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話說我家景黎哥哥身邊都沒有個大總管
蘇爸爸跟自家媳婦吐槽。
「我總覺得景黎那小子是因為讓咱家漪安趕緊嫁出去,才特意點了他做狀元的。」
大女婿考中了狀元,第一個跑來跟蘇爸爸報喜,卻讓蘇爸爸各種吐槽。
蘇媽媽面無表情的。
又來了!
於是乎,蘇媽媽拍拍褲子。
「我去看看福丫,聽說她和琪琪格從草原運來了五百隻羊,我可得想想這批羊怎麼吃。」
這男人已經無力拯救,她現在就怕閨女出嫁,這男人太丟人,哭暈了過去。
不行,得去找郗老爺子討要一些提神醒腦的藥材,免得這男人到時候丟了大儒的臉面。
蘇爸爸的小糾結沒有辦法解決,終究還是等來了大閨女蘇漪安出嫁這一天。
十一月十八,宜嫁娶、定盟、納彩、出行、開市。
是欽天監特意選的黃道吉日。
皇帝陛下親自下旨賜婚,天大的殊榮。
這一日,新科狀元司延卿在多少閨中女子捶胸頓足中迎娶蘇漪安。
十里紅妝,蘇家給長女準備的嫁妝整整一百二十八抬。
那真是十足十的備足了寶貝,不說那些值錢的莊子、鋪面,就是壓箱底的銀子,蘇媽媽雖然只給了兩萬兩,但是蘇以安卻私底下塞給了自家大姐十萬兩銀子。
直到多少年之後,蘇漪安的嫁妝還被京都百姓津津樂道的。
都以為蘇大儒的長女出嫁,也只是個清流人家罷了,卻不想光嫁妝就準備了那麼多,更別提人家女婿是新科狀元郎。
而當大姐蘇漪安開始以司家新婦開始在京都走動的時候,看到她容貌、氣度的各家之人也閉上了嘴巴。
看着蘇漪安出嫁,顧景黎不由得想到夢境中倆人的慘狀,吐了口氣。
這輩子,終究是跟那夢境裏不同了。
有時候他都弄不清楚,那到底是自己經歷過的,還只是簡單的一場夢境。
如果說只是一場夢,那也過於真實了。可如果是真的,今生今世的一切,似乎從一開始就不同了。
看了一眼身邊一直陪着他的小丫頭,顧景黎藉著寬大袖子的掩飾,偷偷的捏住了小丫頭的手。
一如既往的粗糙,這丫頭什麼事兒還都喜歡親力親為的,可是那粗糙的觸感和手上的老繭,反而顯得那麼真實,讓他愈發安心。
這輩子,福丫沒有丟,蘇爸爸和蘇媽媽沒有死,景安也還活的好好的,一切都改變了。
他沒有被人背叛慘死,舅舅、舅媽都好好的,景熙不但健康成長,家裏還添了景瑜這個弟弟。
這些美好的,才像是夢境一般。
顧景黎突然握緊了那隻似乎想要逃離的小手。
若是這一切才是夢境,那他也願意永遠陷在這夢境之中,永遠不要醒來。
蘇以安不知道他那些痛苦不堪的「夢境」,似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就任憑他握着自己的手。
私底下,蘇以安跟蘇媽媽吐槽。
「景黎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留下了心理陰影,一緊張手心就都是汗,他自己還不自知,偏偏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稀罕。
蘇媽媽大抵上就是這樣的心情。
「景黎那孩子當皇帝,天下多少大事要他操心呢。黃河大水、南邊的疫病,還有西北乾旱,這天下這麼大,他一個人精力有限,何況景黎還是個孩子呢。」
蘇媽媽先是說了一大堆顧景黎的難處,又吐槽閨女。
「你以為景黎像你似的整日裏閑的都要長毛了啊?」
這閨女啊,一天天的也不出門,整日裏留窩在屋子裏,若不是顧景黎時不時的過來,她都擔心閨女待自閉了。
「你可真是我親娘。」
蘇以安已經無力吐槽了。
就顧景黎那小子,一個月才開一次大朝會,他把事情都交給手底下人去做,宮裏御膳房都不開火了,他整日裏跑到他們家來蹭飯,哪裏看到他忙了?
「黃河大水有司家有米二哥帶着墨門的人去處理的,南邊的疫病不是有郗家的大伯在那邊嗎,西北的乾旱問題又不是一天能解決的,朝廷已經在那邊打井了,這些事兒早就有人處理,他咋就累了?」
自己整日裏忙着創作,想着在輿論上獲勝,自家娘可真是偏心眼。
「唉,都說大孫子、老兒子,果然啊,老話誠不欺我啊。」
蘇以安怪裏怪氣的開口。
「娘我發現啊,你自從有了我小草侄子,就整日裏對我各種嫌棄的,咋地,巴不得我趕緊嫁出去啊?」
蘇以安那小嘴巴巴的,一旦開口就得說個盡興。
「我跟你說啊沈淑華女士,重男輕女可要不得啊,咱們家可不興那一套。還有我,你閨女我不是出嫁,是招婿哦。」
蘇媽媽:「......你就皮吧。」這閨女誰愛要愛要。
蘇媽媽抬腿就走,蘇以安忙起身。
「哎呀,剛說幾句話啊,娘你幹啥去啊?」
這人咋這樣呢,嘮嗑嘮嘮就下道。
蘇媽媽就嫌棄的擺擺手。
「我這火鍋生意剛開了兩家分店,我得去看看,我跟你說啊,你只出了調料方子,這火鍋鋪子你啥都不管是吧,到時候只能給你一成的利潤,羊是你大嫂的族人辛辛苦苦運送過來的,得有四成的利潤,剩下的,我和你爹養老。」
蘇以安:「......」這可真是親媽。
不過自家娘,在搞錢這條路上,真是越走越遠了。
聽說前幾日毛衣、毛褲都大量上市了,還給這一屆的進士們人手一套,又有新科狀元背書,聽說剛一上市就被搶購一空。
唉。
一成利潤就一成吧。
左右空間裏的物資越來越多,這物資多的都揮霍不完,應該干點啥呢?
蘇以安眯起眼睛。
我可是這天下未來的皇后啊。
當皇后的應該怎麼做?
暗搓搓的,蘇以安反鎖了房門躲到了空間裏準備研究一番歷史書。
幾天之後,眾人發現,皇帝身邊的季長生突然不見了。
看着面前沉穩了許多的季長生,蘇以安勾起了嘴角。
「小季子啊,今兒我有個事兒求你。」
季長生:「.......」
完犢子了,這種語氣,肯定沒好事兒。
他想跑,但是不敢,就問怎麼破?
想到那個愈發琢磨不透心思的皇帝,再看看面前這個笑的跟個狐狸似的未來皇后,季長生仔細斟酌了一番。
「我能拒絕嗎?」
蘇以安笑了。
笑的很是意味深長。
「小季子,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