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咖列的小秘密
“天吶,你們竟然能從君王軍的手裏逃脫!”
咖列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朝凡和梅琳娜的身旁。
他吃驚的望着朝凡,目光中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褪色者,恭喜你從君王軍騎士的手中活了下來。”
聽到這話,朝凡心底不由得一暖,果然交界地還是有人情味的。
“說起來,還是要多謝咖列先生提供的裝備。如果沒有這些裝備,我可能沒機會翻盤。”
可惜他沒發覺,咖列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明媚起來。
“誠惠,888盧恩。剛才你幹掉了足足五名君王軍騎士,應該搜颳了不少盧恩吧?”
“呃……”
一時之間,朝凡竟無語凝噎。此時此刻,他有一種一腔詩意餵了狗的感覺……
最終,經過一波友好而激烈的討價還價之後,咖列得以處理五名騎士掉下來的裝備。
朝凡挑挑揀揀,選出了一件不算很破舊的甲胄和長褲。
此刻他也顧不得紅綠配色的問題了,畢竟也就這麼一件衣服。
至於頭盔護手這些,並非朝凡不想穿在身上,而是條件不允許。
梅琳娜似乎對商人沒什麼興趣,她默默地站在一旁,望着天邊那棵頂天立地,如今依舊散發著淡淡金芒的黃金樹,低聲吟唱着不為人知的祈禱詞。
破碎的世界啊,即便是那參天的黃金樹,也依舊無法撐起整個交界地。
“想什麼呢,梅琳娜老婆?”
朝凡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梅琳娜的身旁。他望着天邊的黃金樹,心中同樣感慨萬千。
[你說這黃金樹,到底是不是黃金做的?要真是黃金做的,我回去的時候帶上一背包黃金樹種子,豈不是發達了?]
[說起來,我還能回去么?]
朝凡望着黃金樹,默默嘆了口氣。曾經的親朋好友,都還在那顆藍星上,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還好嗎?
“褪色者,你心情不好?”
梅琳娜側過身子,花瓣狀的眼眸里,罕見的多了幾分柔和。
“沒什麼,只是有些緬懷故鄉了。說起來啊,我也只是個流浪者。一個……找不到歸途的旅人罷了。”
“其實……”
梅琳娜張了張輕薄的小嘴,猶豫了一下,伸出一隻手臂,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朝凡的肩膀。
“對了,還有一件事。”
“這枚戒指交給你。需要長距離移動時,就使用那枚戒指吧。”
“那能夠呼喚名叫托雷特的駿馬靈魂。”
“托雷特選上了你,希望你好好待它。”
朝凡收斂起情緒,從梅琳娜的手心拿起了那枚金色的靈馬哨笛。在陽光的照耀下,戒指上繁瑣的雕文,正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謝謝。”
朝凡感激的看了梅琳娜一眼,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不摻雜任何情感的電子音。
“叮~檢測到宿主已獲取靈馬哨笛,系統任務正式啟動。”
“宿主只需要通關本遊戲,便可解除陷阱,重新回到原本的世界。”
“溫馨提示,當智力小於5點后,可能會存在宿主無法理解系統內容的情況,特此告知。”
[我還能回去!?]
朝凡心頭一喜,繼而臉上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一絲笑容。
梅琳娜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褪色者,能被托雷特選中,看來你很高興。”
“不不,比起那個,我更喜歡你送我的這枚戒指。”
朝凡拿起戒指晃了晃,而後戴在了無名指上。
“按照我們遙遠東方的習俗,交換戒指便意味着結婚。所以……”
“啊!”
梅琳娜驚叫一聲,紅暈就像是潮水一般,迅速佈滿了她那張絕美的臉頰。
“褪色者,請不要誤會。我送你戒指,完全是因為……”
“請稱呼我為褪色者老公。”
朝凡認真的說道。
“好的,褪色者老公。請你明白,我送你褪色戒指完全是因為……”
“咳咳,抱歉打擾一下。我剛剛在聽你們談論戒指的事情?”
咖列獨有的,帶着一絲尖細的嗓音,忽然在朝凡二人耳旁響起。
緊接着,他從胸口上,摸出了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
“可我的這枚戒指,是一個男人送的……”
蛤?
朝凡和梅琳娜,幾乎是同時把目光集中在了咖列的身上。
陽光下,咖列手中的戒指同樣散發著金芒。可不同的是,他的戒指外側有兩條金環,連接兩條金環的,是金色的曲線形花紋。
“很抱歉,我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花紋。”
梅琳娜只看了一眼,便搖搖頭。
然而,朝凡盯着這枚戒指,卻呆住了。
[這個戒指看起來很眼熟啊!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似乎是很久遠的記憶了。]
見到朝凡皺眉不語,咖列的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了幾分緊張。
“褪色者,你是不是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歷?”
“說起來啊,這枚戒指是一個詭異的傢伙贈予我的。他上半身是人形,可下半身……”
咖列似乎有些猶豫,但為了知道戒指的來歷,他還是戰勝恐懼說道:“他的下半身,是蛆蟲的形狀。那種一團白花花的肥肉,上邊佈滿了黃色的粘液……”
“臨死的時候,他的手裏還攥着一根被割斷的,已經發青的舌頭。念叨着什麼‘羅莎莉亞’之類的話語。”
羅莎莉亞、發青的舌頭、下半身蛆蟲……
[這特么是太陽公主的戒指!]
朝凡呼吸一滯,繼而眼眸中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太陽公主的戒指可是好東西,佩戴之後能夠緩慢的恢復血量。
怪不得老咖列能在交界地活這麼久,恐怕戒指幫了不少忙。
一念及此,他望向咖列的目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老咖列我問你,自從有了這枚戒指之後,你是不是經歷了很多次死裏逃生?”
聽到這話,咖列的目光驟然一凜。
“你果然知道什麼,這枚戒指是不是隱藏着某種秘密?”
朝凡心中冷笑一聲,心道:
[廢話,交界地這麼危險,你能不死裏逃生?]
但表面上,他卻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忽然,他輕嘆一聲,以一種悲緬的嗓音說道:“這枚戒指的背後,其實存在着某種忌諱。具體的我不便細說,但你碰到的傢伙,應該叫做蛆人。那群可憐的傢伙,就是因為佩戴這枚戒指,才會,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