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重入深淵
“落雁！！！”蘇瑾看着懸樑自盡的落雁後悔不已。
“此生已再無牽挂！”一封血書掉落在地。
“落雁！”蘇瑾聲嘶力竭地哭喊着，看着懷裏已斷氣的落雁悲憤不已。
“阿瑾！她已經沒氣了！”白洛用手在落雁鼻口試探。
“若我早來一步，便不會有這場悲劇發生，我已經幫你找到親生父母了，你快醒來，看看我，看看我！”蘇瑾痛哭不已地抱着落雁。
“阿瑾！”白洛手足無措。
“……”蘇瑾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是她！是她逼死了落雁！”蘇瑾眼神變得兇狠。
“死人了死人了！”一青樓女子看見這一幕便大喊大叫。
“晦氣啊！快走！”客人們逐漸逃離。
“這……”媽媽顯得十分驚恐。
“你！都是你！是你逼死了她！”蘇瑾站了起來，緩慢走向媽媽。
“我們煙花樓都是這樣做生意啊！公主，這也不能怪我吧！”媽媽緊張不已，趕忙解釋。
“你還狡辯！！”蘇瑾拔起白洛的劍指向媽媽。
“別啊！公主饒命啊公主！都怪我都怪我！”媽媽一個勁的跪地求饒。
“你讓我饒你的命，你向我求饒？可是落雁誓死不從的時候誰又曾饒過她？”蘇瑾眼含淚水，帶着哭腔悲痛不已。
“我的錯我的錯！公主！饒了我吧！都怪我貪財！”媽媽一個勁地扇自己巴掌。
“我問你！她是被何人賣到這裏來的，你如實招來，不然，我非扒了你的皮！”蘇瑾怒氣沖沖。
“這我真的不知道！當年，她自己闖入后廚偷吃東西被我當場抓住，我瞧着有幾分姿色便讓她學藝，她天資聰穎，一學就會，十分乖巧，我便讓她一直在煙花樓賣藝，其他的我真的不知曉啊公主！公主饒命啊公主！”媽媽跪地求饒。
“欻！”一刀下去，媽媽便咽了氣。
“阿瑾！！”白洛本想阻止，可也無濟於事。
“她死有餘辜！”蘇瑾看着手中的劍，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公主！這……”將士有些不知所措。
“落雁姑娘帶回去！給她辦一個重大喪禮！”
“我越來越不懂你了，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嗎？”白洛看着眼前的蘇瑾，十分心疼。
……
“不必送了！就到這吧！”蘇瑾正要上馬。
“姐姐！等一下！”凝香玉氣喘吁吁地跑來。
“你慢一點！”蘇瑾寵溺地看着凝香玉。
“這個，你還是拿着吧！”凝香玉將那珍珠項鏈給了蘇瑾。
“這個我恐怕用不上啊！我行走江湖，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了！”蘇瑾急忙退卻。
“這個……”凝香在蘇瑾耳邊喃喃幾句。
“居然……還有這個能力！”蘇瑾很驚訝。
“噓！你一定會用上的！”凝香玉不斷地囑咐。
“你快點讓母親回去吧！一會兒她又捨不得了。”
蘇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阿瑾！”白洛欲言又止。
“阿瑾！”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阿墨！！”蘇瑾立即下馬。
“你總算回來了！”上官墨把蘇瑾樓入懷中。
“駕！”白洛駕馬離去。
“結界暫且被師傅們控制住了，只不過還是非常薄弱，快去找師傅幫你恢復法力吧！”上官墨見到蘇瑾十分激動。
“控制住了就好，我的法力早就恢復了，不知道為什麼，回凝城的時候就發現了。”蘇瑾也十分疑惑。
“恢復了就好！”上官墨矗立在原地。
“我得回去復命了，也不知道師傅們會不會重新接受我。”蘇瑾難免有些擔憂。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上官墨看着蘇瑾的背影若有所思。
——
黃岐山
“師傅！碧霄派蘇瑾前來複命！”蘇瑾跪倒在地，頭一直低着。
“快起來吧！別跪着了！”白朮還是與之前一般心胸寬廣。
“師傅！我……”蘇瑾正要說話便被打住了。
“這蘇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已經被流放疆城了，你同我說說你是如何在沒有法力的情況下脫出險境的？”西門禾看着完好無損的蘇瑾歸來內心十分不滿。
“那疆城的確不是人住的地方，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生存在那裏，有很多破敗的茅草屋，不僅如此，也有好心人在那施粥，還不至於餓死人，疆城離凝城很近，好在我蘇瑾命硬，運氣也好，遇上了凝城公主，便被救了回去。”蘇瑾如實交代。
“那為何不早些回來複命？在外如此之久，一直住在凝城嗎？”西門禾十分為難。
“西門掌門，我蘇瑾有罪才被流放，自然不敢貿然回來複命，白朮掌門自然能夠原諒我，但是其他人便不知道了，我在外流浪如此之久，遇見了多少的危險和克服了多少困難，被流放沒有死，只怕回來也會被你們找機會……”蘇瑾不敢再說下去。
“那你為何又回來？”西門禾咄咄逼人。
“因為我不怕死！”蘇瑾十分硬氣地回答。
“哈哈哈！果然還是我認識的蘇瑾，還是如此的桀驁不馴。”白朮立馬解圍。
“師傅，您之前答應過我，不會為難蘇瑾。”上官墨立馬上前為蘇瑾說話。
“這沒你說話的份！”西門禾狠狠地向上官墨投去眼神。
“各位掌門，還容許小輩說上一句，蘇瑾被流放疆城，在你們眼裏她早已變成了行屍走肉，她能活着回來，想必也是你們意料不到的事情，既然阿瑾回來了，又為何不能給她將功補過的機會，為何又咄咄逼人！”長孫佳十分不滿地看着西門禾。
“阿瑾？你喊得如此親切，你們每個人都被她灌了迷魂湯了嗎？都為她說好話！”西門禾十分氣憤。
“不！西門掌門，您錯了，你知道為何黃岐山的弟子見到你都心驚膽戰恭恭敬敬嗎？知道為什麼你的門下弟子都個個出類拔萃卻不精嗎？知道為什麼就你們鴻鵠派最沒有人情味兒嗎？”蘇瑾一連串的發問。
“他們對我恭恭敬敬那是因為我管教有當，他們出類拔萃那是我管教有方，鴻鵠派沒有人情味，那是他們一心想為黃岐山奉獻自己，自然是別的派不能比的！”西門禾高傲地說。
“西門掌門，您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他們對您恭恭敬敬那是懼您，他們每個人都出類拔萃讓你抓不住把柄那是因為您要求甚高不敢出錯，鴻鵠派沒有人情味那是因為弟子出一點差錯您就實施懲罰，您居然還十分得意自己的管教方式，真的是可笑至極！”蘇瑾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