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戲謝幕
機靈鬼賓德利猛的操起身邊的木椅,砸在了奎比奇的頭上,奎比奇一下子就被砸昏在地上,賓德利大喊道:“奎比奇,你這個應該被煉獄之火焚成灰燼的騙子。如果不是高貴的貝納瓦.弓勒姆男爵發現,我們如何會得知身邊同事,竟然隱藏着這樣一個該死的狂信者。”
弓勒姆平和的說:“好了,賓德利先生,我能明白,您被奎比奇這樣一個小丑蒙蔽后的沮喪心情,不過他只是一個銀行外務見習工吧,應該沒有簽訂正式的契約,可還不能算您的真正同事呢。”
米奇諾哈爵士聽到弓勒姆這話,臉色馬上變好了很多,畢竟如果學者之城銀行竟混入一個狂信者就職,那麼對身為理事長的米奇諾哈爵士以後的前途,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米奇諾哈爵士馬上一臉期盼的轉頭,問馬薩奇倫夫人說:“馬薩奇倫夫人,您了解嗎?奎比奇是外務見習工嗎?沒有簽訂契約的那種?”
馬薩奇倫夫人輕聲回答:“是的。”
米奇諾哈爵士的一顆心,這才從嗓子眼放回了肚子裏一半,他向弓勒姆施禮說:“雖然沒有簽訂契約,但是讓這樣的狂信者對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造成那樣的冒犯,我們也是有着重大失職的。”
弓勒姆還禮后,優雅的一笑說:“既然事件已經真相大白,我冒昧的希望您,尊敬的米奇諾哈爵士,大可不必這麼的自責,畢竟這些狂信者可是過於稀少,幾乎沒有任何虔誠信徒,會認為自己的身邊隱藏着一名狂信者。”
米奇諾哈爵士一看弓勒姆並沒有想深入的追究下去,大喜過望,畢竟如果作為事主的領主貴族弓勒姆不深入追究的話,那麼依米奇諾哈爵士在學者之城的廣博人脈,一切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米奇諾哈爵士感激的說:“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您的大器真可以堪稱貴族的表率。可是無論如何,在學者之城銀行中,讓一位領主貴族受到這樣的責難,我們是難辭其咎的。”
說著米奇諾哈爵士從懷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描繪着空間守護者博得真神神紋的精美錢袋,雙手送到弓勒姆面前說:“這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賠禮,如果您已經原諒我們的無禮冒犯,那麼請您務必收下。”
弓勒姆臉上流露出為難之意說:“依據《璀璨大憲章》的有關釋讀,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米奇諾哈爵士看到弓勒姆把錢收下,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樣就算以後萬一弓勒姆反悔,也難以找到追究責任的借口了。
不過米奇諾哈爵士想到給弓勒姆獻上的,五千金貝爾的贖罪金,還是覺得一陣肉痛,他厭惡的看了一眼,已經精神破潰,昏迷過去的奎比奇對帕波利娜.瓊維斯高階牧師吩咐道:“帕波利娜.瓊維斯牧師大人,麻煩您親自將奎比奇押送去神諭裁決所。他可是直接在我們目前褻瀆了真神。”
帕波利娜.瓊維斯一想到,奎比奇居然在自己面前,置疑真實之影卡法雷納真神,就恨得發狂。她兇狠的說:“好的,米奇諾哈爵士,我相信神諭裁決所的執行官們,會很願意在某個莊嚴時刻燒死這個異端,以取悅諸神的。”
米奇諾哈爵士聽到這樣的話,看了看帕波利娜.瓊維斯高階牧師和平日裏完全迥異的神情,不由咽了口唾沫,有些失態的轉頭對馬薩奇倫夫人說:“馬薩奇倫夫人,我覺得您還是和帕波利娜.瓊維斯牧師大人一起押送奎比奇去神諭裁決所的好。您一定向執行官大人們解釋清楚,奎比奇並不是我們簽有契約的員工,再詳細講講,這個該死的狂信者可很喜歡攀誣別人。”
馬薩奇倫夫人深知她無法挽回這一切,就平靜的說:“遵從您的吩咐,米奇諾哈爵士。”
弓勒姆看到這一出滑稽劇已經閉幕,就輕輕點頭施禮,然後肥胖的身體輕盈的環繞了一圈說:“那麼米奇諾哈爵士、帕波利娜.瓊維斯牧師大人、馬薩奇倫夫人還有頑皮的賓德利先生,在下就先告辭了。”
米奇諾哈爵士頗有些心煩意亂,還沒有反應過來。弓勒姆就徑直的揚長而去。
從學者之城銀行里出來,弓勒姆走在學者之城中心大街的路上,內心突然間感到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自己怎麼了,剛才真的是自己嗎?
