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畫中玄機
第194章畫中玄機
婦人雕像端莊秀麗,遺世獨立。
高貴的披風下是婦人自然垂下的左手,右手上則握着一束鮮艷至極的花,雍容華貴的身姿。
雖然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卻讓李天雀感覺她那平易近人的面龐就像是在黑夜中哭泣,幽怨而又端莊。
李天雀在這貴婦雕像旁站了很久,發現她手中握着的那花竟然是真花,是從雕塑中長出來的紫色鮮花,正好長在婦人右手處的胸前。
這種相得益彰的搭配,真不知道是雕塑家的有意為之還是純屬巧合。
午夜月色清幽,照在了那座美麗可人雕像上,雕像上的女人胸前的鮮花正艷。
現在發現是虛驚一場,李天雀心情多少輕鬆了一些。
不過這些靜立的雕塑太過詭異,在這裏長時間駐足還是會讓李天雀感到不舒服。
李天雀轉身離開雕像群,準備回到房間。
他的腳步很快,路過白啟明的房間時,不由自主地停了一會兒。
來的時候因為著急上廁所,沒有仔細看。
但現在他站在這裏,很快發現白啟明的這個房間的獨特之處。
這裏竟然還有通風口和窗戶!
這設計確實有些奇怪。
白啟明的房間結構果然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他的房間至少還有一個以上暗室,所以李天雀在竊聽的時候,才會聽到小芸在裏面洗漱的聲音。
他們的房間之中是有一個獨立衛浴存在的,因此從外面看來,白醫生房子的構架也要比李天雀預計的要大上很多。
房間的窗戶被窗帘擋得死死的,根本看不到裏面的任何情況。
李天雀在外面看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別的特別發現。
回到房間,畢胖子還是慵懶地躺在床上,但身體稍微向上稍微坐了坐,將枕頭墊在了後背。
看來應該是躺了太久,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這裏真是詭異,太邪門了。”李天雀坐下來后自言自語道。
畢胖子此時似乎恢復了一些,但臉上的表情仍然很痛苦。
“怎麼了?有女鬼要劫色?”
“要有這待遇倒還好了,剛才去後院上廁所,那裏堆了很多邪門的雕塑,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都是人呢!”李天雀說。
“這麼說,咱們來這裏只是為了治病?”畢胖子突然想到了這點,不由問道。
“嗯,我還有個任務,不過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只要安心養病就好了。”李天雀沒打算將具體的任務講給畢胖子,但還是希望他能夠有所準備。
畢胖子微微點頭,似乎也不想知道得太多,說道:
“我有點餓了,有什麼吃的沒,給我找點吃的東西唄。”
李天雀搖了搖頭說:
“不行,那個護士說手術后,你的胃腸蠕動受到了限制,短時間內不能吃東西,你還是堅持一下吧!”
畢胖子嘆了口氣,表情痛苦地躺了回去,悠悠道:
“行吧,那你還是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吧,我可不想在這裏呆太久。”
李天雀嗯了一聲,又把手機調到了那個“月下靜聽”的軟件,並且打開了錄音內容,重新聽了一遍自己睡着期間的聲音。
這個軟件在重聽錄音的過程中,竟然同步可以監聽到此時白啟明房間的聲音。
也就是這錄音內容和即時內容兩個聲音可以同時進行。
雖然這可能會造成聲音有些混亂,但想要從中找出關鍵的內容會變得更加容易一些。
也避免了重聽錄音的過程中,錯過了正在監聽的內容,這個設計還算很實用。
重聽的錄音中沒有任何聲音,李天雀把軟件後台運行,一邊聽著錄音,一邊看起了小說。
錄音里一直都是白啟明時斷時續的呼嚕聲,這聲音與正在監聽的呼嚕聲交錯在一起,聽得李天雀都昏昏欲睡。
不知不覺錄音的內容也已經放完了,白啟明的房間裏依舊只有呼嚕聲,沒有聽到李天雀所期待的夢話。
李天雀甚至還幻想過,白啟明如果要是在睡夢中直接把那個密室的事情說出來,那就真是極好了。
當然,生活永遠不是小說,也沒有那麼多如願以償的巧合。
這一夜除了小芸在凌晨三點多上了次廁所,再沒有任何奇怪的聲音。
等到了七點多時,天色已經大亮,白啟明才先從床上起來。
李天雀聽到了他在房間裏應該是找了找什麼東西,聽聲音應該就是他昨晚所說的“白板”。找到這個東西之後,他又點燃了一根煙,走進了廁所。
李天雀將耳機插進了手機之上,離開了房間,想去看一看這個房子的格局到底跟自己昨晚看到的一不一樣,究竟問題出現在了哪裏?
就算李天雀被白啟明發現了,自己就說想找廁所,也不會看起來有多奇怪。
李天雀站在走廊里,發現空蕩蕩的走廊果然只有沙發和壁爐,並沒有外面看到的那種窗戶和通風口。
所以,這跟李天雀昨晚的猜測是一樣的。
白啟明的那個房間,肯定有暗室,或者至少有個隱蔽的窗戶和通風口。
李天雀再次走到了壁爐旁,只是無意地向這個壁爐上的油畫又瞥了一眼。
而這一瞥,那個白色老頭竟然又映入了李天雀的眼帘,猙獰的面孔又再次冷不防地從牆上惡狠狠地浮現出來。
李天雀雖然有些吃驚,卻不再害怕。
他扭頭仔細看向那副油畫,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個油畫上竟然耍了這樣一個騙人的詭計!
這畫裏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白色的幽靈!
李天雀仔細望着牆壁上的那幅油畫,那個猙獰的白色老頭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一群小人,然而這次從李天雀現在的角度看去,畫面卻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通過這次近距離的觀察,李天雀發現這幅畫所使用的手法十分簡單,這就是最常見的一種工藝手段。
壁爐上那幅畫,其實有點類似兒童玩具兩面畫,準確的叫法是三維立體工藝,也叫做光柵畫。
在90后的記憶中,應該都有在明信片、尺寸、日曆,賀卡鏡框畫上都有的那種創意。
這種圖畫正面看上去可能是一隻小熊,然而等你傾斜圖畫,變換了角度再去看這幅畫的時候,往往就有可能出現小貓小狗之類不同的畫面。
這是因為角度不同,光投射的方向不同,會導致畫面上那一層層起伏不定的波紋產生出不同的光影。
李天雀又嘗試着從不同地方向去看這幅光柵畫,發現這幅畫能夠變出兩種畫面。
其中一種就是那舊樓旁邊站着的這一排長相奇怪的“人”,而另一種就是那個猙獰恐怖的白色老頭。
不過雖然看出了這畫裏的名堂,但這幅畫在白天看上去也是非常陰森詭異。
總會讓觀者產生一種奇怪感覺,畫中的氣氛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你籠罩其中,彷彿自己的情緒也被代入到了那畫面里一般。
就在李天雀駐足觀察的時候,白啟明也推開了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正看到李天雀在看那幅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