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戰(五)
埃瑞克等一眾維京戰士聽到這些維京人確認他們的身份,右手瞬間放在腰間的長劍的手柄上,彷彿要隨時抽出長劍將這幾十名維京人直接血濺當場。
朗納額看到了這一幕,立馬朝着埃瑞克等人使了一個眼色,朗納爾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組織的話,這些近衛戰士會直接抽刀殺人,儘管朗納爾這方的軍隊並沒損失多少人數,但雙方畢竟是敵人,是敵人見面就得分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埃瑞克等人的舉動也把這幾十名維京人給嚇了個不輕。
由於朗納爾的近衛戰士都是身着全身板甲的,與大多數朗納爾己方胳膊肘上綁着紅條的維京戰士並不一樣,因此這幾十名維京戰士也並不清楚朗納爾等人的身份,至於朗納爾身後的大軍,可在後面有一段距離,畢竟前方都有人探路嘛!
“大人,你們這是...”這一幕顯然給坐在樹蔭底下的維京人看到了,這讓這幾十名維京人有些疑惑,並且警惕了起來。
“我是英格蘭王國的國王,你們的敵人!”朗納爾沒有打算欺騙這幾十名維京戰士,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起來。
說話的維京戰士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當成直接沉默了下去。
“你們離開吧,不要再回哈夫丹的軍隊了,我們這次來就是來攻打哈夫丹的,哈夫丹應該沒有多少軍隊了,而我的軍隊還有九千多人,哈夫丹是沒有機會取勝的。”朗納爾直接開口說道。
只希望這幾十人並不是哈夫丹的死忠,要是死忠,朗納爾也不打算讓他們直接離開了,不過朗納爾也不打算將他們殺了,整個英格蘭地區缺的就是人口,讓他們去無償勞動不比殺了他們好嗎。
“大人,並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我們都是被哈夫丹拉壯丁的,不得不加入他的軍隊,而就在我們逃跑之後我們除了約克雅爾國之外,已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畢竟我們的移民安家在了約克雅爾國!”一名維京戰士連忙開口解釋道。
“大人,當然了,您救了我們的命,我們很感激你,按道理來說我們應該報答您,當然我們身上也沒有什麼財物,能報答您的只有我們這條性命,但是我們還有家人需要養活,因此我們並沒有其他太好的選擇,當然我是希望加入您的大軍的!”說話的維京戰士想了想緊接著說道。
“你們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嗎?”朗納爾看着面前一臉真誠不似做假的維京人,朗納爾直接說出了問題的關鍵,看樣子他們還沒有意思到一個敵國的國王出現在自己國家的腹地是什麼意思。
幾十名維京戰士聽到了朗納爾的話,身形愣了愣,緊接着臉上的表情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半信半疑的問道:“大人,您是帶着大軍來攻打約克雅爾國了?”
朗納爾點了點頭:“怎麼樣,有選擇了嗎?”
