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發難
而神機百鍊和拘靈遣將卻恰恰背道相馳,無論他們的效果何等神妙,但究其根本都是在藉助外力,外力總會有靠不住的時候,法器再多,再牛13,不還是要體內的炁驅動,沒有足夠的炁再多再厲害的法器,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
拘靈遣將同樣如此,即便是能讓拘來靈物變成自己的炁,但依舊是那個問題,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強行霸佔雖然短時間沒問題,但長此以往,其中的缺陷必然會暴露出來。
再結合原着就更加讓李冥堅定自己的這個推測,神機百鍊的傳人馬仙洪從未隱藏過自己會八奇技之一的神機百鍊,但直到修身爐的事情爆發,才有引起眾人注意,再次之前,彷佛從未有人關心過馬仙洪這個神機百鍊的傳人。
拘靈遣將同樣如此,王並在羅天大醮上毫不掩飾的使用拘靈遣將,只不過是一個縮影,從側面就能看出王家似乎從未隱藏過,他們得到拘靈遣將的事情,而其他人對此也毫無反應。
正是基於這些原因,李冥才會做出這種判斷。
想明白其中差別後,李冥將劍氣收回,身影一閃來到呂家宗祠上空,雙目中泛起一抹金黃之色,以望氣術俯視下方。
果然,不多時,李冥就發現三隊明面上一直在訓練的隊伍中有一個人表現出的氣運十分特殊。
此人的氣運呈現出幽藍之色,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幽藍色的光芒中還摻雜着一抹細小的紅暈,顯然此人已經受到了呂家氣運的影響。
種種現象都表明,不出意外的話,此人就是李冥此次的目標端木瑛。
“師兄,人已經找到了。”
李冥確認端木瑛的身份后,用千里傳音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張靜清。
為了避免呂家人魚死網破,雖然,魚死網肯定不會破,但能少些麻煩還是少些麻煩的好。
所以,按照兩人先前的計劃,李冥這邊找到端木瑛后,張靜清就會找借口發飆,然後,將呂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隨後,李冥趁機動手將端木瑛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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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後續張靜清如何脫身,一個區區的呂家還留不住他,田晉中的事情,因為種種束縛張靜清沒有動作,但不代表他心裏沒有火氣。
呂家雖然不是那次事件的主謀,但也是參與者之一,既然有機會出手,張靜清打算好好收拾一下他們,這也算是殺雞儆猴,讓其他勢力明白,天師府的弟子不是那麼好動的。
呂家不過是第一隻雞,甚至,連雞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道前菜,後續天師府還會有更多動作。
那些敢對田晉中下手的勢力一個都跑不了!
呂家應該慶幸他們在那件事中的參與程度並不深,不然,這呂家村能不能留下來還要兩說。
“小徒晉中遭受暗算如今四肢被廢,經脈盡斷,不知呂家主可否告訴老夫是何人所為!”
張靜清將手裏的茶杯放在桌桉上,突然話鋒一轉,輕聲說道。
此話一出,整個呂家大廳霎時間陷入一片寂靜,靜到似乎這裏所有人都不需要呼吸一般。
坐在張靜清身旁的呂家當代家主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天師說笑了,呂家久舉深山,況且,天師的高徒,我們又豈是對手,天師若想查清兇手,我呂家願出一份力,幫助天師徹查此事!”
呂家家主可以說已經將姿態放得非常低了,沒辦法,雖然呂家在這件事上的參與程度不深,但還是提供了一些幫助。
之前呂家家主就一直想要摸清張靜清此行的目標,
最開始他以為天師此行前來呂家是就是為了田晉中一事。
可是,張靜清自從進門開始,從未提起哪怕一點關於田晉中一事的話,就連旁敲側擊都沒有。
所以,呂家家主又想天師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知道雙全手的領悟者在呂家,想要藉此得到張懷義的消息?
畢竟,天師府在尋找張懷義的行蹤,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果是這樣,倒也說得過去。
也不怪的呂家家主如此想,因為,天師府的弟子在奉命下山後,明面上打的旗子就是尋找叛徒張懷義,搜查田晉中一事背後勢力消息只是暗中進行的事情罷了。
張懷義是天師府近三百年內第一個主動背叛師門的人,雖說這其中的原由,張靜清和天師府眾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明白歸明白,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無論張懷義是如何迫不得已,叛逃師門就是叛逃師門,這一點總歸是母庸置疑的,所以,天師府眾人打着尋找叛徒蹤跡帶回師門處置的旗號下山,無論是誰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天師府參與到甲申之亂一事之中。
至於,找到張懷義帶回天師府後,要如何處置,是輕是重,那就跟外界沒有關係了,這都是我們天師府內部的事情,外人無權過問。
所以,呂家主才會以為張靜清是因為得到端木瑛的在呂家的消息后,才千里迢迢來到呂家村的,畢竟,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端木瑛前腳被呂慈帶回村子,張靜清後腳就到了。
可惜,任憑呂家家主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張靜清此行的目標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些,而是,端木瑛這個人,或者說是她領悟的雙全手更為貼切。
呂家家主在多番試探后,本來已經放下了張靜清是為了田晉中一事上門,心裏毫無準備下,突然,聽到張靜清話鋒一轉,語氣冰冷顯然是要發難的前兆。
在絕對的武力威懾下,儘管呂家家主這種經歷了一輩子爾虞我詐的老江湖也不免亂了方寸。
“哼,老夫既然來了,自然是查到了一些事情。”
一張已經有些泛黃的紙被丟在桌桉上,呂家家主僅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汗珠如雨般從額頭冒出滴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