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控制(感謝寒山憶翠微的打賞、Mr阿魯卡多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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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滅洛斯揚天長嘯:「殺光所有人,玷污這個世界!」

憤怒,詛咒世界,向黃金樹宣洩自己的不滿,這就是滅洛斯的心中所想。只要讓所有人的賜福都變成「詛咒」,他就不再是異類,想必大家也都能過的「幸福」吧。

那被雙指壓制着的惡念,在癲火的勾引下,完完全全的散發而出。

他早些時候聽說啜泣半島出現了治不好的病症,便想到此一探究竟,希望能為他的詛咒溫床提供幫助。

反正也是病人,按照滅洛斯以往的經驗,把那些得病的全殺光就好了。所以他從摩恩城主艾德格這邊,得到病村的位置后,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他絲毫未做調查,直接殺了進去,摩恩城的士兵想攔他,反而被他殺死。村民們受着癲火的煎熬,面對這尊殺神也不反抗,任由其屠殺。

這正中癲火下懷。人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正是癲火奪舍之時。滅洛斯發覺剛被他殺死的人,又站了起來,這回眼中噴吐黃色的火焰,將他團團圍住。

鋪天蓋地的癲火,將滅洛斯籠罩,他發出痛苦的哀嚎,能夠感覺到腦子在被癲火侵佔,即使是他的詛咒都難以抗衡。

「你會是癲火之王嗎?你有成王的器量嗎?」一個男人在滅洛斯背後說道。他的臉上戴着一絲諂媚的微笑,眼窩裏儘是亂竄的癲火——夏玻利利。

夏玻利利看着被癲火壓制,跪倒在地的滅洛斯,看了半晌默然搖頭:「不行啊,不行啊。散發著惡臭的傢伙,你毫無成王的資格。」

「你沒資格啊,沒資格,所以你沒資格。」

「不過,或許能成為王的試金石。同我一起,等待能成為癲火之王的人到來吧,我會指引他打開那封印之地的,擁抱癲火焚燒一切。」

滅洛斯慢慢的沒了聲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沉重的頭盔下被遮蔽的臉龐,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在那之後,他就被關在教堂里等待着其他人的到來。

說回趙肆。

他整個人飛出去,摔進村民的屍體裏,血染紅了衣裳。滅洛斯扛着劍喘息,剛才的嘶吼使他需要恢復一下氣力。

滅洛斯的劍施展起來就是三板斧,不是掄、斬、就是劈。不需要什麼技巧,以力取勝,實打實的一力降十會。

再加上一身的板甲,實在可怕。

對呀,記得滅洛斯好像是巨人來的?體型嬌小的巨人?屬於畸形或者先天不足吧,可那種怪力,真的很離譜啊。

趙肆強忍着傷痛,從地上躥了起來,右手多了一把短劍。

滅洛斯也恢復好氣息,雙手握着劍旋轉起來,這算是大劍的終極奧義——大風車。

大劍在頭頂和腰間旋轉着,滅洛斯腳下踏步逼近趙肆,大有要將趙肆鋸死的架勢。

眼瞅着滅洛斯逼近,趙肆左手取出一個油壺,丟到滅洛斯的腳下。滅洛斯一腳踩中,頓時滑到,趙肆緊接着丟出一隻火焰壺。感謝圓桌廳堂的武備庫,能讓他找到這些好東西。

火焰壺砸在滅洛斯的頭上,登時燃起火焰,燒的滅洛斯嗷嗷怪叫滿地打滾,壓滅了火焰。

趁這個空檔,趙肆一劍刺進滅洛斯鎧甲肩部的縫隙中,血順着口子流了出來。

趙肆與滅洛斯糾纏在一起,奮力壓制着滅洛斯,饒是如此,滅洛斯的怪力也不是趙肆能夠抗衡的。

幸好先用火焰和短劍,消耗了滅洛斯的體力,短劍卡在肩膀,滅洛斯越是掙扎傷口越是嚴重,隨着血液流出的更多,他的氣力流失的也就更多。

之前趙肆利用床簾恩澤的庇護硬抗一刀,疼痛激活行動能力強行向後跳,才以肩膀受傷為代價保住了性命。

在這時候,他很是感謝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如此敏銳的戰鬥本能,想必前主人並非泛泛之輩。