“大人,我們所有人願意加入您的軍隊,將約克雅爾哈夫丹這個暴君趕出約克!”為首的維京戰士與其他的幾十人維京戰士互相對視了下,直接朝着朗納爾開口說道。
其實這幾十名戰士真的可有可無,如今他們連多少力氣都沒有,是不可能給予朗納爾多少幫助的,當然朗納爾也不怕他們耍詐。朗納爾的大軍可是有着紀律的,敢搞事情分分鐘被按死。
埃瑞克很快從旁邊的近衛戰士要了幾十條紅色的布袋,讓這幾十名維京戰士給綁在右邊的肩膀上。
儘管這幾十人綁上了紅色的布帶,但已然與朗納爾的維京大軍有些格格不入,衣衫襤褸的服裝,就連鎖子甲、戰斧和盾牌都沒有。
休息的時間不長不短,大軍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得從行軍的路上渡過的,由於朗納爾給自己的大軍制訂了行軍的時候不允許說話的條咧,因此行軍的過程也沒有嘰嘰喳喳的談論聲和笑罵聲,很是充滿了軍隊的嚴肅和肅殺之氣,唯一可以在行軍途中打發時間的就是這沒有見過的風景了。
其實英格蘭各地區的風景都相差不大,都是在同一個不列顛大島上,因此風景的差異也不大,但每個地區也會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就好比如今約克雅爾國的道路要比康沃爾公國地區的道路還要破爛一些。
東賴丁伯爵領作為約克雅爾國的首府,城堡和其他伯爵領地的城堡並沒有多少的變化,也很是單調和單一的建築風格和色彩。
當然也沒有王宮,哈夫丹統治約克雅爾國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並且統治約克雅爾國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作戰,不是原本國內有人起義反抗就是周圍的天主教國家對約克雅爾國虎視眈眈,並沒有那個精力、財力和人力去建造自己的王宮。
也許有人會問,哈夫丹不是已經佔領了若森布里亞王國的大部分領地了嗎,那不是有諾森布里亞王國現成的王宮和更好的城堡嗎
的確是有,不過確實在約克雅爾國的北邊諾森布里亞公國地區的坎伯蘭伯爵領,城堡同時也是哈德良長城的北邊,若森布里亞王國以此地為中心,控制着北邊的洛錫安公國地區、若森布里亞地區、約克地區還有蘭開斯特地區。
面積放在幾十年前,那是整個不列顛大島上面積最為龐大的國家,但如今卻已經化為灰飛煙滅。
朗納爾的大軍一抵達東賴丁伯爵領的城堡下之後便立刻開始進攻城堡,城堡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作為約克雅爾國的首都,城牆沒有被加高,也沒有被加固,哈夫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英格蘭會有敵人打到他的城堡。
由於城堡的面積並不大,防禦的工勢也沒有那麼的強,城牆上的守軍也並不算太多,每段城牆上的守衛窸窸窣窣,朗納爾已經多半可以猜到了,哈夫丹早已經帶着他的軍隊開始撤離了,這個城堡只是一個空殼了,當然了,朗納爾也不介意將他佔領下來。
佔領完眼前這座破損的東賴丁城堡,時間也來到了傍晚,朗納爾自然是直接住進城堡的,而原本其他的大軍則是在城堡外開始搭建起帳篷作為休息的營地,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晚上搭建,一大早起來的時候還得拆卸下來。
要是在野外雨天泥濘的土地上安營紮寨,那顯然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英格蘭地區的晝夜溫差並不算得上很大,因此大軍也不會在晚上給凍着。
當然,在城堡附近紮營是最舒服的了,城堡周圍的土地都是稍微硬化處理過的土地,就算是雨天也要比野外舒服得多。
東賴丁伯爵領的城堡內,作為一個普通的城堡,城堡內的房間與埃塞克特城堡和倫敦城堡里的房間都差上許多,也沒有其他類似花園之類的休閑設施,看建築模樣和城堡裏邊的構造,簡直就是一座完完全全為作為軍事要塞的城堡。
城堡里的大廳的桌子上空無一物,桌子的周圍還有許多長凳子,可以想到哈夫丹平時對約克雅爾國都決策就是在這兒進行的。
朗納爾來到長桌最為中央的座位上,此刻都作為上還有一張熊皮鋪在上面,與其他沒有裝飾的凳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朗納爾走了過去,坐在了上面,朗納爾老爹海斯泰因在蒙泰居的城堡里的座位上也掛着一張完好的熊皮。
“哈夫丹去哪了,能去哪!”這個年頭在朗納爾腦海中開始不斷回想着。
這和麥西亞王國的國王伯雷德消失的不一樣,朗納爾通過投降的貴族得知,伯雷德是往西邊去了,喪假之犬,朗納爾並沒有太過在意。而原本防守東賴丁伯爵領城堡的守軍,也並不知道哈夫丹去哪了,要是知道哈夫丹撤退了,他們也不會傻獃獃的在這守護城堡,而是早就開始跑路了。
