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苦戀三百年
洪天催淤雖為修道之人,卻是個貪婪成性之徒。知道禹聞楷是個腰纏萬貫的大財主,便獅子大開口說三天法事需要三對紅金鈴。
三對紅金鈴,價值萬金,普通百姓一輩子收入的總和。仁孝的禹聞楷二話沒說就點頭答應了。
洪天催淤到了禹聞楷家,發現禹家的所有家俬,包括凳子都鑲嵌着紅金和珠寶,後悔起來,覺得索取三對紅金鈴實在太少了。
於是動起花花腸子來,做三天法事,以各種理由敲詐、索要之前翻倍的酬金。
禹聞楷仍是沒猶豫就給了。
哪知道惡道洪天催淤得了金錢物質仍不滿足,三天裏,對生得絕色的遙知母親動了邪念。他回觀不久,夥同歹人蒙面而至,縱火燒了遙知家莊園,想乘機劫走遙知娘。誰知火大,致使禹聞楷夫妻雙雙罹難。住隔屋的遙知幸得九玄捨命相救,才順利脫險。
沒兄弟姐妹的禹聞楷去世后,萬貫家財引起了不少心懷歹念人的垂涎。
不久,村霸炊稻山揚言遙知父親生前欠他巨債,繼而強奪了她家莊園、家產。於是,只有10歲的遙知與8歲的孤兒九玄成了小乞丐。
暖融融花開的季節,轉眼變成了皚皚白雪的世界。一個寒冷夜晚,帶着遙知四處乞討的九玄回到窯洞,發現雜草堆的“床”被一個老花子佔了。二人不但沒惱怒,還將乞討來的食物送給老花子。
老花子問九玄是不是怕他,迫不得已而為之。九玄說男子漢大丈夫,遇惡當惡,遇善當善,何來懼怕?老花子呵呵一笑。繼而問他們身份,倆人皆稱親兄妹;問他們父母,皆稱早亡,不肯透露半點被歹人害死及家庭情況。老花子見二人守口如瓶,心有城府,甚是欣賞。
翌日早上,老花子在窯洞外練功,一會天上一會地下,驚得九玄、遙知以為仙人。當即跪下磕頭,乞求做其弟子。
老花子叫巾勿尋,頂級半仙、游士。端詳九玄、遙知半晌,才摸着山羊鬍問為何學藝,倆人皆稱為了報仇。巾勿尋問剛剛為何撒謊,九玄說看他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所以不再避諱,巾勿尋聞言哈哈大笑。
巾勿尋成名已久,收下的弟子雖已過百,但稱心的極少。數天前他雲遊路過,偶然發現九玄、遙知兩人的身體條件不錯。一番觀察跟蹤下來,見倆人不僅骨骼輕奇,智力也相當出色。於是故意炫功,欲收其為徒。
九玄和遙知見巾勿尋哈哈大笑而不答,以為不肯,繼發毒誓,稱只要能跟他學藝,願做牛做馬還報恩情。
二百餘歲還孩子性格的巾勿尋本欲點頭,忽聽倆人發誓,覺得好玩,笑問倆人報仇后是繼續學,還是另作打算。倆小屁孩當初一心想報仇,心無旁騖,稱報仇后若是師父願留,將終身追隨師父,別無二心。
巾勿尋點頭允諾了。
十年後,九玄十八,遙知二十,倆人在巾勿尋的精心培養下,功力法力進入中級上人,達到了與仇人洪天催淤的同級水平。
九玄幫遙知報完父仇,奪回家產,巾勿尋將兩人叫到跟前,問他們希望組成一家,還是繼續學藝。
兩人本想說成家,見巾勿尋態度嚴肅,想起當年拜師時發的誓,擔心師父說他們心不誠,都沒敢吭聲。
巾勿尋卻硬要兩人表態,他們只好表示繼續學藝。巾勿尋連問三遍,兩人一聲果斷一聲。而後巾勿尋才告知原因,兩人若是就此成家,一旦破了身體,功力、法力進展緩慢,還有滅頂之災。因為惡道洪天催淤的師祖和他一樣是位頂級半仙,會為洪天催淤復仇。他不能長期與他們呆在一起,保護不了他們。
