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戰(八)
沒等哈夫丹說完,伊瓦爾就看對不遠處的對方軍陣前方几人騎着戰馬走向了中間。
“哈夫丹,看,他們過來了,真不打算和他們聊聊?”伊瓦爾看着有些情緒不對的哈夫丹說道。
“不了,要不你替我去怎麼樣,我怕我看到那該死的傢伙就會忍不住當場砍下他的腦袋!”哈夫丹想了想,緊接著說道。
伊瓦爾朝着哈夫丹點了點頭,開始帶着自己帶來的幾名心腹也往兩軍對峙中間留下的嫩綠的草地走去。
“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伊瓦爾吧!”朗納爾說著一口純正流利的諾斯語,看着那走在最前方的的身形高大且虎背熊腰的漢子並不是哈夫丹,很是面生,朗納爾便先聲奪人的說道。
“喲,還真是一個年輕的小子,你就是海斯泰因的兒子吧,我聽說過你父親的名頭,名聲並不弱於我和我的兄弟,沒想到你既然能將我的兄弟哈夫丹打敗,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伊瓦爾聽到了朗納爾那還不是完全成熟的聲線,那有些稚嫩的聲音,又想起之前哈夫丹的總總表現,免不得有些高看眼前的少年幾眼。
“你要幫助哈夫丹?他能給你什麼好處,如果你離開的話,我願意給你一萬枚金幣!”朗納爾看着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虎背熊腰伊瓦爾,建議着說道。
先試試金錢在伊瓦爾面前管不管用,儘管伊瓦爾是見過大世面的了,那麼他肯定也清楚一萬金幣意味着什麼,這得去劫掠多少地方才能聚集如此對的財富啊。
當然伊瓦爾會不會答應朗納爾說不準的,儘管伊瓦爾與哈夫丹是兄弟,但親兄弟也能為了利益而背叛,難道不是嗎?古今中外這樣的例子可不少呢。
“哈哈,一萬金幣,那應該是你父親海斯泰因積攢下來的吧,你就這麼答應送出去,海斯泰因不會打斷你的腿吧!”伊瓦爾頓時哈哈大笑說道,去戰爭那嚴肅肅殺的氛圍格格不入。
“那倒不會,我父親的就是我的,等我父親魂歸英靈殿時,他的任何東西還是得留給我,因此你不必擔心我的事情。”朗納爾也打趣着說道。
在朗納爾看來,眼前的伊瓦爾有些不按套路出牌,不像他的兄弟哈夫丹一樣一上來就指責對方啥啥啥,然後又要求啥啥啥的,當然了,這眾人也許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也能是一個極度危險笑裏藏刀的人,而朗納爾是絕不可能相信伊瓦爾是前者,不是前者那麼就是笑裏藏刀的後者了。
“好吧,小子,我替我兄弟來告訴你,他讓你最好就是投降,免得被俘虜之後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折磨。
當然了,你提出的金幣讓我很感興趣,雖然我對哈夫丹的事情並不是特別在意,但他是我兄弟,我應該幫助他,至於你的金幣,你可以將它留在你的城堡里,等着我們能自己去取!”伊瓦爾帶着一股淡淡微笑,就這麼攤牌了,靜靜的仰視着騎着戰馬的朗納爾。
伊瓦爾很有把握,憑藉自己的本事,伊瓦爾能十分輕鬆的將眼前的朗納爾從馬背上拽下,輕輕鬆鬆的將他給殺死。
“那你大可以試試!”朗納爾也洋溢着微笑,也靜靜的看着眼前虎背熊腰的伊瓦爾。
“刷!”
伊瓦爾猛的間抽出身後的戰斧,往前迅猛的向朗納爾的戰馬方向靠近了一步,一股殺意向著朗納爾的面門上撲面而來。原本眾人各自上的笑意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肅殺的氣氛。
朗納爾和身旁的近衛戰士和埃塞爾雷德等人也不慫,齊刷刷的就這麼看向雙手持着大號戰斧的伊瓦爾,也許只要伊瓦爾再敢於往前邁出一步,朗納爾等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反應還挺快,我們戰場上見,要是你被俘虜了,我會留你一條性命!”伊瓦爾原本身上帶着的殺氣立刻消失,再次揚起了嘴角,將戰斧重新放入身後的後背,轉身開始返回自己的己方陣營。
“要是你被俘虜了,我也能留你一條性命!”朗納爾看着伊瓦爾離去的背影,絲毫沒有猶豫,不甘示弱的直接喊道。
雙方兩邊都領軍人物各自返回了各自的軍陣之中,原本兩軍中央會面的空地上,僅僅只有微微掛起的冷風和那天空中的霏霏雨水,滴答滴答,雨滴降落在平原那嫩綠的草地上,讓嫩綠的小草變得有些晶瑩剔透,很是好看。
“嗚嗚嗚!”
