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漁陽太守

第十章 漁陽太守

洛陽大將軍府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

中常侍張讓收到了一張來自大將軍府的請帖,雖然不知道這個何屠夫安了什麼心,但還是不好不來。畢竟兩人關係一直尚算不錯,如今雖因西園新軍之事,鬧了些不愉快,但總歸明面上沒有鬧翻。

張讓遂起車架,一路浩浩蕩蕩直奔大將軍府而來!

熱情洋溢的何進將張讓應進府中,居主位而坐。大漢以左為尊,張讓便在何進左首下方客位就坐。

“我回洛陽已有數日,今日特地擺宴同娛,共謀一醉。”酒筵方始,何進開口說道,同時向立在身後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謝過大將軍一番美意。”張讓眯着眼說道,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堂中僅有他和何進,並無他人作陪,卻不知這何進到底打得是何主意!

管家會意,朗聲道:“歌舞助興!”

話音方落,一群樂師和美艷的妙齡少女魚貫而入。琵琶聲悠揚的響起,清脆的琵琶聲聲音歡快而靈動。隨着曲子,舞姬們柔媚的舞動着身子,衣裙隨着動作裊裊飄搖。和着曲子,時而優柔的旋轉舞動長袖,時而又翩然的搖擺腰肢,纖細的羅衣隨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美麗又變幻莫測的舞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

好一幅人間美景。但可惜的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沉迷其中。

何進神色冷冽,漆黑的雙眸掠過張讓。張讓神色淡然,如此歌舞在宮中早已司空見慣,早已處變不驚。何況,他根本不能人道,女人對他而言,如同鏡中花、水中月,遠沒有財寶來得重要!

當宴席行至一半,何進雙掌而擊,發出一聲脆響。歡快的琵琶聲嘎然而止,舞姬停下曼妙舞姿。樂師、舞姬心下惶然,不解何進何意,俱都轉頭凝然而視。

何進長袖一揮,朗聲到:“你等先行退下,我有事要與讓公詳談。”

屏推左右,堂中僅余何進、張讓二人,何進正了正衣襟,輕聲問張讓道:“讓公,不知你對袁逢此人如何看待?”

張讓一聽,正題終於來了,雙眸掠過何進,見其並無異樣,微微一笑,笑道:“呵呵,一隻老狐狸!”

何進頓首,復道:“讓公,你我相交多年,關係如何?”

張讓微微一頓,說道:“雖說不上莫逆,知交倒也能算得上。”

“哎!”何進仰天一嘆,“進入朝為官,多有艱難之日,承蒙讓公照應,復有今日之官位,進感激涕零!”

張讓心下得意,長聲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讓公如此相待,進豈能與讓公爭鋒。不知讓公想過沒有,若是你我相爭,得利之人為誰?”何進繞來繞去,開始奔入主題。

不知何進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張讓皺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酌一小口,就酒杯放下,說道:“請何公明示。”

何進目光灼灼,緊盯張讓,嘴裏卻嘆道:“兩虎相爭,兩敗俱傷,若是你我相爭,得利的只會是袁逢等朝中豪門士族,如此淺顯道理,想必讓公應當知道吧。當日在朝堂上,袁逢並未同我商量,具言重整西園新軍,我事先毫不知情。袁逢如此做,卻是想挑起你我二人爭鬥,他好做那魚翁。何況你我二人相交多年,我之為人,讓公應該明了。讓公,和則兩利,斗則兩敗,還請讓公明鑒,以免小人得利。”

“哦!”張讓眼中厲光乍現,眼角餘光掃過何進,見其神色熱切,不似作偽。張讓與何進相交數十年,知其為人粗鄙,且之前並無見有士子投靠,以何進之智,着實想不出以重整西園軍事來掌控軍權。更何況,袁逢的兩個子侄都在西園新軍中佔了兩個重要職位。加上自從開了黨禁,許多士子重歸朝廷,朝堂暗流涌動,士族門閥聞風而動。

當下心思電轉間,張讓信了個五成,心下仍有狐疑,卻是官場之人天性所在。舉盅遙敬何進,嘴裏言道:“何公所言,我已明了,倒是讓奪了何公軍權,還請何公見諒!

霎時,何進雙眸閃過一絲厲芒。何進久經官場,早已駕輕就熟,須夷,便藉著喝酒之際,很快掩飾好自己的情緒。放下酒盅,何進長身而起,雙手抱拳,故作誠懇道:“讓公此言差矣,你我二人相交多年,兵權在讓公手中,我放心!我啊,最大的願望就是吃吃喝喝,有錢財美女就足矣!”

“呵~呵!”張讓微微一笑,何進所言,他未必全信!

朝堂之事,淺言即止,若是多言,恐生事端。何進暗自猜度,復舉盅言道:“實不相瞞,今日請讓公過府一敘,一來解釋,二來還有事請讓公相助。還請讓公萬勿推辭!”

張讓在朝中數十載,能從小黃門中脫穎而出,必定不是太傻。亦願同何進修復關係,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聞言朗聲道:“何公但說無妨!”

“讓公真乃急公好義之人。”何進擊節贊道,同時,雙掌拍的噼啪作響!

“吱噶”一聲,堂中大門洞開,管家帶着兩個小廝抬着一個大箱直奔而入。放入大堂正中后,三人長身一拜后,轉身行了出去!

何進心中微微一痛,若不是有人替他謀划,他實不願將這些珠寶給張讓。一來明目張胆買賣官職,可與張讓同流合污;二來結好張讓,修復兩者之間有些破碎的關係;三來表明自己愛財,對於朝政實無意染指。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一念及此,何進趨前兩步,打開其中一口箱子,霎時間耀眼地光華從箱子裏溢了出來,張讓定睛望去,竟然是滿滿一箱金銀珠寶!

