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草原的盡頭

第34章 草原的盡頭

天慢慢黑了下來。

如果順利的話,從天黑跑到天亮,大約十個小時的時間,我可以跑兩百公里左右,這樣就可以跑出無人偵察機的偵察範圍了。

當樹洞外面和樹洞裏面一樣黑的時候,我決定啟程了。

巴挹人從裏面向外推開樹洞的門,我先從樹洞裏爬了出去。

他再將一根長約一米、一頭削尖的木棍遞給我后,也跟着爬到了洞外。

外面已經一片漆黑。

我站在樹下做了一會兒跑前熱身運動。

巴挹人則走到樹洞後面去了。

當他返回樹洞時,懷裏已經抱了十幾顆猴麵包樹果實。

站在樹洞前,我和巴挹人揮手告別,然後獨自跑向猴麵包樹林深處。

我左手拿着木棍,昂頭急奔。

后蹬、抬腿、送髖、擺臂、落地,一氣呵成,步幅勻稱,步頻緊湊,蹬動有力,腰肢放鬆,整個動作流暢而富有彈性。

我抬頭望向夜空,星星寥落,有時月亮很圓,有時卻只露出半張臉兒。

我愛上跑步后,又怎麼會愛上跑馬拉松的呢?

這個問題我在每次報名參加馬拉松比賽時,就會問自己一次。

現在如果要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應該與放棄和堅持有關,與疾病和健康有關,與憂傷和歡樂有關,與過去和將來有關。

當然,每跑一場馬拉松比賽,都是給自己一次重新認識馬拉松和自我的機會。

我在奔跑的時候,會想些什麼呢?

大多數時間,我什麼也不會想。

不過這會兒,我倒想起了一位詩人寫的一首詩。

我站在寥落的星星里/看夜色萎靡/低迷的深夜,有失眠在飛行/墜落在我的心裏/跌撞出深深淺淺的傷痕/我站在時間的荒野里,回憶/看曾經的小美好忽遠忽近/恍若天上的星星/璀璨在四月天的夢境……

遠處有兩個快速移動的黑點朝我奔來。

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越跑越快。

那兩個黑點緊追不捨,似乎跑得比我還要快。

一公里、兩公里、三公里……

這樣奔跑了將近五公里時,兩個黑點終於追上來了。

我停了下來,兩隻眼裏冒着綠光的狼一邊嚎叫着,一邊朝我慢慢逼了上來。

狼每逼近一步,我就揮動一下手中的木棍,狼就往後縮一下。

這樣對峙了一會兒后,狼似乎失去了耐心。

一頭狼突然縱身一躍,朝我撲了過來。

不管什麼動物,頭部的眼、鼻、咽喉,以及腰部和腹部都是其薄弱之處。

我快速後撤一步,果斷地朝這頭躍起的狼的眼睛刺去。

這頭狼瞬間倒地,在地上打着滾兒“嗷嗷”亂叫。

另一頭狼遲疑了一下后,也撲了過來。

我迅速往左後方撤了一步,接着兩手握棍狠狠的朝狼的腰部砸了下去。

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

我一棍子打下去后,它的後半身就癱在地上了。莫說進攻,連自衛能力也完全喪失了。

我看了一眼另一頭被我戳瞎了一隻眼睛的狼,它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着軀體,便繞開它繼續向前方跑去。

天快亮時,我跑了將近兩百公里。

遠遠地,我看到前方有一座山,連綿不絕,就像一道屏障橫亘在天邊。

我停了下來,在草地上扯了一些草的葉子和根莖,塞進嘴裏大口嚼了起來。

在這片草原上,有很多種草都是可以直接食用的。

我每往前跑了五十公里后,就會停下來吃草。

這樣又跑了將近兩百公里后,我看到山下有一條河,水流平緩,約莫二三十米寬,河道沿着綿延的群山一路蜿蜒。

我跑到河邊時,跪了下來,俯下身子,嘴巴貼着水面大口喝水,然後撲進河水裏,手臂划水濺起一朵朵水花。

游過河后,我朝山上望去,發現這是一座石頭山,山不高卻非常陡峭,想上山,都比登天還難。

現在該往哪兒跑呢?

是往河的上游跑,還是往河的下游跑呢?

往河的上游跑,地勢肯定越來越高,跑起來體力耗費大。

往河的下游跑則要輕鬆許多,我在河岸邊停下腳步思考了一會兒后,便沿着河的下游快速跑去。

又跑了大約幾十公里后,我遠遠地看見這條河在遠處拐了個彎,從山坳里流了出去。

快跑到兩山之間的山坳時,我“撲通”一聲,跳進了河水裏。

我朝河谷游去時,天漸漸陰了下來,空中隱隱傳來“嗡嗡”的聲音。

我抬頭望去,竟是一架無人偵察機在空中盤旋。

它似乎發現了我,突然從空中俯衝了下來。

我迅速潛入水底,屏住呼吸,沿着山坳向前游向一個未知的“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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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元宇宙里多角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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