九玄、遙知一聽,堅定了跟隨師父學藝的決心。但是自由自在慣了的巾勿尋,只同意將九玄帶在身邊,說是兩人必須暫時分開,不然會影響練功。兩人想着“暫時”,不好拒絕。
於是,巾勿尋將遙知安頓在了千里之外的好友璞衣恬處。璞衣恬年過千歲,功力已達仙真,是位德高望重的師太。
無情的時光像寒風,冷了多少歲月和柔情。九玄與遙知一別就是十年。這十年中,九玄一直悶悶不樂,唯有小師妹曇知成了他的開心果。原本是兄妹的正常感情,千里之外的遙知卻聽到了九玄與曇知定終身的謠言,一氣之下隨跨檔到修真界的新師父璞衣恬去了雲族。
得到消息的九玄連忙趕去,一連去了多次皆因功力尚淺,而無法到達雲族。三百年後,咬牙苦練的九玄,終於練成仙真,再次趕往雲族。在朋友的引薦下到了雲族,可遙知仍不肯與之相見。從那以後,九玄再沒找過遙知。
九玄重傷不起,有小師妹照顧,爾綿儀、冷映裳、倚鳳綺就沒了那麼幸運,被貪求真元、扮成黑袍老者的巫索掠到了萬里之外極為隱秘的巢穴——剪魄山。
爾綿儀、冷映裳、倚鳳綺三人雖為初、中級半仙,但在仙真級的巫索眼裏,她們不過就一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魚。
“開心壞了吧?”
大堂里得意踱步的巫索回身一瞧,是與他同級、助攻的道姑央幬:“喲,是央道友,快坐快坐!”
“就不打攪巫道友雅趣了。老衲是特來兌現巫道友的承諾的。”央儔開門見山。
“呵呵,咱們幾百歲的人了,說話還是作數的。還是那句,只要是道友看得上的,貧道無不應承。”巫索笑道。
央儔在屋裏轉了一圈:“話說得太滿可不好收的。”
“貧道向來言出如山,還是那句,只要道友感興趣的,任憑取走,哪怕要賤命也給。”
“當真?”
“當真。”
“那老衲可不客氣了?”央儔審視着對方。
“無不應承。”
“老衲既不要道友的萬年靈蛟,也不稀罕什麼絕世珍寶。只要那個小尼。”央儔道。
“要她幹嘛?你又不是男子。”
“你知道老衲向來對男人不感興趣。道友不會這麼快就反悔了吧?”央儔定定地盯着他。
“她是我千方百計找來練級的,能不能換一個?”
“道友不說要賤命也給嗎?她可遠不及你的命貴呀!”
“這個……你能不能……”
“不能。”
巫索咬咬牙:“好吧!”
央儔隨巫索穿過後堂小院,拐過三道拐才到了幽暗、囚禁爾綿儀三人的地下囚籠。
“放我出去!”爾綿儀大叫。
“別吵別吵,貧道這不來放你了嗎?”巫索打開囚門,嘿嘿一笑,指着央儔,“這個央東家可是你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東家。”
“我不是你的奴隸,憑……”
“啪……”
巫索不待爾綿儀說完,揮手就是一耳光,爾綿儀半邊臉頓時變得烏紫,而巫索那張蠟黃的猴臉仍是一副眯眯的笑。
“少說話,不就沒這份恩賜了嗎?”央儔手掌微微一抬,爾綿儀頓時不能發聲,任由對方抓小雞般提出籠子。
“魔鬼,放開她!”隔籠里的冷映裳、倚鳳綺大怒,向鐵籠連連發功。手腕粗的鐵條紋絲未動。
“好了好了,留點精神陪貧道練功吧!”巫索眼底盪出淫邪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