場后,付紹鐸就擠去了朋友的單人宿舍,直到原身離開。
也就是說他們一直處在分居狀態。
姜沁拍拍腦袋,這一覺睡的,都睡蒙了,冷不丁沒想起來。
那可怎麼辦啊。
難不成註定今晚要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個屋子裏?
一個人睡在那麼黑漆漆的地方,着實瘮得慌。
姜沁打了個冷戰,還是決定去找付紹鐸。
在這裏她只認識他一個人,有困難也只能求助於他。
想了想,姜沁摸黑回到屋裏把煤油燈拎了出來。
自己唐突的去找付紹鐸回來住,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再說他們兩個今天才剛剛認識,即便姜沁垂涎對方的美色,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真睡一張炕上她肯定渾身不自在。
倒不如讓付紹鐸幫着把煤油燈點上。
只要屋裏有亮,她就不怕了。
姜沁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藉著其他人家院子裏射出來的微弱亮光,她朝前面走去。
這一片平房都是家屬區,房子普遍大一些,住的都是結了婚拖家帶口的農場職工。
單人宿舍要小得多,每人就一個單間,在距離不太遠的另一排平房。
此時付紹鐸正待在好友周東陽的宿舍里。
自從姜沁來了東安農場,第一天就因為條件艱苦和付紹鐸大吵一架,把他的臉給撓傷了。
那個家付紹鐸待不下去,帶着被卷搬到了周東陽的宿舍,又和場部借了張行軍床,白天立在宿舍里,晚上支起來睡覺。
這會兒行軍床還立在一邊,付紹鐸則坐在書桌旁拿着一本書,藉著煤油燈的光亮看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