“嗚嗚嗚!”
雙方的號角再次吹響,這是到插針見血,手底下見真章的時候了。
朗納爾帶着近衛戰士優先在前方衝鋒着,衝鋒的速度並不快,朗納爾一直與身後的大軍之間保持了一段不大不小的距離,不僅可以讓自己能沖入敵軍的軍陣之中,也能方便自己身後的大軍在後方直接跟上,跟着朗納爾騎着戰馬開闢出的道路廝殺。
當然了,朗納爾的首要目標任務便是伊瓦爾亦或者是哈夫丹,這倆人的武力水平肯定是低不到二而去的,得優先對付這二人,不然等這二人殺起來了,給自己這方都士氣造成不好的影響到時候可就晚了。
當然,對方有倆人特彆強,而朗納爾一人是不可能對付兩個人的,不然朗納爾的全身板甲也保護不了他。
至於剩下一個人,交給誰對付,朗納爾已經有些眉目了。朗納爾的英格蘭大軍里,武力值也就是勇武值高的除了自己也有埃瑞克、埃塞爾雷德、阿爾弗雷德和自己的堂哥比爾松,武力值都比較高,埃塞爾雷德的勇武值甚至要比朗納爾還高上一點,因為朗納爾在一次與埃塞爾雷德的對練之中,發現自己並不是埃塞爾雷德的對手,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當初要不是朗納爾人多,再加上埃塞爾雷德已經大勢已去,埃塞爾雷德也肯定是不會投降的,也不會從一個國王變成一個公爵。
“埃塞爾雷德,看到剛才那個人了嗎,我需要你幫助我對付他,而我去解決哈夫丹。
我都兄弟比爾松,我希望你帶着你的人狠狠的給他們來這麼幾下,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狂戰士。
埃瑞克你帶着我的近衛戰士跟在我身旁,儘可能的保護我的安全。
而阿爾弗雷德則帶着你哥哥埃塞爾雷德的軍隊進行作戰。
最後至於我的大軍,讓他們抗住對面整個主力的進攻,剩下的就靠諸位在座的貴族解決了。”朗納爾想着如何應對眼前的場景,一一的下達了各自的分工的命令。
剛下達好命令,天空中的霏霏雨水就似乎稍稍變大了一些,滴在朗納爾的全身板甲上發出叮叮作響的聲音。
“殺~~~”朗納爾的很殺聲音很大,盡量讓身後的每一名戰士都能聽得個清楚。
隨着朗納爾的命令下達,朗納爾也動身了,騎着身下的戰馬帶着大軍向對面如潮水般湧來的地方維京戰士殺去。
隨着距離的拉進,朗納爾身下的戰馬也在慢慢的加速,快了,越來越快了。
這年頭維京人並沒有什麼很好對付騎兵的方法,因此眾人依舊很是瘋狂的往前衝著,舉着手中的戰斧和盾牌,絲毫不停留的吵着戰馬朗納爾這邊衝鋒的戰馬衝去。
朗納爾坐在戰馬上抽出了腰間的鋼劍,左手抓着戰馬的韁繩,右手舉着鋼劍,向著地方衝鋒而來的維京戰士砍去。
戰馬的速度很快,同時帶來的有巨大的動能,讓衝鋒在前方的維京戰士直接向後倒飛出去,凡事被撞到的,亦或者是被長劍砍飛的,基本上不是死亡就是重傷,基本上沒有了任何救治的希望。
而在聯軍的身後,哈夫丹和伊瓦爾站在了一起,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我的天,該死的,又是這招,我們的人又得損失一大半,士氣肯定又會低落下來。”哈夫丹有些難受,自己上次吃了與如今一模一樣的虧,這次居然還沒有所準備防範,再次導致了悲劇重演。
“的確,我們這下得損失很多人了!”伊瓦爾也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伊瓦爾沒見過騎兵,也沒有與騎兵作過戰,但如今不就親眼見到了嘛,這麼大的威力和勢能,雙方的步兵還沒有交上手,自己的人就得死一部分,這是十分打擊士氣的事情。
