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孩的月亮圓了
幫母牛按摩完畢,雙手酸麻的李勝馗吃力地拎着桶爬出牛圈。可憐的虛弱**,怎麼就不能強大些。
金海燕指着剩下的奶牛:“還有五頭!”
李勝馗高舉雙手:“明天再來寵幸它們。”
鄉村的夜晚在兩個人洗碗洗漱后降臨了,金海燕抬了一架躺椅放在院子裏。李勝馗把盤香點了,躺在大石磨上與金海燕聊天。
晚風吹過村子,村口的松樹林發出或遠或近的松濤聲,風大則濤聲清亮暢然,圓潤如珠,像黑暗中的噴泉突然吐出閃亮的舌頭,讓人神清氣爽,心旌搖曳。不管風大風小那聲音只有疾徐高低之分,而無喉澀喑啞之狀。沒有污染的夜晚潔凈明亮,月光把朦朧霧氣披散在整個鄉村上空,微風夾雜葉子與葉子對搓的伴奏,那聲音劃過耳膜如聖樂一般。一切都被月光過濾得那麼純凈,那麼清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奇妙境界!
李勝馗聽着金海燕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兩個人更欣賞眼前的安靜。精緻的寧靜中時而有犬吠,它像一把奇妙的豎琴,在忽明忽暗的篝火中盡情地彈撥山水,彈撥世界。恍恍惚惚的李勝馗想潑灑胸中的金戈鐵馬、迎生送死的情結,又想從飄逸的寬衣大袖間,十分瀟洒而又悠揚適度地一揮而去。在隱約的感悟中歲月似無痕,風花雪月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滄海桑田。繁花似火,傷感是岸。
前世的故事老了,風景依舊,風景老了,仍把人世間的滄桑述說。無論何時,只要活着就有景緻,如同一顆菩提種子落入紅塵,可以從容風雅的吟詠之乎者也、子曰詩云;可以臨風不亂拍打層層白色浪花。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安穩過,以一個旁觀者注視大千世界的悲歡離合、是是非非,還有那持之以恆的平常日子、百姓人家也是一件喜事。人生曲曲折折水,世事更更迭迭山。如土,雨襲則吸收教化;如海,風吹無非又增添幾朵浪花。
“你睡著了?”金海燕輕輕問道。
“睡了。”李勝馗睜着明亮的眼睛說道。在這個相同又不同的世界快樂生活是多麼愉快的事情。
金海燕把爸爸的房間讓給李勝馗住,因為天熱開了自己的房門。兩個人上了床還隔着牆壁大聲說話,李勝馗收腸剮肚找出的笑話讓她笑得樂不可支。直到,金海燕發出一聲尖叫。
李勝馗衝進小姑娘的房間,月光下的女孩穿着短袖小褂坐在炕上發愣。
“你怎麼了?被蛇咬了?”
金海燕把手舉了起來,驚慌的說道:“我流了好多血。”李勝馗慌了,蛇咬出血有沒有救?他拉開薄薄的被子,女孩兩條白嫩嫩的腿微微分開,紅色的大褲衩當中有暗色的一大片。李勝馗一下子明白過來,渾身的血液涌到臉上。
慌亂無比的金海燕鬼使神差的拉下褲衩,小饅頭般毫無雜草的墳包上是斑斑血跡,
“看啊,好多血。”
全是生理教育不足惹得禍,李勝馗強忍再看幾眼的**,找了毛巾遞給金海燕擦拭。他就奇怪了,據他觀察叮噹姐姐還沒有來怎麼她到先來,莫非牛奶促進發育?哦,是月亮姐姐的過錯。
整個晚上李勝馗在煎熬中度過不眠之夜,幫助金海燕墊了厚厚的衛生紙換了內褲,在小聲講解解剖學過程中女孩發出更尖利的叫聲,她終於明白自己最**的事情被壞男生看見了。
我真的冤枉,被趕回床的李勝馗摸着青一片紫一片的手臂,眼前卻晃動着那兩塊白色的墳包。他悄悄摸摸下體,還是毫無反應。李勝馗一頭錘在床板上,心理的渴望與身體的反差使他難受之極。
第二天兩個睡眠不足的小同學打着呵欠搖出房間,金海燕咬牙切齒做出深仇大恨的模樣,李勝馗平攤雙手,意思是您老看着辦。
“不,不準告訴別人。”金海燕羞答答的很低聲說道。
這也算把柄了,李勝馗琢磨要不要拍幾張照片,不過,她會放出那頭極不友好的公牛乾死自己。
“放心,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他看見金海燕逐漸冒殺氣的眼睛改口道,“我,也不知。”
那年頭鄧大爺的南巡還沒有開始,摸着石頭過河的一群領頭羊藏着掖着不敢擴大生產規模。金家甚至沒找一個幫工,只有兩個村裏的閑漢幫忙喂餵奶牛。
“小姑娘啊,致富不是錯,要放開腳步大膽前進嘛。”寵幸奶牛**的李勝馗胡言亂語,“我們的政策是改革、開放、搞活,簡稱改開搞。恩,人呢?”