只是因為奎比奇那個討厭的傢伙辱罵了自己幾句,自己就可以把一個認識的人送上絞刑架,奎比奇可是瓊斯最好的朋友耶娜雅的戀人啊!
隨着弓勒姆的自我反省,弓勒姆越發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就在這時,弓勒姆心臟上附着的綠色線蟲,慢慢蠕動起來,這些噁心的蟲子相距最近的兩三隻慢慢首尾相連,於是弓勒姆的心臟跳動的更加有力,弓勒姆的血液中的綠意也變的漸漸明顯。
弓勒姆不知為什麼,隨着綠色線蟲的蠕動,弓勒姆又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為,殺死一個冒犯自己的小丑傷太多的腦筋,整個泰勒格塔大星域的,所有領主貴族不都是那樣做的嗎。一個卑微的博學士冒犯一個榮光的星域領主貴族,那麼用鮮血洗刷自己的錯誤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隨着弓勒姆的心情平復下來,弓勒姆心臟上附着的綠色線蟲的動作,漸漸停頓,這些綠色線蟲,大部分都已經兩隻、兩隻的首尾相連,散亂的分佈在弓勒姆的心臟中。還有很少一部分已經三隻首尾相連的連在了一起,這樣的綠色線蟲就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變成了描繪圖案的綠色線條,並閃動着微弱的綠光。
飢餓感慢慢開始侵襲弓勒姆,弓勒姆突然覺得覺得自己餓的可以吞下一頭大象,弓勒姆覺得自己一刻也不能等待,正巧他看到自己右手邊的大街上有一家名叫“美好時光”的高檔餐廳正在營業,馬上走了進去。
“美好時光”的侍者坯得潘剛剛送走了午餐的最後的一桌客人,正想站着休息一下。就看到弓勒姆肥胖的身軀走了進來,一下只就坐到了離門口最近的餐桌上,坐上后就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四處打量。
坯得潘嘆了口氣,滿臉笑意的走到了弓勒姆的面前,殷勤的將菜單翻開,遞到弓勒姆手中說:“您好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呢?”
弓勒姆翻開菜單看了心想:“這樣的高檔餐廳,分量可不會向蔚藍之橋學園那麼的大份。”就說:“三客牛排全餐加上一大杯麥酒。”
坯得潘本來想告誡弓勒姆說:“尊敬的先生,我們“美好時光”餐廳的牛排全餐分量很足。”可是當他快速打量了一下弓勒姆的身軀,覺得似乎“美好時光”餐廳的牛排全餐也不是那麼大份。就改口說:“好的先生,三客牛排全餐加大杯麥酒,請稍後。”然後轉身向後廚走去。
弓勒姆看着坯得潘的後背,想了想又開口說:“那個,對不起侍者先生,忘記告訴您,牛排全餐要雙蛋。”
坯得潘轉身禮貌的問:“三個全部要雙蛋嗎?”
弓勒姆舔舔嘴唇肯定的說:“是的,麻煩您快點。”
坯得潘恭敬地回答:“那請您稍候。”轉過身想:“可真是個大肚漢啊。”
弓勒姆在“美好時光”餐廳盡情享受了一頓優渥的午餐,看着在旁邊有些目瞪口呆的坯得潘說:“我吃好了,侍者先生,這真是美好的一餐。請算一些餐費吧。”
坯得潘算了算說:“這位先生,您吃了十分雙蛋牛排全餐和四大杯麥酒。承惠一共十個金貝爾又三個銀幣。”心裏卻有些坎坷不安,畢竟十個金貝爾可不是小數目,如果弓勒姆吃霸王餐,坯得潘幾個月的薪水可就泡湯了。
事實上當弓勒姆吃完三份牛排全餐再次點餐時,坯得潘就有些想要弓勒姆先付餐費的想法了,畢竟弓勒姆的表現可太像那些幾天不吃飯,一頓頂幾天的流浪漢的表現了。可是弓勒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說不出的特質,叫坯得潘始終不敢冒然叫出先付餐費這樣的失禮言辭。
弓勒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出了裝着銀行贖罪金的錢袋,從裏面取出了六枚雙金貝爾,放到了坯得潘的托盤上說:“其他的算您的小帳。”
坯得潘看到弓勒姆拿出描繪着空間守護者博得真神神紋的精美錢袋,就知道自己沒有冒然得罪弓勒姆做的是那麼正確無比,坯得潘恭謹的說:“萬分感謝您大人。”
弓勒姆朝坯得潘微微一笑,走出了“美好時光”餐廳。
走出“美好時光”餐廳后,弓勒姆也有些驚訝自己竟然吃了那麼多的東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就大大咧咧的沒有再想。
弓勒姆掏出自己的懷錶看看了時間,已經是傍晚十八點又十一分了,弓勒姆隨手招了一輛出租馬車,對御者說:“去蔚藍之橋學園,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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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周日不更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