“我們得該出手了,先把那小子解決了!”哈夫丹指了指騎在戰馬上橫衝直撞的朗納爾向著身旁的伊瓦爾說道。
“那好,我們倆先合力解決他!”伊瓦爾也很果斷,如果戰場的形式沒有得到任何的改變亦或者有那麼點好轉起來的希望的話,那麼這場戰爭自己這方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難怪朗納爾那稚嫩的小子能打敗哈夫丹,原來是憑藉著這一招,當然了,伊瓦爾肯定也得將這一手學過去。
雨水似乎隨着戰場的局勢變得越來越大,平原上那嫩綠的草地上被雨水沖刷着,時不時天空中還濺落下一朵朵的血花,讓原本嫩綠的小草變得有些鮮紅起來。同時,也有倒下的許多屍體,將長眠於此。
戰爭都是這樣,沒有人會在戰後花費過多的時間處理這些已經死去的屍體,要麼稍微仁慈一點的統治者便會下令將死者埋入大地中,長眠於大地之下,當然,也有可能就這麼一把大火將這些死去的屍體付之一炬,讓肉體化成飛灰,重新融入到大自然當中。
朗納爾此刻坐在戰馬上用長劍砍殺附近的敵人,由於身着全身板甲,那些星星點點的攻擊並不能給朗納爾帶來任何太多的傷害。更不用說朗納爾的周圍一圈基本上都有着近衛戰士的保護。
由於坐在戰馬的身上,視野要比單單站在地上要高處許多,朗納爾的自然是看見了從不遠處正在向自己靠近的哈夫丹和伊瓦爾兄弟倆人。
朗納爾立馬回頭向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埃塞爾雷德試了個眼色,埃塞爾雷德的反應速度也很快,騎着戰馬跟在朗納爾的身後,而朗納爾則是朝着伊瓦爾和哈夫丹倆兄弟的方向奔去,要來一個王見王的對決!
雙方都發現對方互相在靠近,朗納爾與埃塞爾雷德騎在馬背上,而伊瓦爾和哈夫丹站在平原的大地上,雙方互相對視着,直勾勾的敵意和殺意湧上心頭,中間還隔着許多雙方正在作戰的戰士,而且此時的雨似乎又變大了幾分,而任何正在全力以赴作戰的戰士卻並沒有多餘的注意力留意到這麼一微小的變化。
朗納爾從戰馬上走下,緊接着埃塞爾雷德也從戰馬上翻身而下,二人再次雙手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帶血的長劍,又望着前方越來越近的哈夫丹和伊瓦爾。
朗納爾隨手砍翻一名哈夫丹聯軍的士兵,讓中間阻擋的線路變得更加開闊了一分,而哈夫丹和伊瓦爾也相互砍翻幾名朗納爾這方的戰士。
漸漸的,雙方的距離在不斷的縮小,這片區域倒下的戰士也越來越多,當然也有很多敵我雙方的戰士已經注意到這一情況了,漸漸的開始有意識的遠離這片區域,向著外圍離去。
中間沒有多少人了,最後戰爭的僅僅只有朗納爾、埃塞爾雷德、伊瓦爾和哈夫丹四人和周圍倒下的屍體,至於雙方的其他戰士在不遠處的其他地方交戰着。
朗納爾的英格蘭大軍數量上是要比哈夫丹聯軍要多的,而且老兵也有很多,自然戰力是更勝一籌的。而且還有朗納爾的堂哥猛人比爾松和阿爾弗雷德帶着大軍在廝殺,這倆人同樣也不是簡單的貨色,一個是與朗納爾共同長大的兄弟,比爾松的本事朗納爾很清楚,和朗納爾不分上下,而另一個則是後世銘文記載的有名的英格蘭大帝!
但哈夫丹聯軍里的伊瓦爾帶來的軍隊同樣是中流砥柱的老兵,戰鬥力也是十分強悍,但他們人數卻多不到哪兒去。
但他們的實力還是讓目前的局勢陷入進入到焦灼的時刻,當然也許過不了多久,局勢便能撥雲見日,重新變得明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