金老爹回來前的五天時間是金海燕最快樂的一段假期,神馗負責喂牛擠奶送奶和打掃牛圈,附帶指點功課幫做假期作業,金海燕則管理內務:煮飯洗碗打掃房間。李勝馗知道經期婦女要避寒,主動把洗衣服的活兒接管了。
李勝馗的話一語中的;這日子就象天仙配啊。
小牛郎小織女的生活總是有盡頭,金老爹學習回來李勝馗也要回江城。雖然不停安慰自己開學就能見到他,但看見屁股冒煙的汽車遠去,金海燕還是流下眼淚。
回到家,早等得不耐煩的魯魯見面就埋怨不帶她去鄉下,李勝馗心想,月亮圓了再說。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勝馗問小惠媽媽:“媽,我們欠了多少外債?”
小惠敲敲他的頭:“寶寶不要操心,媽媽這個月掙了好多錢。”
還是把我當成小孩,躺在單人床上的李勝馗拉着毛巾蓋了肚子。因為他不是6小範圍的招收生,每學期要交納2千的入校費,加上他的身體需要的每頓骨頭湯,家裏的開支一直緊張。夏天連電風扇也沒有,李勝馗暗罵學校,老子幫他們拿回多少獎狀卻沒一點表示。
小惠關好紗窗放下窗帘,彎入魚鉤的月亮把明亮的光線射進小屋。小惠脫下外衣外褲,胸前帶着白色的胸罩。她搖搖頭,叮噹這鬼孩子偏送勞什子的什麼乳罩給她,人都老了還需要美嗎?她的手向後摸着褡褳突然感覺到什麼,回身看見李勝馗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莫名其妙的一陣羞澀,小惠沒有再解胸罩上了大床。
“媽媽真漂亮。”李勝馗由衷說道。
“小鬼頭,你知道什麼漂亮。”小惠拿起毛巾遮住身體,“媽媽老了。”
李勝馗死命擺首:“小惠媽媽永遠年輕。”
小惠撲哧笑道:“寶寶多少年不吃奶了?媽媽怎麼不老呢?”
“那我吃奶媽媽就能不老?”
切,什麼邏輯,李勝馗忍不住鄙視自己一下。小惠沒繼續討論吃奶的問題,她閉上眼睛說道:“寶寶長大,以後娶媳婦會有自己的家,媽媽看着寶寶成材什麼都有了。”疲倦的小惠很快入睡,聽到媽媽輕輕的呼吸聲李勝馗趴在枕頭上默默流淚。
叮噹的分數下來上江城一中沒有問題。舅舅舅媽為感謝小惠母子,特地請他們到江城飯店吃了一餐,末了還送一台電風扇。小惠對哥嫂很是感激,他們借口叮噹在她家借宿明裡暗裏沒少援助。李勝馗心想那些看不起小市民的所謂高素質人士,他們會明白這種親情嗎?
“這餐飯貴了。”小惠開門的時候還一再念叨。李勝馗抱着電風扇站在她身後,小惠媽媽的白襯衫穿了三年吧,帆布的褲子膝蓋上是三個大大的補丁,那雙套着美腳的布鞋也已經磨損得不象話。他無聲的捏緊拳頭,妹妹們可以穿上萬元的裙子,他一定要在媽媽還有青春前讓她享受有錢人的生活。
叮噹沒在家裏呆幾天又回了姑姑家,她帶來江月送給小惠的一套連衣裙。熬不過侄女死纏爛磨,小惠只好換上了裙子。李勝馗眼直了,素色的的卻涼麵料印了無數淡紫色的小花,弔帶裙把她成熟標緻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叮噹讚歎一陣,翻出一雙白色涼皮鞋讓姑姑換上:“我們上街就是姐妹。”
小惠嗔怪侄女:“就你會說話,沒大沒小。”但看得出她很高興。
李勝馗嘆道:“你們兩姐妹聊天,我要返校了。”
叮噹拉住他小聲說道:“上次請我們吃飯的老頭是一中彭校長。”
回到學校的李勝馗首先找到班主任賀老師,她聽完他的話想了很久,最後抱歉說道:“馗馗,入校費是學校規定,老師只能幫你反映申請減免。”她認真的看看李勝馗:“老師幫不上什麼忙,請你原諒。”
李勝馗走出校門的時候還再想着賀老師的白髮,剛過中年的她已經蒼老。他很感謝賀老師,俗話說教小學生成小學生,但正是她們的一顆愛心奠定了孩子人格的基礎,比上道貌岸然,私下男道女娼的達官貴人可謂聖人,若不是老師們的培育,以後的社會會混亂多少誰也說不清楚。
出了校門沒走多遠,一輛摩托剎停在李勝馗身邊,他一看是小毛。
“上車,我送你。”
李勝馗爬上摩托:“去一中。”
摩托“托托托托”跑了,李勝馗沒聽見身後有個女孩子大聲叫他的名字。
金海燕看着李勝馗的背影,只得走進學校做返校日的活動,要再見他只有等正式開學。
一中校址在老鎮,這所建國前就存在的完全中學是省級重點學校,據說出過不少的名人,不少省里的**都在這裏上學。
放假的學校空空蕩蕩,李勝馗沒讓小毛在校門口等他。他在一中校園轉了一大圈,問了三個老師家屬才找到校長的家。一中的條件明顯比6小好,六層的教職員工宿舍樓外貼了白色的瓷磚,要知道那幾年能外貼馬賽克已經不錯。想到馬賽克的李勝馗立刻聯想到AV。嗎的,這輩子發了財怎麼也要去日本荒淫一翻。