“何公,你這是何故?”張讓詫異道!

何進輕聲道:“實不相瞞,有人出了兩箱金銀珠寶,想要購買幽州一地太守之職。我一箱,你一箱,我等二人有福同享。”

張讓連忙舉手連擺道:“何公,此物我絕不能納!”

何進慨然道:“讓公這是何意,莫非嫌少?”

張讓微微一笑,心忖既然何進喜歡金銀珠寶,自己何不成全他,只要對自己不能構成威脅就成。更何況,這些東西自己並不缺,除了給府庫加了些收藏之外,再無半點好處!

戀戀不捨的望了望珠光寶氣的木箱,張讓心下忍痛,歉然道:“一個不毛之地的小小太守,以何公之能力,還不是手到擒來。讓只是無功不受祿罷了!”

何進擺了擺手,朗聲道:“讓公此言差矣,進明言,送此俗物給讓公,一來是請讓公你我攜手,以國事為重,且無讓宵小竊據高堂;二來老夫此次出門遠行,也未能給讓公帶些禮物,這些俗物,權當禮物罷了!”

張讓聞言一愣,旋即明了,擺手言道:“何公所言,甚對我心。不過這些我着實不能納,還請何公見諒!”

“讓公這是何意?莫非看不起本將?”何進長身而起,?怒道!

“有勇無謀,匹夫!”張讓心下雖腹誹,卻也暗喜,長身而起,故作豪邁狀,尖聲道:“何公切莫動怒,君子不奪人所好。你我二人攜手互助,有事儘管吱聲,只要我能使上力,但說無妨!”

“嘿嘿~~嗬嗬~~“本亦不願給張讓財物,何進極不自然地搓了搓手,連臉上地汗毛都笑開了花,說道:“如此,倒是老夫錯怪讓公了,老夫給讓公賠禮了!”

張讓低聲道:“何公只管將那人姓名,所需何地告知一聲,我幫你在陛下面前吹吹風。到時何公在朝堂提起,你我裏應外合,何愁不成!發財的機會多的是,何愁這一次!”

何進擊節贊道:“呵呵,讓公所言甚是,若非讓公提醒,老夫差點忘了此節!”

“呵呵!”

張讓和何進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過數巡,張讓心滿意足,告辭而去!

送別了張讓,何進迴轉內堂,正巧路遇管家。何進面色一喜,快步迎上,嘴裏言道:“子遠,果然如你所料,張讓並未收取珠寶,且防範之心大減!

原來何進管家乃是許攸所扮,聞言急道:“大將軍早有計策,小人只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何進笑道:“子遠有大才,何必妄自菲薄。若非子遠出謀,本將尚且不知如何操作!”

許攸臉上微露得意之色,低聲說道:“大將軍與宦官,早晚必有一戰,若無提防,早晚必為之所害!閹黨禍亂中闈,羽林、西園兩軍皆被把持,大將軍手中無一兵一卒,如今唯有示敵以弱,暗結黨羽,方能一戰而竟全功!張讓等人先前雖結好大將軍,然一直暗中提防大將軍!唯有讓其覺得大將軍沒有威脅,方能暗中蓄積力量!袁紹、袁術和曹操掌控西園三校,又本為大將軍屬官,待其回京,大將軍好生籠絡一番,必能為大將軍臂助!”

何進喜道:“善,就依子遠所言。”

溧陽縣衙後堂花園

“砰~~砰!”

武器相交,練武場中二人各自震退。

“將軍,武藝精進神速!”典韋看着自己的將軍,贊道,剛開始力量明顯不如自己,現在隱隱和自己有些持平,雖然有些勉強。

“呵呵,子洪寥贊了!”劉智說著,將盤龍戟抗在肩上,往堂內走去,典韋亦快步緊跟。

“主公!朝廷有天使到!”唐周行色匆匆,臉上卻難掩喜色!

“恩!”正在洗臉的劉智嘟噥着,估摸着時日,也差不多快到了!

“聖旨到!”

“大漢別部司馬、溧陽縣令劉智,黃巾賊寇之亂中,散盡家財,編練義軍,東征西討,屢立戰功,除升任破虜校尉外,另加封幽州漁陽郡太守之職。望恪盡職守。。。。欽此!

劉智換過官服,擺上香案,跪倒在地,山呼萬歲后,宮中小黃門開始宣旨!

來了!終於來了!劉智的心立刻砰砰地亂跳,總於有了一個發展之地。等待了數十日,有誰能做到真正的無驚無喜呢?

“恭喜劉太守,賀喜劉太守了!”小黃門緊握黃綾聖旨,淺笑着望着劉智!

“同喜,同喜!”劉智微微一笑,心知肚明,悄然頓了頓首!

“天使遠道而來,着實辛苦了!這邊請,一些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唐周混跡京師多日,早已駕輕就熟,見劉智頓首。急忙起身,一字一句說出,禮物二字說的最重!

“呵呵!好!”小黃門明顯個中老手,聞言眉開眼笑,將聖旨往劉智手中一放,跟着唐周身後施施然而去!

“恭喜主公!”

“賀喜主公!”

劉智身前,黑壓壓跪倒一片,俱都難掩喜色,齊聲賀道!

“走,軍帳議事!”劉智按奈住心頭的火熱,面色淡然,微微一笑,朗聲道!

“喏!”

諸人轟然應諾,跟隨在劉智身後,魚貫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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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文武雙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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