但哈夫丹不一樣,哈夫丹就單單憑藉著他的那一身實力就不簡單,更不用說約克雅爾國內的維京移民可是不少,要是給組織起來,又能快速成為一支大軍。
另外,朗納爾可是沒有忘記,約克雅爾國的若森布里亞地區的北邊便是如今被哈夫丹的兄弟伊瓦爾佔據的洛錫安地區,西部群島王國與哈夫丹的約克雅爾國相鄰,之前哈夫丹和伊瓦爾可是共同攻打過若森布里亞王國的,如今伊瓦爾的兄弟哈夫丹又難,不知道伊瓦爾會不會出兵!再者哈夫丹可不止伊瓦爾這麼一個兄弟。
總之,如今隨着哈夫丹的消失,局勢又再次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但朗納爾依舊不是很慌,按照自己的實力來說,只要自己不作死,這個時代能打敗自己的人可是少之又少,除了拜占庭帝國的幾萬人軍隊,朗納爾的這一萬人都可以橫掃整個西法蘭克王國了,嗯,要是別的法蘭克王國互相不支援,誇張一點,朗納爾絲毫不懷疑自己能橫掃整個歐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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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陽再次高高升起,今天不是雨天,即使是在英格蘭這樣高緯度的國家,太陽依舊是如此的溫暖,是那種恰到好處的溫暖。
昨夜朗納爾已經想了個明白了,不管時局怎麼變,只要自己穩紮穩打,不作死,統一整個英格蘭地區已經是未來可期的了,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未來。
朗納爾的大軍在一大早就開始整理營帳,開始將帳篷統一都收起來,今天朗納爾打算向西行軍,先把約克雅爾國的約克地區的西賴丁伯爵領給佔領了,至於北賴丁伯爵領,暫時不先着急。
當然,其實是可以分兵去佔領的,但朗納爾不敢輕易的分兵,分兵不僅意味着補給線要一份為二,要知道這補給線也是需要維護的,也就是得有人巡邏看守着。另外分兵帶來的不確定性是很多的,萬一哈夫丹真與他的兄弟伊瓦爾達成某些協定,一同來攻打自己,而自己分兵是有很大的概率會被逐個擊破。
分兵乃兵家大忌,顯然朗納爾不打算做出這種愚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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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
朗納爾的大軍已經從西賴丁伯爵領打到了蘭開斯特地區了,而這個時候,蘭開斯特地區南邊的柴郡伯爵領,比爾松的兩千多大軍也抵達了柴郡,整個麥西亞王國此刻徹底的掌握在了朗納爾的手中,就差朗納爾宣佈將麥西亞王國併入英格蘭王國了!
隨着堂哥比爾松的軍隊加入,朗納爾的軍隊突破了一萬人,達到了一萬一千多人,依舊往北行進着。
蘭開斯特地區的北邊便是傳統的若森布里亞地區,那將是哈夫丹最後的老巢。
當然,在這些天中,朗納爾也得到了一些風聲,若森布里亞地區北邊的洛錫安地區,洛錫安和西部群島的主人伊瓦爾正在開始集結着他的軍隊。
朗納爾並沒聽說伊瓦爾正在與誰作戰,因此伊瓦爾此次集結軍隊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衝著自己來的。
除了朗納爾得到這些戰時的消息,同時遠在倫敦城的朗納爾一家人也都留心着這在遠方的戰士。
“老頭子,今天北邊又有消息傳來了,聽說朗納爾進展很順利,大軍已經快要抵達諾森布里亞地區了!但又好像有消息說,哈夫丹的兄弟伊瓦爾也要參戰!”維格迪絲拿着一張很皺很古老模樣的羊皮紙,羊皮紙上扭扭曲曲的畫著整個英格蘭地區的地圖,據說這張地圖是羅馬人留下的,維格迪絲往地圖最北方的地方指了一指。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拐彎抹角的幹啥呢!”海斯泰因看着眼前維格迪絲有些奇怪的模樣直接說道。
“我想讓你去和朗納爾一起,畢竟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我很擔心他,畢竟拉格納的兒子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維格迪絲正色說道。
“我並不認識這什麼伊瓦爾,我只與他們的另一個兄弟比約恩算是朋友,再說,我們都孩子已經長大,而且我看他訓練的軍隊還是很不錯的,我很放心。”海斯泰因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