對於一個一點戰鬥經驗都沒有的人來說,能依靠「戰鬥記憶」這種玄學,使之在危難關頭做出保命的反應,很是難得。

看來黃金樹轉生系統,也不是一點優點都沒有。

「意識的上傳、下載,還是有好處的。」趙肆不免發出感嘆。

危急關頭,管不了是敵是友,還是抓緊時間接觸威脅為妙。

趙肆咬着牙說道:「有沒有、有沒有辦法讓他冷靜點?」

他是在詢問手腕上的燒痕。

回答他的是一股冰冷的感覺。這股冰冷從趙肆心底里升起,傳導到滅洛斯身上,片刻后滅洛斯身上燃起詭異的火苗。

那是冰藍色包裹着黑氣的火苗,一點溫度沒有反而異常冰冷,稍微燃燒片刻便消失不見。隨着火苗消失,滅洛斯也停止了反抗。

這時候巴格萊姆他們才趕過來,把滅洛斯沉重的身軀搬開,拉出了趙肆。

海蓮娜急忙施展恢復類的禱告,為趙肆治療傷口恢復體力。

趙肆從地上坐起來,看到了四周又有患病的村民圍上來,空中只剩下火種的癲火呼一下又有擴大的趨勢。

「你們快把村民殺死,小心他們眼中的癲火。我去教堂裏面,病原應該就在裏面!」趙肆掙扎着起來,不等巴格萊姆說話,就闖進了教堂。

巴格萊姆也沒想到趙肆這麼積極主動,連阿爾佩利希都想攔一下趙肆,卻沒攔住。

因為趙肆心裏明白,目前只有他是不怕癲火的。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在處理癲火這事上,他來做是最好的。

病原夏玻利利會有什麼埋伏很難說,巴格萊姆要是貿然闖進去,搞不好中了埋伏也會發瘋。趙肆可不想面對被癲火控制的巴格萊姆。

趙肆剛衝進教堂,猛然被一個人抱住,一張平平無奇的大臉出現在他眼前,那人眼中的癲火狂亂的燃燒。

他發出刺耳的嘶吼聲,用眼睛對眼睛的方式,想要將癲火傳染進趙肆的眼睛中。

「呼」

癲火湧入趙肆的眼睛,脆弱的眼球承受着烈火灼燒,那種疼痛感果然能把人折磨瘋狂。趙肆同樣發出吼聲,是痛的,雙手抓住對方的手腕想要甩開,卻沒想到那人手勁相當大。

不,不是手勁大,是趙肆在癲火的影響下失去了本該有的力氣,絲毫沒有反抗能力,而巴格萊姆他們還在教堂外處理圍上來的村民和他們的狗。

人稱狗薪王的大型犬,在感染癲火之後越發兇猛,巴格萊姆他們處理起來得加倍小心。

總的來說就是沒人能幫他。發狂擴散這項禱告,在奇襲的時候,可謂是效果奇佳。

不過不用怕,還有燒痕在呢。趙肆也算是劍走偏鋒了,自打知道燒痕能幫他處理癲火后,就特別想賭一把。

俗稱:作大死。

他這麼莽撞還有一層理由:想要逼出燒痕真正的主人。能夠應對癲火的,不是與癲火同級別,就是比癲火還要高一級。

「區區癲火。」動聽的女人聲音帶着些許的輕蔑。

帶着黑氣的冰藍色冷火,順着趙肆的眼窩反着燃燒回去,以癲火為燃料燒向偷襲者。

「即使是癲火,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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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艾爾登法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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